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守住第一波
如果說雪崩時，沒有一朵雪花是無辜的！那叛軍的潰敗就是沒有一顆轟天雷是沒有功勞的！
潰敗一旦開始，便同洪水猛獸一般，根本沒有辦法制止！
督戰隊在發現潰敗的時候，自然是要執行軍紀的，可是幾百人組成的督戰隊怎麼可能阻擋住幾萬急於逃命的潰軍呢！
顯然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所以，幾百的督戰隊沒有發揮任何作用便被叛軍的人流所吞噬。
在這種慌亂的狀態下，還是有一些士兵是保持理智的，而這些士兵看到都戰隊後，自然是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
所以，不少督戰隊計程車兵雖然在看到潰軍來勢洶洶的第一瞬間便很有自知之明的加入了潰敗的隊伍中，但即使這樣，仍然沒能躲過被報復的命運，都沒看清是誰動的手，便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所以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面，凡事都不能做的太絕，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會永遠的輝煌。
劉文秀自然也是被耳邊連綿不斷的爆炸聲炸懵了！
他都沒有想到這種情況下，應該第一時間鳴金收兵，避免潰敗的出現！
因為潰敗的損失重大！
看到士兵已經開始如潮水般向後退，劉文秀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大喊說道：“快！快！鳴金收兵！快！”
傳令兵聽到劉文秀的話後，不敢怠慢，連忙執行軍令！
收兵的銅鑼聲響起，然後此時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
叛軍士兵已經是沒有章法的潰敗！
城頭上的李巖等人透過千里目看到這番場景，心中自然是鬆了一口氣！
叛軍的第一波攻擊自然是扛住了。
“姜指揮，命令親衛營眾將士自由開槍，痛打落水狗，不要心用彈藥，彈藥很充足，儘量的多殺傷叛軍！”
李巖一邊透過手中的千里目觀察現場局勢，一邊對著身旁的姜武下令！
其實姜武和親衛營的眾將士已經準備好了，彈藥已經填裝完畢，就等待命令了！
如果此時李巖不下令開槍的話，姜武便準備報告請示了！
“得令！”
姜武聽到李巖的命令後，興奮的回答，然後讓傳令兵以最快的速度將命令傳達下去！
“砰砰砰！”
“砰砰！”
………
一時間又是槍聲大作！
由於是自由射擊，槍聲雖然聽起來雜亂無章，但是這並不影響火槍的威力！
打出去的子彈照樣能殺死人，而且雜亂無章的槍聲讓人覺得充滿了不確定性，給窺探計程車兵帶來了更大的心理壓力！
槍聲響起後，不斷有後退的叛軍士兵中彈倒地！
所有潰兵此時此刻恨不得多長几條腿，三條腿明顯是不夠用的！
有些潰兵在死亡的威脅下，變得瘋狂，他們雙眼發紅，六親不認，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距離城牆一百五十步外，因為在他們的認知裡，一百五十步外就是安全區域！
所有叛軍都這麼想，幾萬人一同潰逃，難免就會出現擁堵的情況，而這些處於瘋狂的人，便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手中的大刀，向自己的戰友砍去！
頗有一種人擋殺人，佛擋弒佛的架勢！
“砰砰砰！”
“砰砰砰！”
………
城頭的親衛營士兵可管不了那麼多！
他們看到還有部分潰逃計程車兵在自己火槍的射程內，便不停的開槍！
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
在守城的親衛營將士眼中，城下的叛軍就是土匪，強盜，用手中的武器屠殺他們是自己的職業和使命！
槍聲不斷的響起，隨著距離的表達，準頭逐漸變差，火槍的殺傷力自然也是不斷的削弱！
但還是有不少潰逃計程車兵隨著槍聲而倒下！
直到最後一個士兵逃出了火槍的射程，城頭的槍聲才停止。
而潰逃的叛軍聽到槍聲停止後，內心也稍稍安定下來！
劉文秀的內心在滴血！
他親眼目睹了這一波攻擊的全過程，心中很清楚，潰敗造成的傷亡絕對比進攻產生的傷亡要大！
關鍵是死了這麼多人，自己這方卻連南陽城的磚都沒摸到！
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
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劉文秀也不敢相信！
太他麼的丟人了！
劉文秀也知道，現在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收攏潰兵，儘量減少傷亡，穩定軍心，再次進攻！
一定要拿下南陽城，不然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向自己的義父交代！
“傳令！各千戶、百戶，立刻收攏自己的收下，不服從命令者斬！趁亂滋事者斬！”
劉文秀紅著眼，憤怒的說道。
“本將親兵隊何在？”
“卑職在！”
聽到劉文秀的呼喚，他的親兵隊長立刻領命！
“集合本將親兵隊，隨同本將維持軍紀！”
“得令！”
親兵隊長立刻將劉文秀的親兵集合起來，劉文秀拔出自己的佩刀，帶著一眾親兵加入了收攏潰軍，維持軍紀的工作中！
和城外叛軍的慌亂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城頭的親衛營眾將士！
自由射擊結束後，親衛營眾將士又恢復了開戰前三段射擊的陣列！
這一戰，親衛營也有兩個士兵受傷，自然不是被叛軍攻擊受傷的，畢竟他們連南陽城牆的磚都沒摸到！
親衛營兩名士兵受傷，是因為火槍炸膛，被炸傷的！
姜武所率的親衛營第三軍第五衛因為一直駐紮在河南，所以還沒來得及換髮崇禎十四式火槍，使用的還是第一批設計製造的火槍，所以偶爾還是會出現炸膛的現象！
親衛營強大的戰鬥力，和曾未見過的武器裝備，也讓在一旁全程觀戰的大明邊軍驚呆了！
這……這仗還能這樣打？
在自己這些人眼中，戰鬥力強悍的叛軍，在親衛營面前竟然是不堪一擊的戰五渣？
恐怖如斯！
但是震驚的同時，這兩萬邊軍的心中更多的是激動、興奮和喜悅！
因為他們現在對守住南陽城有很大的信心，而守住南陽城，就意味著他們可以活下去！
好死不如賴活著，能活著比什麼都強！
雖然抗住了叛軍的第一波攻擊，但是李巖並沒有多少喜悅，因為第一波攻擊他手中的兩張底牌已經全部打完！
後面的戰，肯定是更難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