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戚振威率領北洋艦隊第一編隊欣賞群鯊亂舞的時候,朱慈烺和北洋艦隊第二編隊也沒有閒著。

在濠鏡周邊繞了一大圈之後,終於天色暗了下來。

夜黑風高殺人夜。

夜色永遠是行蹤最好的保護色。

北洋艦隊第二編隊準備藉著夜色向濠鏡摸去。

葡萄牙王國派駐濠鏡的總督依夫泰特此時在自己的總督府中也是坐立難安。

因為他命令阿諾德亞率領王國的艦隊前去迎敵,直至現在都沒有訊息,艦隊也沒有回來。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事情。

事出反常必有妖,依夫泰特的內心自然是不平靜的。

“怎麼樣了?有訊息傳來了麼?”

依夫泰特再次問道。

“總督大人,目前還沒有阿諾德亞將軍的訊息傳來,但是總督大人不必擔心,在遠東,只有荷蘭人的戰艦可以和我們一較高下,但是荷蘭人已經被我們打怕了,龜縮在大琉球,所以我們葡萄牙王國的艦隊是這一片大海的主人,是無敵的。”

依夫泰特的狗頭軍師加濠鏡參政科裡圖爾斯說的頭頭是道。

依夫泰特聽了,感覺好像也是這麼回事,內心安定了不少。

“嗯,圖爾斯說的不錯,海面上沒有什麼動靜吧?”

依夫泰特總能感覺到一絲不安,但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安。

“總督閣下,濠鏡在你的統治下,無論是陸地還是海洋都是一片風平浪靜,盛世繁榮!”

科裡圖爾斯順勢而為,給依夫泰特拍了一馬屁。

“哈哈哈!”

依夫泰特很顯然,對於科裡圖爾斯的馬屁非常的受用,爽朗的笑了起來。

而此時,在濠鏡最前沿的警報臺,這種警報臺實際上也是和華夏老祖宗發明烽火臺差不多。

就是,一旦有敵人來犯的時候,就點燃警報臺進行示警,以便於後面的人做好戰鬥的準備。

此時,濠鏡警報臺上的四個葡萄牙士兵正在喝酒。

這對於他們來說自然是習以為常的。

因為,從你荷葡戰爭以來,近二十年的時間裡,根本就沒有人再敢來濠鏡鬧事。

而且,現在天逐漸的黑了,現在沒有哪支艦隊會選擇黑夜進攻。

因為,黑夜的大海有太多的變數。

所以,逐漸的,守衛警報臺的將士們便日益鬆懈起來,警報臺的作用也逐漸的失去。

“你們先喝著,老子去方便一下!”

“才喝多少呀,你就不行了,還真是個廢物!”

“是啊,喝酒方便,喝了不算!”

“哈哈哈哈!”

“……………”

其他人吵鬧著,士兵也不管,徑直起身來到了遠離警報臺,靠近海的地方,解開腰帶,準備放水。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士兵覺得自己脖子一冷,頓時感受到一股熱流從脖子處流了出來。

葡萄牙士兵驚訝的用手摸了摸,黏糊糊的一手殷紅。

血!是血!

葡萄牙士兵瞳孔睜大,感覺身上的力氣在不斷的消散。

可能是酒精麻痺了自己的神經,直到現在,這名士兵才感覺到一絲痛楚。

他立刻想要發聲呼救,可是一雙大手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巴,讓他發不出任何聲音。

隨後,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接刺入了他的心臟,意識快速的消散。

他知道他死了。

殺掉他的自然不是別人,正是趁著夜色摸過來的朱慈烺的親兵。

一共五個人,他們的任務就是拔掉這個警報臺,給後面的艦隊開路,以便於打濠鏡的蠻夷一個措手不及。

解決掉這個葡萄牙士兵後,五個親兵並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而是依舊隱匿在夜色中。

這片地方,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連被殺的葡萄牙士兵屍體都沒有。

警報臺上,剩餘的三名葡萄牙士兵依舊在喝酒打鬧。

“咦!路易斯怎麼還沒好,時間已經不短了啊!”

“是啊,他小子不會掉下去了吧!”

“哈哈哈哈,不會不會,他雖然喝的有點多,但是也不至於!”

“…………”

三人依舊你一言我一語的打鬧說笑,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其實這也不怪他們,任誰也想不到,這個時候會有人摸到警報臺上。

“我也要方便一下,正好去看看路易斯,看看他什麼情況!”

又一名葡萄牙士兵邊說邊站了起來。

“快去!快去!抓緊回來,這酒還沒喝完呢!”

在剩下兩名士兵的鬨笑聲中,這名葡萄牙士兵搖搖晃晃的向他們約定俗成的小便點而去。

“路易斯,路易斯,你在哪裡?”

“哈哈哈,你不說話,我要是泚你臉上,可不要怪我!”

“我來了!”

第二名葡萄牙士兵也是一邊說一邊解開了自己的皮帶。

就在這時,一雙有力的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第二名葡萄牙士兵以為是路易斯在和他鬧著玩,沒有任何反抗,任由大手捂住他的嘴,他還是悠閒自在的放著水。

猛然之間,第二名葡萄牙士兵的眼睛睜大,瞳孔收縮,身體忍不住的顫抖,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因為,一把匕首猛然刺進了他的胸口心臟的位置。

第二名葡萄牙士兵立刻就像被割了脖子的公雞,雙腿蹬了兩下,便沒有了動靜。

直至死,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解決完第二名士兵之後,朱慈烺的親兵繼續隱匿。

“隊長,我們現在五個人,蠻夷應該還有兩個人,直接殺過去,解決了不就好,幹嘛還要等?”

“必須把他們引出來到警報臺外面殺掉,在警報臺中動手,萬一他們引燃警報,那一切努力就白費!”

其餘四個親兵這才明白其中的原因,心中的怨言也隨之消失。

因為在他們看來,他們五個人對付四名喝了酒的葡萄牙士兵完全不在話下,根本就沒有必要貓在這兒喂蚊子!

又過了一會,剩下的兩名葡萄牙士兵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尋常。

“盧瑟夫,威爾森怎麼也去了這麼久?”

“不清楚,我們一起去看看!感覺事情不太對勁!”

兩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警惕的神色。

隨後二人摸起了放在身旁的火槍,踏上了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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