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謙益聽到訊息後,當場昏死過去。

整個錢府頓時亂做一鍋粥,一眾家丁僕人也慌了神。

他們把錢謙益送到了床上,然後又是掐人中,又是叫大夫的。

一頓操作下來,錢謙益緩緩睜開了雙眼。

但是錢謙益眼神黯淡,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精明和神采。

醒過來的錢謙益雙眼空洞的望著床鋪的簾帳,口中小聲喃喃自語說道:“完了!完了!吾命休矣!”

錢謙益的話可把他一眾夫人小妾嚇壞了。

她們圍繞在錢謙益的窗前,哭哭啼啼的詢問錢謙益發生了什麼事。

錢謙益哪裡有心情去搭理她們,嘴中依舊是不停的喃喃唸叨:“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不明所以的錢府上下,都以為錢謙益中了邪。

整個錢府瀰漫著說不出的壓抑。

話分兩頭。

朱慈烺在楊天的護衛下,來到府衙大廳後,用清水洗了一把臉,拒絕了楊天讓自己臥床休息的提議。

只是簡單的找來一塊柔軟的絲絹堵住了流血的鼻子。

聽到門外人群哭天喊地的哀嚎聲,朱慈烺的內心無比的暢快。

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歷史上的大明滅亡雖然不能說全部歸咎於東林黨以及地主紳豪,但是他們也肯定是要負有一定責任的。

而經過今天這件事情,朱慈烺就可以將東林書社以及東林黨連根拔起,同時也給天下所有的讀書人提個醒。

同時,這些被抓的暴徒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南京城地主紳豪家的子弟。

當街襲擊當朝太子,這不是謀反叛逆是什麼?

既然是謀反叛逆,抄個家不過分吧。

本來朱慈烺想只要這些地主富商們能夠配合支援自己推行賦稅三策,自己多少給他們留一條活路。

可是這群人不識好歹,竟然跟自己玩這麼一出,那自己只能勉為其難的抄家了。

不多時,府衙外的動靜便完全安靜了下來,隨後曹變蛟便一臉著急的出現在了朱慈烺面前。

“殿下,殿下,你沒事吧?”

曹變蛟見到朱慈烺立刻行禮,第一句話就是關心朱慈烺的情況。

朱慈烺衝著曹變蛟擺了擺手:“無礙,只是鼻子流了點血,沒什麼打緊的。”

朱慈烺說完之後,語氣一轉。

“但是,對外放話,就說本宮現在依舊昏迷不醒!”

朱慈烺一邊說一邊用凌厲的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

“若是有人把這個訊息透露出去,不要怪本宮心狠手辣!”

朱慈烺一邊說一邊用目光狠狠的盯了管一銘兩眼。

管一銘看到朱慈烺那殺人般的眼神後,立刻嚇得跪在地上,連聲說道:“殿下放下,殿下放下,即使打死下官,下官也不敢亂說話。”

管一銘心理很清楚,朱慈烺剛剛那番話其實就是說給他聽的。

畢竟在場的都是朱慈烺的人,只有自己不是。

“你知道就好!”

朱慈烺沉聲說道,隨後便又將目光掃向曹變蛟。

“曹總督,立刻派人將應天府府衙包圍起來,任何人不給進出,製造出本宮身受重傷的假象,同時把訊息傳遞出去!”

曹變蛟現在也大概知道朱慈烺想做什麼了,連忙領命。

“同時,連夜審問抓捕的人,查出這件事的幕後操縱者,把參與謀反的這些書生背後的家族全部給本宮抄了。”

朱慈烺簡單的一句話就給這這個書生定死了罪名。

同時,也讓這些書生背後的家族受到滅頂之災。

朱慈烺知道,這些抓捕的書生中,肯定也有一些是不明所以,被裹挾進來的無辜者,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下,為了顧全大局,為了大明江山社稷,為了華夏的未來,朱慈烺根本沒有辦法,只能一棒子打死了。

曹變蛟聽到謀反兩個字的時候,內心也是一驚。

這下要設計多少人啊,恐怕整個南京城乃至整個南直隸的地主富商怕是要被一鍋端了。

“遵命,臣這就去辦!”

曹變蛟連忙領命,說罷便要起身去安排。

“等等。”

朱慈烺叫住曹變蛟後,繼續說道。

“通知城中八衛驍騎營,按照計劃,所有沒有開門的商鋪,全部給本宮查封,商鋪老闆一律抓捕。

派人去把東林書社封了,只要大牢裡的書生口供一出,立刻按照口供抓人,無論涉及到多大的官,或者什麼宗親貴族,一抓到底!抵抗者,殺無赦!”

朱慈烺繼續交代曹變蛟。

“是,臣領命!”

曹變蛟嚴肅且認真的說道。

“臣保證完成任務,不辜負殿下所託!”

“好,去吧!”

朱慈烺揮手示意曹變蛟退下。

隨後,朱慈烺又看向楊天說道:“楊天,你立刻以你自己的口吻書信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宮中,書信內容……”

朱慈烺思索一番後,覺得本著字越少事越大的原則對楊天說道:“信的內容,你就寫,太子殿下受南京叛賊攻擊,昏迷未醒!”

楊天聽到後,雖然不知道朱慈烺葫蘆裡賣什麼藥,但是依舊領命。

楊天當場命人拿來紙墨,按照朱慈烺的要求寫好信件後,立刻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往北京。

安排好這一切後,朱慈烺舒服的坐在椅子上,心想自己可以安心休息幾天了。

一直跪在一旁的應天府知府管一銘看到朱慈烺閉上了眼睛,心中頓時沒了主意。

太子殿下這是把自己給忘了,自己總不能一直跪在這吧。

又等了一會,仍不見動靜,管一銘只好小心翼翼的出聲詢問道:“殿…殿下,下官可以為殿下做些什麼?”

聽到管一銘的聲音後,朱慈烺這才反應過來,旁邊還有一個人呢。

朱慈烺睜開眼睛,看向管一銘,輕輕說道:“管知府,你告訴本宮,想不想升官?”

朱慈烺此話一出,管一銘當場懵逼了。

太子殿下這麼直接的麼!

實話實說,誰不想升官呢,可是自己在太子面前能這麼直接麼。

糾結再三後,管一銘決定還是實話實說,畢竟他已經見識到朱慈烺的手段。

“回稟殿下,下官自然想!”

聽到管一銘的話後,朱慈烺點了點頭:“你還算老實,那本宮就給你個活,幹好了,這南直隸布政使的位置就給你!”

管一銘一聽,心裡樂開了花,感覺自己的春天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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