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心中多麼的不願意,但是濟爾哈郎很清楚,自己畢竟還是臣服於豪格的。

所以,豪格的旨意,他不得不接受。

“讓他進來吧!”

濟爾哈郎神情不悅,語氣中也有些許的無奈。

親兵剛想領命而去。

“站住,算了吧,本王還是親自去迎接吧。”

思來想去,濟爾哈郎覺得無論如何,自己也算是豪格的部下臣子,場面上還是需要過得去才行。

最終,豪格還是決定按照禮數,自己親自前去迎旨。

見到傳旨的太監之後,濟爾哈郎雖然心中很不情願,但依舊裝模作樣的行禮,態度恭敬的聽候旨意。

傳旨的太監在出發前來宣旨的時候,豪格就曾叮囑過他,讓他注意觀察豪格的神情動作。

傳旨的太監自然明白豪格是什麼意思,現在看上去這濟爾哈郎態度還算恭敬。

但是傳旨太監認為,想要自己在豪格面前說說好話,或者說一點客觀的話,那就要看這濟爾哈郎懂事不懂事了。

之前,建奴皇宮的太監並不是這樣的。

隨著建奴朝廷中的漢人官員多了之後,傳旨的太監和漢臣打交道接觸的機會也多了。

隨後,前往漢臣那傳旨的太監就發現,每次傳完旨意之後,漢臣都會拿出一些金銀作為車馬費、茶水費或者說辛苦費。

名目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有好處可以拿。

慢慢的這種現象就成為了一種風氣。

傳旨這種奔走的苦活累活,現在也變成了香餑餑。

每次傳旨,一眾太監都搶破頭皮要去。

豪格雖然也聽說了此事,但是豪格認為,反正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錢,而且還能調動太監們工作積極性,這不是好事一樁嘛。

因此,豪格對於這種事情算是默許了。

有了豪格的默許,太監們更加的有底氣,更加的沒底線,更加的肆意妄為。

接旨的人,只要不是降罪的旨意,無論多少,都要打點傳旨的太監成了公開的秘密。

當所有人都睡著了,唯獨你醒著的時候,那你就算是正確的,也會是一個錯。

有的大臣剛開始自然是看不慣這種風氣,並沒有按照規矩辦事。

不按照規矩辦事的後果自然可想而知。

在傳旨太監的添油加醋誣陷之下,這些沒打點的官員降級的降級,免職的免職,總之沒有啥好的下場。

這樣一來,打點傳旨太監的風氣更加嚴重了,以至於給濟爾哈郎傳旨的太監根本就沒有把鄭親王這個身份放在眼裡,準備敲濟爾哈郎的竹槓。

見到濟爾哈郎來了之後,傳旨太監知道自己的主子豪格對於眼前的這個鄭親王沒有什麼好感。

因此,對待鄭親王的神情態度也比較傲慢,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鼻孔朝天。

傳旨太監用這太監特有的公鴨嗓說道:“鄭親王濟爾哈郎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很快,傳旨太監就宣讀完了聖旨,濟爾哈郎在聽到聖旨內容後,臉都變了,表情就如同便秘一般。

如果意念可以殺人的話,那豪格肯定已經死了千百遍了。

濟爾哈郎混跡官場這麼多年,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聖旨的狠毒之處。

無論自己接旨或者不接旨,豪格都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太險惡了!

濟爾哈郎的內心產生一種,要把聖旨甩在傳旨太監的臉上,然後帶領手下大軍殺回盛京的衝動。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心中不平。

濟爾哈郎的雙手緊緊的握住。

“怎麼?鄭親王,你這是要抗旨麼?”

就在濟爾哈郎即將爆發的時候,傳旨太監的公鴨嗓再次的響起。

就在這一刻,濟爾哈郎的理智迅速戰勝了內心憤怒,重新掌握了主動權。

濟爾哈郎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抗旨對於自己或者對於整個大清國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和豪格發生衝突,唯一獲利的就只有明朝。

小不忍則亂大謀,為了大局,為了大清,濟爾哈郎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

常言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自己領軍在外,你豪格的聖旨我可以接下來。

但是,去不去按照聖旨的旨意來做,那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所以,濟爾哈郎準備先接下聖旨。

“臣濟爾哈郎領旨謝恩!”

濟爾哈郎雙手從傳旨太監手上接下了聖旨。

太監卻依舊站在原地不動。

濟爾哈郎此時心中正鬱悶呢,作為大清國堂堂的鄭親王,舒爾哈齊的兒子,他根本就沒有理睬站在原地不動的太監。

“鄭親王,你是不是還忘了點什麼?”

傳旨太監見到濟爾哈郎這麼不上路子,直接出言索賄。

完全沒有顧及到濟爾哈郎鄭親王的身份。

在傳旨太監心中,自己的主子豪格對你都不爽了,你是鄭親王又能如何。

加上太監索賄的風氣現在一發不可收拾,所以,傳旨太監才膽敢明目張膽。

“什麼?本王忘了什麼?”

濟爾哈郎聽到太監的話,還以為自己真忘記什麼了,挺住腳步,一臉疑惑的轉過身來問道。

聽到濟爾哈郎這麼說,傳旨太監的臉色也頓時就變了。

大家都知道,太監最怕什麼,最怕被別人看不起,畢竟他們已經喪失了男人的尊嚴。

就像現在一些人為什麼對待自己上級就像狗一樣,而對待下級如同豺狼。

那是因為這個世界能量是守恆的,失去的尊嚴總要用其他方式去找補回來。

傳旨太監感覺他受到了濟爾哈郎的侮辱。

場面氣氛一下緊張起來,這個時候,濟爾哈郎身邊的一個心腹,貼著濟爾哈郎的耳朵說了幾句,應該是告訴濟爾哈郎太監傳旨的潛規則。

濟爾哈郎停後,上下打量一番傳旨太監,眼神中盡是蔑視和不屑。

“本王的金銀只能賞給奮勇殺敵的兒郎,怎麼會平白無故送給閹人!”

濟爾哈郎狠狠的扔下了這句話,然後甩袖而去。

聽到濟爾哈郎的話,傳旨太監的眼神由憤怒變為陰狠。

一雙三角眼惡毒的盯著濟爾哈郎遠去的背影,惡狠狠的小聲呢喃。

“老狗辱咱家太甚,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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