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有存在的價值,而一旦失去這個價值後,無論是人還是物品都會被無情的拋棄。

所以說,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做一個有價值的人。

對於朱慈烺來說,此時的奧迪爾就是一個已經沒有了價值的人。

在得到荷蘭人在臺灣熱蘭遮城的佈防資訊後,奧迪爾便失去了他所有的價值。

朱慈烺在拿到佈防圖後,便向楊天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個動作國際通用,所有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楊天點了點頭,低聲說了一聲遵命後,便去落實朱慈烺的指示了。

看著楊天遠去的背影,朱慈烺悠閒的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

楊天很快就來了關押奧迪爾的底艙。

奧迪爾看到楊天來了之後,著急的問道。

“怎麼,明國將軍看到我畫的佈防圖了麼?他滿意麼?”

奧迪爾說了很多,可惜的是,楊天並不懂英文也不懂荷語。

在楊天聽來,奧迪爾就是嘰嘰喳喳的不知所云。

“聒噪!”

楊天感覺奧迪爾像一隻蒼蠅一樣,在自己的耳邊嗡嗡的叫個不停。

說完這兩個字後,楊天順勢拔出了自己的佩刀。

奧迪爾看到楊天抽刀的動作後,更著急了,臉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掉。

“你這是要幹什麼?你們的長官說過不殺我的,你們怎麼可以背信………”

奧迪爾話還沒有說完,便感覺到自己脖子上一涼,隨後感覺鮮血外湧。

奧迪爾連忙用手去捂住自己的脖頸,好像這樣就可以阻止鮮血外流一般。

此時奧迪爾滿眼的恐懼,張大嘴巴,卻只能發出嗚嗚的吞吐聲。

“砰!”

隨著鮮血的不斷流失,奧迪爾的呼吸越來越困難,最終身體失去了支撐的力氣,轟然倒地。

倒地後,奧迪爾的身體不斷的抽搐,可以從奧迪爾的表情中看出,他充滿了不甘心。

幾十息之後,奧迪爾停止了抽搐,他自己的鮮血染透了他自己的衣服。

奧迪爾徹底涼了,至此荷蘭人的這支編隊徹底覆滅,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奧迪爾到死也沒有想明白,答應過放過他的朱慈烺為什麼又會殺了他。

其實,對於朱慈烺來說,這只是奧迪爾的一廂情願罷了。

朱慈烺確實答應過奧迪爾自己不殺他,朱慈烺也做到了。

殺奧迪爾的是楊天,又不是朱慈烺。

要記住,要是論玩文字遊戲和陰謀算計的話,華夏是整個世界的祖師爺。

奧迪爾涼透之後,他的屍體自然也被扔進了大海,成為了魚食。

不知道又是哪條幸運的魚兒,可以享受這上天賞賜的禮物。

處理完奧迪爾之後,楊天再次返回,見到朱慈烺後,楊天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

朱慈烺自然明白了楊天的意思。

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場大明和荷蘭這場,歷史上本沒有發生的海上遭遇戰徹底落下帷幕。

大明不僅完勝,而且收穫頗豐。

整整八千支火槍和二百門火炮,這些火槍火炮雖然沒有皇家武器製造局製造的先進,但放到目前來看,也是一批不錯的軍火。

一支火槍按照五十兩白銀來看,這八千支火槍也就是四十萬兩白銀。

火炮按照一千兩一門來算,二百門火炮也要二十萬兩白銀。

這兩者加起來足足有六十萬兩白銀之巨。

這些火槍火炮的價格,朱慈烺都是按照最低價來算的,如果按照市場價的話,應該還會高上一些,加上配套的彈藥,這一批軍火總價值不下於百萬。

另外還繳獲了荷蘭人四艘武裝商船,這些船雖然說是商船,其實就是戰艦,只是火炮少一些。

這些火槍和火炮,以及這四艘武裝商船,朱慈烺並沒有準備留下來。

說實話,朱慈烺確實有些看不上這些東西。

但是你棄之如敝履,他人視之為珍寶。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一句話說的雖然很粗鄙,但是卻很有道理。

你想操而操不到的女人背後,都有一個操她操到想吐的男人。

這些火槍火炮也是如此,朱慈烺雖然看不上,但是還是有人看得上的,並且還會非常的稀罕。

比如安南的阮氏。

朱慈烺準備將這些火槍火炮和武裝商船打包以一百萬兩白銀的價格出售給阮氏,支援阮氏進攻鄭氏。

遠交近攻,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阮氏和鄭氏都打了幾十年了,兩家的恩怨是絕對不可能化解的,既然都這樣了,不如來個火上澆油,讓矛盾鬥爭來的更激烈些。

反正死的都是安南人,打得越熱鬧,越慘烈越好,這樣大明還能坐收漁翁之利。

朱慈烺相信阮氏家主阮福瀾肯定會接受這批軍火的。

因為鄭阮紛爭這麼多年來,鄭氏一直佔據著上風,壓著阮氏打。

阮氏估計心中早就憋著一腔怒火,現在朱慈烺站出來,對於阮氏來說,那還不跟大救星一樣。

至於阮氏一下子能不能拿出這麼多白銀,朱慈倒是不擔心,能拿出多少就多少,拿不出的可以貸款嗎。

朱慈烺可以提供貸款,雖然說利息高了一點,但總比沒有強啊。

朱慈烺心中打定主意,就這麼辦。

朱慈烺相信,阮氏有了這批火槍火炮之後,從南方出兵攻打鄭氏。

等他們打得差不多了的時候,大明從北面出兵,配合阮氏徹底剿滅鄭氏。

隨後,騰出手腳之後,再將阮氏拿下。

至於提供給阮氏的這批火器後面會不會成為攻打大明的兇器,這個朱慈烺倒是不擔心。

因為沒有了彈藥的火槍都不如燒火棍,沒有炮彈的火炮就是一堆廢銅爛鐵。

阮氏肯定不具備只要炮彈的能力,打蛇打七寸,只要斷了阮氏的彈藥供給,這一切自然就都不是問題了。

北海艦隊南征編隊依舊在海上按照計劃航行,因為和荷蘭商隊遭遇戰耽誤了一些時間,所以編隊抵達廈門的時候,比預計時間晚了一些。

這一晚不要緊,可把在港口等候多時的福建巡撫張肯堂、福建布政使司布政使吳之屏、福建水師總兵官鄭芝龍、親衛營參軍宋獻策等人急壞了。

畢竟這個時候,海上航行的風險還是很大的,船毀人亡的事情偶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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