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作死的成國公
朱慈烺和崇禎商定之後，他便召集史可法、駱養性、宋應星、黃得功、王來等人議事。
朱慈烺先是繼續讓駱養性派錦衣衛到京城附近州府尤其受災的地方招募新兵，年齡限制在十四歲到十八歲之間！
朱慈烺之所以這麼做一方面是為了給受災地區的百姓一個活路，同時他招募了一些人，那麼流民就會少一些，加入農民起義軍的人就會少一些，也算得上是曲線救國，等於是間接掐斷農民起義軍的兵源。
朱慈烺仍向駱養性強調，禁止錦衣衛強迫、威脅老百姓參軍，一旦發現定斬不饒！史可法的情報司做好對錦衣衛招募新兵的監督！同時，朱慈烺分別撥付給駱養性和史可法白銀各三萬兩作為募兵費用！
駱養性自然領命同時保證在一個月內，募集符合條件的青年四萬人！
史可法說，目前大明情報司情報站已經在大明所有縣鋪設完成了，絕對有能力做好對錦衣衛募兵的監察工作！
朱慈烺便揮手讓駱養性和史可法下去，立刻開始去募兵，確保月底之前完成！
駱養性和史可法退下後，朱慈烺又看向王來：“王伴伴，最近五瓊漿和舒服皂情況怎麼樣？”
王伴伴數月以來，一直在忙活五瓊漿和舒服皂的事情，隨著生意越來越大，王來也是忙得不可開交，神情中帶著倦色，聽到朱慈烺問自己話，仍是振作精神回稟道：“殿下，現在五瓊漿作坊已經有四十口蒸餾大鍋，每日可產原酒六千斤，勾兌五瓊漿一萬兩千斤。同時，在史可法大人的協助下，目前五瓊漿在北直隸、南直隸、山東、浙江、湖北、湖南等省份開設專賣店八十餘家！”
王來頓了頓繼續說道：“五瓊漿作坊每個月除去製作殿下所需的酒精五千斤外，每個月可產五瓊漿三十三萬斤左右，但太子殿下，目前五瓊漿的售價已經降至二兩白銀一斤，加之運送到浙江、湖南、湖北等省份，運費和路上損耗較大，所以除去稅銀、成本及運費，每月可入庫白銀三十萬兩。”
朱慈烺點了點頭，五瓊漿降價是他預料之中的，任何一樣新興的東西面世後，前期都是高價加銷量爆發，大家都想嚐嚐鮮，可是隨著新鮮期消散和理智的迴歸，加之模仿商品出現，併產生競爭，五瓊漿不可能像前期那樣，只要在北京城賣數十日就能狂賺白銀幾十萬兩了，但是每個月給他帶來三十萬兩的收入還是很客觀的，除去每個月拿出五萬兩給崇禎送溫暖，剩下的目前還可以保證他不缺錢。
朱慈烺準備倪元璐來了以後，讓倪元璐在南京、武漢等地籌辦五瓊漿分廠，以減少運費和運輸途中的損耗！
“王伴伴，繼續說一下舒服皂的情況”朱慈烺滿意點點頭後，繼續讓王來說。
“是，殿下，舒服皂目前成本已經降至六十文一個，售價也按照殿下的要求降到三百文一個，我朝大多數沒有受災的普通百姓家中也應該能用的起了！”
降低舒服皂售價是朱慈烺要求的，因為現在大明百姓的衛生情況真的讓人堪憂，只有降低舒服皂的售價，讓普通百姓也能用的起，才能逐漸改變明朝百姓整體衛生情況！
“恩，不錯，如果後面舒服皂成本還能降低的話，繼續降低售價！”朱慈烺示意王來繼續說。
“是，殿下！舒服皂工坊目前每個月可產舒服皂二十萬個，得銀六萬兩，除去成本、商稅，每個月可得利三萬五千餘兩，雖然舒服皂專賣店和五瓊漿專賣店同時開設到多個省份，但是由於產量受限，所以有些專賣店並未鋪貨或者供貨極少！”王來把五瓊漿和舒服皂的情況彙報完後，便退至一邊。
“恩，王伴伴，這幾個月來，你辛苦了，本宮很感謝你的付出！”朱慈烺褒獎了幾句王來。
王來卻連忙跪下道：“殿下，莫要折煞咱家了，為服侍殿下本就是小的職責！”
朱慈烺微笑著示意王來站起來，王來顫顫巍巍的起身，恭敬的站在一旁。
朱慈烺繼續到：“王伴伴，繼續擴大舒服皂生產規模，爭取每月產量五十萬個！”王來自然領命。
朱慈烺又看向宋應星，柔聲說道：“宋大人，最近兵器製造司怎麼樣，有沒有新的進展？”
宋應星剛剛一直在琢磨著事，朱慈烺乍一問他，他還沒反應過來，旁邊的黃得功見宋應星不答話，連忙碰了宋應星幾下！
宋應星被黃得功碰的一愣，看著黃得功對自己擠眉弄眼，這才反應過來，忙道：“殿下恕罪，這幾日臣一直在思考，如何實現殿下幾日前同我講的蒸汽機的事情，不禁走神了！”
朱慈烺不禁莞爾一笑，這宋應星還真是科學狂人，原來幾日前朱慈烺與宋應星閒坐，朱慈烺看到燒水壺蓋子因為水蒸氣上湧，而霹靂啪嗒作響不停，便想到了蒸汽機，便引導宋應星往蒸汽機方面構思。
宋應星聽到朱慈烺說什麼蒸汽機、熱能、動能之類的詞，猶如天書，他根本就不懂。但當聽到朱慈烺說有了蒸汽機後，可以馬車不用馬，船舶不用槳，宋應星覺得太子殿下簡直得了痴心病，這普天一下，哪有馬車不用馬的奇事！宋應星自然不相信朱慈烺的話，再說了，宋應星認為這小小的水蒸氣怎麼可能帶得動馬車、船舶！。
朱慈烺也看出來，宋應星不信，於是便向宋應星展示了蒸汽的力量。朱慈烺讓人將火爐上茶壺嘴密封好，然後讓人找來一個大約三斤重的鐵塊放在茶壺蓋上。朱慈烺說，這蒸汽可以將鐵塊彈起，宋應星自然不信。
朱慈烺也不和宋應星爭辯，便靜靜等待著，並讓人遠離茶壺，不一會，‘砰’的一聲，茶壺蓋和鐵塊被水汽騰起。
這一幕可驚呆了宋應星，他從來沒想過小小蒸汽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量，這不禁讓他想到，假如這個茶壺足夠大，那也許真的如太子殿下所說那樣，可以帶著馬車、船舶跑呀！
之後，朱慈烺又向宋應星簡單講解了機械傳動方面的知識，令朱慈烺吃驚的是，他沒想到，宋應星竟對機械傳動知識有所瞭解，只是明朝把這些知識稱為物識，就是物品知識的意思。
兩人探討了許久，宋應星也徹底相信了蒸汽機的存在。
朱慈烺聽了宋應星的話後，心裡暗喜，看宋應星這痴迷的狀態，也許要不了多久，蒸汽機真的能被他搞出來！
朱慈烺微笑安撫宋應星說：“宋大人，蒸汽機可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研究出來的，不要心急！可以先研究改良一下我朝的火炮！”
宋應星連忙稱是，但內心決定要儘快把這個蒸汽機搞出來讓太子殿下看看！
朱慈烺又問了一遍宋應星武器製造司的情況。
宋應星這才認真答道：“殿下，兵器製造司現在有工人、匠人近六千人，現在兵器製造司可以生產步兵、騎兵盔甲，刀、矛等兵器。另外，隨著工人們製造燧發槍越來越熟練，兵器製造司現在每月可生產燧發槍五千餘支，倉庫中還有五千餘支的存量，每月可生產轟天雷、轟地雷二千枚，現有兩種雷有存貨各二千枚，此外每個月可以生產燧發槍彈藥十萬顆！”
朱慈烺對兵器製造司的發展也很滿意，便對宋應星說：“宋大人，你知道親衛軍新增三萬五千人，本宮需要一萬二千支火槍，你要保證本月底生產出來，如果工匠不夠，可以先暫停轟天雷，轟地雷的生產。”
宋應星猶豫了一會，糾結一會兒，最後才說道：“殿下，臣可以生產出來，但是請殿下幫臣解決一個問題！”
朱慈烺皺皺眉頭道：“是何問題？本宮對兵器製造司可從來不吝嗇銀子的！”
宋應星知道朱慈烺誤會自己意思了，連忙說：“殿下臣不是這個意思，臣想要殿下解決的問題是，造武器需要鐵啊，可是，現在我們鐵被成國公控制了，成國公現在都是以高於市場價三成，將鐵賣給我們，而且給我們的都是下等鐵，還常常斷貨！”
朱慈烺一聽，忍著怒氣道：“價格高一點也就算了，成國公為何要斷了供用，他難道不想賺錢麼？”
“臣不敢瞞殿下，成國公意思是讓臣交出燧發槍製作圖紙和肥皂配方，他才給臣供鐵！”宋應星惶恐的說道。
朱慈烺聽到此言，騰的站了起來，在大廳內左右踱步，他可知道成國公朱純臣可是歷史上逼迫崇禎吊死的兇手之一，李自成攻入北京後，對崇禎見死不救並開城降賊，絕不是什麼忠臣，自己還沒動他，他倒惹上自己了！
朱慈烺沉聲道：“你同意了？”
宋應星連忙跪在地上，急聲道：“臣對殿下忠心耿耿，萬不能做此等事情，臣當時就拒絕了成國公！自此之後，成國公便在供鐵上為難臣。”
“為何不尋找其他人供鐵？”朱慈烺疑惑的問道。
“殿下有所不知，臣也想去找其他供鐵商人，可是這北直隸一帶，鐵已經被成國公壟斷了！”宋應星當即解釋道。
“恩，本宮知道了，這件事本宮自會解決，你加緊生產燧發槍，實在不行，暫緩步兵、騎兵盔甲武器生產，一定要保證一萬兩千支燧發槍如期交付！”朱慈烺無奈的說。
宋應星承諾說，一定保質保量在十月底之前完成。
朱慈烺把從陳演那查抄來的宅院賞賜給了宋應星，宋應星又是一陣感激涕零！
隨後，朱慈烺又從黃得功處瞭解到親衛軍的情況，得知親衛軍最近加強了訓練，還剿滅了不少京畿附近的土匪後，也褒獎了一番黃得功。
眾人退下後，朱慈烺冷冷發笑，有了陳演的前車之鑑後，沒想到成國公還是要作死，那就怪不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