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溫柔的吻,蜻蜓點水,卻勝過以往所有旖旎的吻。

墨之南漆黑不見底的眸子慢慢湧出一層薄薄的濃色,像玻璃窗外的夜色一樣,被大地包裹著。

窺探不了天光,卻又明晃晃地在他眼底湧動著。

“現在,你不用擔心什麼了吧?”陳映書到底臉皮有些薄,剛才鼓起勇氣的告白已經耗費她這輩子所有的勇氣了。

挪開粉唇的時候,柔美的臉微微染上了一層好看的粉色。

淡淡紛紛,像初春垂掛在枝頭的嫩芽桃花。

純美的令人的心尖如破冰的湖水一樣泛起漣漪無數。

墨之南薄唇輕輕扯扯,啞著嗓音:“其實,你同樣也是救贖我。”

“我這輩子沒有遇到過讓我心動的女孩,你是第一個。”

“你也是第一個讓我想安定下來,想要一個家,想和寒哥一樣,擁有孟洛檸那樣炙熱的愛情。”

“映書,我們以後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陳映書微微點頭,染紅的臉輕輕浮出一抹羞澀:“好。”

“但是,你這幾天在醫院修養的時候,得好好聽醫生的話?不要隨便亂動可以嗎?”

“這樣傷口才能癒合的快。”

墨之南知道的,他會乖乖聽話的。

當她的專屬乖乖狗老公。

“我聽你的。”

“不過……我的腿可能會殘疾,你會不會嫌棄我?”他用刀扎腿的時候,其實是本著‘魚死網破’的態度去刺自己。

力度什麼的……他沒有像之前他家寒哥刺自己那樣,掌控好力道,避開要害。

所以他的腿沒什麼問題。

他就不一樣了,他當時腦子充血,算是意氣用事了。

根本沒想避開什麼要害。

如果真的殘疾?

走路一瘸一拐?陳映書會不會嫌棄他啊?

“我……可能走路也會坡腳?”墨之南定定看著她,俊美的臉明顯有些慌了:“到時候,一定很醜吧?”

“你那麼美,別人會說你老公是個瘸腿的?走路都不方便?你肯定也不好意思跟我出去?”

“我……”

墨之南越說越離譜,陳映書忍不住抿唇笑了:“你既然那麼怕自己變成瘸子,當時為什麼要刺自己?”

墨之南嘆氣:“我沒有辦法。”

“我不想欠她了。”

“我已經因為她的事,愧疚了很多年,要是沒有遇到你,我可能沒想這樣做,因為沒人值得我這樣犧牲,但是遇到你就不一樣了。”

“我想徹底和之前的事做個了斷,哪怕犧牲我自己,我也樂意。”

“所以,我真瘸腿了,你會嫌棄我嗎?”墨之南還是很在意自己帥逼的形象的,畢竟——好歹也是京圈貴公子男色榜單前三的常客。

要是真變成瘸腿了,他也會嫌棄自己。

陳映書再度溫軟一笑;“不會嫌棄。”

“而且……”

墨之南眼巴巴看著:“而且什麼?”

陳映書唇角輕輕揚揚:“你不會瘸腿,主任說,我們送你過來的時候很及時。”

“刀口沒有切到經脈,只是皮肉傷,等癒合就好了。”

頂多,癒合後留一個刀疤。

其他地方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會瘸腿,也不會有什麼殘疾。

健健康康又俊美帥氣。

所以,他不會瘸腿?他依舊會帥帥的?

墨之南當即鬆口氣,下意識更溫柔又用力握緊了陳映書的手:“那我以後……一定不會鬆手。”

“你也別想離開我。”

陳映書沒想離開,除非他又搞事:“你安分的話,我不會離開。”

墨之南明白,眼底溫溫:“映書,我以後只做你乖乖的老公。”

“好不好?”

唔?當然好,但是他這樣直白地說出來,真的會有點尷尬和羞恥。

陳映書臉又紅了,不好意思輕輕要掙脫他沒有弄吊針的手:“我知道了,你先鬆手。”

“我給你倒杯水?”

墨之南不要,他不要喝水,他只要握著老婆的手:“不,我不松。”

“我要這樣一直握著你的手。”

頓了頓,墨之南忽然輕輕拽著陳映書彎下腰,靠近他的臉,他趁機溫柔蹭在她發紅的臉上,旖旎又黏人:“老婆,我現在只想粘著你。”

這麼黏糊糊地告白,陳映書臉燙了,耳朵也紅紅地軟了幾分:……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黏人的墨少!

和奶狗似地!好粘人!

*

燈火通明的喬家公館。

張姐忐忑不安地端著精美的食物站在二樓的臥室門前,小心翼翼再次敲了一下門:“大小姐,您吃一點東西吧?”

“不然老爺子那邊知道了會心疼的。”

喬晚寧哪裡有胃口吃東西,她一個人反鎖了臥室的門,把房間內所有東西砸了個遍,包括床上的枕頭,都被她用小刀割破。

狠狠抓出裡面的鵝絨,發瘋似地灑滿整個房間,而後她就跟神經質了一樣,捏著地板上散落的鵝絨短毛,一個人開始自言自語。

“我知道你搶走了南哥哥……沒關係……你只是暫時搶走,你不可能把他搶走一輩子。”

“南哥哥這個人很好的啊……他小時候還會給我買冰淇淋。”

“我摔下樓梯的時候,其實很怕……可是再怕我也摔了,因為我想控制他一輩子,想讓他永遠對我內疚,對我懺悔。”

“現在一切都沒有了,南哥哥自己刺傷自己了……我完蛋了。”

“我以後再也沒辦法讓他對我內疚……怎麼辦啊……”

喬晚寧瘋瘋癲癲抓著鵝絨自言自語了好一會,聽到張姐喊她吃飯的聲音,她一下就從這種瘋癲的神經質世界裡驚醒過來。

隨即眼底溢位一抹惡毒的冷色。

“我得不到的男人,任何女人也別想得到。”

喬晚寧惡狠狠說完這句,丟下手中的鵝絨短毛,站起來,慢慢走到房門口,擰開鎖,檸的時候,故意用了大力氣,所以門鎖轉動的聲音很響。

咔嚓咔嚓地像在磨刀。

張姐聽到了,本能有些害怕地趕緊退開一步讓喬晚寧出來。

果然,很快,臥室的門從裡面開啟,喬晚寧一臉戾氣看向拿著精緻晚餐的張姐,她冷冷睇一眼說:“張姐,安排人幫我臥室打掃一下,餐點端下去,我去餐廳吃。”

張姐還以為她會打她呢?沒想到沒打?

張姐瞬間鬆口氣,趕緊點頭:“是,大小姐。”

喬晚寧其實剛才確實想打張姐出氣,不過,她現在有一個計劃要做,沒心思來欺負張姐。

就先下樓。

張姐則趕緊拿出對講機通知家裡的女傭上來打掃大小姐的臥室。

*

喬晚寧一個人走到明亮如己的餐廳坐下來,負責餐廳的女傭趕緊給她端上熱乎乎的飯菜。

喬晚寧沒什麼胃口,拿勺子翻來覆去,吃了幾口,就拿出手機給自己的親信打電話問問墨之南的情況。

親信助理還是很好心一五一十說了:“大小姐,墨少沒事,但是,您現在不僅得罪了墨少,還得罪了靳總。”

“靳總那邊知道您施壓墨少的事了。”

哦?靳沉寒是嗎?想到靳沉寒,喬晚寧就想起來今天中午在馬場和孟洛檸那個暴發戶死丫頭對峙的畫面。

這個死丫頭真是厲害,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攀附上了靳沉寒這樣頂級權貴。

竟然對她這麼不敬重。

而且,她好像還知道她在高中時從樓梯摔下來的事?

那就別怪她了。

“大小姐,您得罪不起靳總的,您要不收手吧?不然老爺子也難做人。”親信助理好心勸道。

喬家雖然也是豪門,但是肯定比不上靳沉寒那邊。

喬晚寧低頭捏起桌上的銀質勺子,忽然眼神冰冷,手指握緊勺子,狠狠就戳到了米飯內說:“你覺得我逼了南哥哥自殘,靳沉寒會放過我嗎?”

“不會的。”她早就預料後果。

這麼多年了,總該了結一切。

“就這樣。”喬晚寧說罷,直接掛機,把手機丟到一旁。

既然孟洛檸是戰隊陳映書這個女人,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她得不到的,她們兩個都別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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