偏廳。

大家重新回來的時候,靳沉寒他們這些男眷已經坐在裡面等著了。

見她們進來,坐在靳沉寒身側的表叔公瞧見孟洛檸,馬上笑呵呵拍拍他手背:“沉寒,這就是你新媳婦?藏得這麼好?”

“要不是你表奶奶設宴,我們這些家族的親屬都不知道。”

靳沉寒也是沒辦法,檸檸的事業剛剛起步,他得保護她:“表叔公,抱歉,因為一些私事,我們打算以後再公開。”

“所以沒有辦婚禮也沒有公開。”

當然以後,無論是盛大的婚禮還是公開,靳沉寒都會給她。

他不會委屈她。

表叔公理解,現在的年輕人思維和他們老一代不一樣:“沒事,早點晚點,我們都是要知道。”

“現在不就知道了,你不用抱歉,你不想公開有你的隱私。”

他不會真上綱上線和他置氣。

畢竟人家爺爺奶奶都沒說啥,他一個表的叔公還能去挑撥離間?

“到時候辦婚禮的時候,叔公您一定要來。”靳沉寒低聲笑著說。

表叔公樂呵了:“好啊,我肯定來。”

“回頭我還得給她包個紅包。”

靳沉寒唇角帶笑點點頭,和叔公聊完,沈老太太就笑著說:“今天我設宴是想大家一起聚聚,真的很感謝大家賞臉來玩。”

“我孫媳婦會給大家奉上金絲青菊茶,這可是很難得才能找到的上好茶葉,聽我家初然說,一百年長一小簇,所以大家好好品嚐。”老太太開心地說完,葉初然就端著茶具從側門款款走進來。

她身後還跟著一箇中年婦女,是她的母親張靜怡。

母女兩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是清清瘦瘦,柔柔弱弱。

看起來就不像做壞事的樣子。

但人不可貌相。

孟洛檸還是相信上一世葉初然會下毒,她應該沒預判錯。

“我家初然學過茶藝,等會給你們表演。”老太太眼含笑,等著葉初然表演。

葉初然也不瑟縮,大大方方開始沏茶,泡茶。

很快一大壺香氣四溢的茶水煮好了。

在場的人聞著沒一個不說香,包括像靳沉寒和孟洛檸這兩個都喝過最頂級茶葉的人。

這清菊茶確實不錯。

很快,葉初然就把十幾只茶杯內斟滿清澈香氣四溢的清菊茶。

斟完茶,葉母親自端著一隻汝窯瓷杯遞給沈老太太,卑躬屈膝道:“老太太,您先喝。”

老太太笑著接過茶,葉初然端起另一隻汝窯杯遞給靳老太太。

孟洛檸看到老太太手裡的茶杯又看看沈老太太手裡的茶杯,確實和上一世一樣,汝窯杯。

下毒的茶。

孟洛檸瞬間皺起眉,看一眼同樣在看她的男人,準備開口,她家奶奶的手抽筋了。

咣噹一聲,手裡的杯子摔了下來。

一杯上好的清菊茶就這麼灑了。

老太太看到,頓時惋惜:“哎呀,我這手……竟然抖了。”

“這茶就浪費了。”

沈老太太看到,笑著說:“表妹,沒事,喝我的。”

“我讓初然再給我斟一杯。”

老太太說話間,葉初然臉色已經不對了。

只是大家沒察覺,只有孟洛檸看到,靳老太太捏著換過來的茶杯,準備嚐嚐鮮,剛低頭,孟洛檸一個快步,抬手擋住了:“奶奶,別喝。”

靳老太太抬頭:“啊?怎麼了檸檸?”

孟洛檸從她手裡搶過茶杯;“茶裡有毒。”

話落,就像平地一聲雷,瞬間在眾人間炸開。

葉初然也是如此,眼神瞬間變得凌厲,死死盯著孟洛檸。

葉母張靜怡則忽然跳腳般地虛偽笑起來:“孟小姐,你在說什麼呢?”

“這上好的茶水,怎麼會有毒?”

“你沒文化的話,就別來……”後面的話,葉母沒有譏諷完,靳沉寒不舒服了,抬手直接將茶杯重重摔在葉母身上。

摔的重,葉母一嚇,回頭看向陰鶩沉沉的男人,臉色一下就繃緊了:“靳總,你砸我幹什麼?”

“葉女士,我家檸檸的文化比你高,你有什麼資格說她沒文化?”靳沉寒護妻很直接,不爽了,就發火:“她畢業的學校,你幾輩子都考不上。”

葉母其實就是隨口一說,她以為像孟洛檸這樣漂亮的女孩子,腦袋聰明的。

就是個草包皮囊。

“靳總,我……隨口說的,抱歉,但是孟小姐血口噴人啊,我們怎麼會下毒呢?”葉母陪笑著走到孟洛檸面前,伸手問她茶杯:“孟小姐,如果您嫌棄茶葉不好,麻煩還給我們。”

孟洛檸嗤笑:“我為什麼要給你?”

“難道真有毒?”

葉母臉色一變,連忙搖頭:“怎麼會啊。”

“你別亂說。”

“老太太,您看……我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找來到了這金絲清菊茶葉,孟小姐竟然汙衊我們。”葉母演戲一絕,回頭就開始找沈老太太哭泣。

沈老太太現在唸著葉初然對她家清遠不離不棄,自然會偏向她們母女了:“檸檸,初然是我孫媳婦,怎麼會下毒?”

“你把杯子給我,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孟洛檸當然不會給:“表奶奶,您要不信,就讓葉母喝一口?”

葉母臉色驚變,瞬間哭的更厲害:“老太太,您這位客人,太放肆了。”

“您知道我茶葉過敏,我不能喝茶的。”

“她這是在鬧事,您好好的家宴,都被她攪亂了。”葉母捂著眼,哭得那個可憐兮兮。

搞得周圍其他人開始對孟洛檸指指點點:“一個小丫頭,怎麼那麼放肆?”

“好好的品茶會,都被她搞砸了。”

“就是啊,她懂什麼啊?好好的說什麼下毒?這是生活不是電視劇,哪裡會有那麼多毒藥?”

“人家初然孝敬老太太好幾年了,怎麼可能會下毒啊?”

“這個靳家的孫媳婦真是無法無天,這裡又不是靳家,她怎麼也敢鬧事?”

大家窸窸窣窣指點孟洛檸,靳沉寒有點坐不住生氣想站起來護妻,表叔公一把站住他手腕說:“沉寒,你要站起來,就是添亂了。”

靳沉寒凝眸:“她是我老婆。”

“添亂,我也要護著。”

靳沉寒說完,站起身,孟洛檸見他站起來,也不廢話了,她可不想讓自已老公被家族的人指指點點。

“既然葉母不能喝,葉小姐可以喝吧?總不能葉小姐也是茶葉過敏?”孟洛檸拿著茶走到葉初然面前。

葉初然握緊手指,溫柔地說:“孟小姐,不好意思,我確實遺傳我的母親。”

“我也對茶葉過敏。”

孟洛檸想笑:“哦?這樣啊?”

“你們母女可真湊巧。”

“既然你們都不能喝,那……”孟洛檸看向蹭在葉母腳邊的那條哈巴狗,這應該葉母養的?

“這狗可以喝吧?狗不會過敏。”孟洛檸其實不可能真給狗狗下毒。

狗狗這麼可愛的生物。

就是為了嚇唬葉母。

葉母聞言,果然大驚失色,一把抱起自已的寵物狗說:“別,別……”

“怎麼?怕什麼啊?我又不是餵給你喝,是給你的狗,今晚總要有人喝這一杯茶,不然,大家都會覺得我是在鬧事了,我們靳家的面子也會丟的。”孟洛檸一字一句說。

葉母氣得咬牙起來:“不行,狗命也是命。”

“老太太的命就不是命了?”孟洛檸嗤:“葉女士,別墨嘰。”

話落,靳沉寒走過來一把搶走葉母懷裡的哈巴狗,作勢要給它喂毒茶,不過,就在孟洛檸把茶杯遞到狗狗嘴邊一瞬間,葉母沒忍不住,一把狠狠搶走孟洛檸手裡的茶,狠狠摔在地上。

“孟小姐,你別太過分。”葉母摔完,以為解氣了:“我們沒下毒。”

現在茶杯摔碎了,沒有證據了。

葉母和葉初然都鬆口氣。

但她們放鬆太早。

孟洛檸早有防備,對著不遠處打了個響指,很快就有一個黑衣保鏢進來,保鏢手裡拿著一根測毒針。

孟洛檸拿過測毒針,蹲下身在殘餘得到茶葉上測了一下,很快這根銀色的針變成黑色了。

周圍看著的人,包括在座所有親朋好友都倒吸一口冷氣。

這茶真有毒!幸好他們剛才沒有喝。

不然死翹翹了。

“葉小姐,葉女士,還要狡辯嗎?”孟洛檸舉起烏黑的銀針:“現在,可以說說你們為什麼要對錶奶奶下毒?”

葉初然和葉母都沒想到孟洛檸做了這麼多準備?

明明她們的計劃沒人知道。

為什麼?

可是眼下也不是揣摩這個的時候,母女兩人知道被老太太知道她們下毒,她們肯定會死翹翹。

葉母這段時間早就轉移了不少沈家的財產,她沒必要讓女兒守著一個不會站起來的活死人過一輩子。

一把抓住女兒的手準備跑。

沈老太太一顆真心錯付,氣得肝疼的要死,拍拍桌子大聲叫起來:“葉初然,你太讓我失望了,還想毒死我?你們母女一個都別想跑。”

“管家,把她們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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