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

一個時辰的時間並不長,很快就到了。

守在蔡士英房外的老管家突然聽到咣噹一聲,隨後便沒有了聲響。

蔡士英的房間往日裡,沒有他的傳喚,任何人都是不準擅自進入了。

之前有一個丫鬟沒有經過蔡士英的允許,便擅自進入了蔡士英的房間。

隨後,這個丫鬟便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老管家再也沒有看到過。

蔡府的一眾下人心裡自然明白,這個丫鬟怕是已經被滅口了。

所以,自此以後,不能擅自進入老爺的房間成了整個蔡府不成文的規矩。

關係到自己的小命,自然沒有任何人敢違背,老管家也不例外。

聽到蔡士英房中發出聲響,老管家剛想推門檢視,但是丫鬟消失的事情突然浮現在他的腦海。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

老管家停住了腳步,輕聲問了兩聲:“老爺,老爺。”

房間內沒有任何回覆,也沒有任何聲響。

老管家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多管閒事。

就這樣,陳澱給蔡士英服下的毒藥發作,堂堂大明河道總督蔡士英死在了自己的房間內,都沒有任何人知道。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蔡士英本可以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可惜走錯了路,就這麼不明不白的丟了性命。

人的這一生,有很多路可以走,但是唯獨不能走錯路。

而朱慈烺率領親衛營將士一路行軍抵達了淮安城下。

和揚州城比起來,這淮安城做的就讓朱慈烺很氣惱了。

自己的大軍距離淮安府不足百步了,淮安城頭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等到朱慈烺率領親衛營將士抵達淮安城下不足五十步的時候,城門口歪七扭八,昏昏欲睡的官差在別人的提醒下才發現朱慈烺等人的身影。

這才手忙腳亂的向城內奔逃,準備關閉城門。

可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

要是朱慈烺等人是盜匪強盜,區區幾十步的距離,揚鞭即至,這淮安城早已城破。

而就算現在朱慈烺率領的親衛營都是步兵,看到官差要關閉淮安城門後,在朱慈烺的命令下,單陽率領一個百戶向城門衝鋒,也穩穩的拿下了城門。

正在關城門的幾個官差,看到單陽等人衝到了城門前,直接停止了手上關門的動作。

扔下了關了一半的大門,直接撒腿向城內奔逃。

這一幕直接把朱慈烺氣樂了!

難怪當年幾十個倭寇能攻克多城,從東南沿海一直打到南京城下。

難怪建奴入關後猶入無人之境,劫掠千里,從大同一路殺到濟南府。

並不是建奴和倭寇有多強,實在是這個時候的明朝官差太慫了。

“走,隨本宮入城,真奔淮安府衙,本宮倒是要看看這淮安知府是何方神聖。”

朱慈烺心中大怒,連河道總督衙門的事都先放一邊了。

楊天和一眾親衛營將士自然領命,緊跟朱慈烺進入了淮安城內。

奔逃到城內的幾個官差雖然慫,但是並不傻,他們向城內奔逃的第一目標自然是淮安府府衙。

他們要把有官兵進城的重大訊息第一時間稟報給淮安知府凌偉。

當師爺向凌偉稟報這個訊息的時候,凌偉正躺在躺椅上。

兩個美侍,一個揉肩,一個捶腿。

凌偉閉著眼睛,手中拿著小茶壺,悠然自得的享受著。

簡直舒服的不能再舒服了。

聽到師爺稟報說城門口出現了一隊士兵,已經入城後,凌偉緩緩的睜開眼睛,悠悠的說道。

“急什麼?慌什麼?既然是官兵,有什麼好怕的,這些官兵如果沒有造反,自然會來求教本官,本官肯定會訓斥一番。

若是這些官兵造反了,區區幾百人又能成什麼氣候,蔡總督府上的家丁護衛就能解決了!

所以,你告訴本官,有什麼可急的!”

凌偉說道頭頭是道,把師爺說得一愣一愣的。

不過師爺將凌偉的話一想,發現確實說的有道理。

師爺立刻拍起了馬屁:“大人說的對,找人愚鈍,還得是大人英明,小人對大人的敬仰猶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

聽到師爺的馬屁,凌偉內心還是很受用的,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待本官更衣,去會一會是何方神聖。”

聽到凌偉的話,兩個美侍很有眼力勁的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將凌偉從躺椅上扶了起來,並伺候凌偉更衣。

整個過程,凌偉自己沒有動一根手指頭。

官服一穿,凌偉臉上的慵懶也一掃而空,官威一下子就出來了。

而就在這時,又有衙役來報,說一群官兵衝進了衙門。

聽到衙役的話後,凌偉神情一板,面色一凜,雙手往身後一背。

頗有後世幹部面對老百姓時候的幾分神采。

“走,隨本官前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凌偉大步向府衙前院,師爺和衙役緊隨其後。

當凌偉來到知府衙門大堂的時候,朱慈烺已經在此處等候多時了。

但是,朱慈烺並沒有表明身份,而是讓單陽出面。

所以單陽站在一眾親衛營將士隊伍的前面。

當凌偉看到單陽和他身後的將士,軍容肅穆,軍紀嚴明的時候,心中也不禁暗暗讚歎。

同時,單陽也很清楚,這些官兵有這樣的軍紀軍容,絕對不是造反。

這樣一來,凌偉心中頓時有了底氣。

畢竟,現在的大明,武將就算品階比文官高,那也是會被文官按在地上摩擦的。

更何況,凌偉從單陽的年齡上來看,他並不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品階能比自己高。

現在凌偉覺得,這些官兵擅闖淮安府一定是帶頭的這個年輕人,年輕氣盛,不懂規矩造成的。

所以,凌偉覺得自己有必要給這些人一個教訓。

凌偉大步走向知府衙門大堂正座,落座以後,揚起手中的驚堂木,然後狠狠拍下,發出一聲尖銳響聲。

“大膽,堂下何人,竟然敢率領擅自進城,衝擊知府衙門,這是要造反麼?”

凌偉的話官氣十足,一上來就給單陽扣上了造反這個天大的罪名。

這一招凌偉屢試不爽。

一般尋常百姓,不管對錯,經過自己這麼一喝斥都會老實很多。

可是,凌偉今天就踢到硬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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