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對喬亞東和老蔣來說註定不會平靜。

喬亞東洗完澡,就一直守在會議室,守著電視裡體育彩票的開獎。

他並不確定開獎號碼依然會和前世一樣,但是他依然很緊張,因為這是他能挖到第一桶金的最佳機會。

1999年的五百萬意味著什麼?

在藍津,他可以買一幢樓,當時還是房改房的時代,商品房才剛剛興起。

一所80平方的郊區房改房,8萬一套的比比皆是。

當時大多是五到六層的樓房,一個單元每一層是兩間房。

按五層樓算,一個單元是十套房,總價八十萬。

一幢樓大多是四個單元,甲乙丙丁。

五百萬能買一棟半的房子。

喬亞東看完開獎直播後,回到宿舍裡蓋緊了被子。

在李愛生看不到的被窩裡,盡情的無聲的笑。

而老蔣,同樣和前世一樣,一夜沒睡,輾轉難眠。

又是記憶裡同樣的早晨,還是同樣的配方。

質安科的房間裡依舊如同失了火一般的煙霧瀰漫。

這次喬亞東沒進去,默默的留給老蔣傷心和懊悔的時間。

老蔣,不打擾就是我對你最大的溫柔。

……

打掃完衛生,喬亞東帶上身份證和彩票直奔省體彩中心。

上啥班?兩輩子加起來,喬亞東都沒今天這樣豪橫過,走路都是橫著走的。

網球帽,大墨鏡的一位帥比,揮手攔停了一輛計程車,拉開副駕駛的門道大聲吩咐司機:“廣州路……。”

“臥操,怎麼又是你?”

喬亞東又看見了漂亮的不像話的計程車女司機“花子晴”。

鑑於上次那並不愉快的乘車體驗,利索的準備開門下車,現在的他身懷鉅款,得穩。

哪知這小姐姐人狠話不多,眼疾,手更快。

只見人家利索的把空車牌一放,飛快的掛上一檔,油門咆哮,彈射起步。

喬亞東目瞪口呆,這特媽的……。

是什麼神仙女司機啊?

現在他也不說下車了,喬亞東百分之百的確認如果他要下車也可以,但必須先支付七塊錢的起步價。

老子寧死也不吃虧。

一路無言,桑塔納開的飛快,二十一分鐘就到了離體彩中心不遠的腦科醫院,喬亞東要求下車。

一看計價器,48元,掏了一張50的給花子晴。等半天也沒見她找錢,便道:“找錢啊?”

“怪不得來腦科醫院呢,那天你差我的兩塊錢不會忘記了吧,趕緊下車。”花子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喬亞東今天心情好,沒打算跟人爭,瞥瞥嘴道:“算了,你有腦子好了吧,不用找了,回去多買點木瓜奶喝喝吧。”

花子晴掏出兩塊錢就拍在喬亞東的前面,挺了挺身體說道:“老孃用的著喝木瓜嗎,有沒有點眼力勁?”

“那就留著買紅糖吧,氣大傷身,你鐵定不規律。”喬亞東用一種篤定的眼神瞥了一眼花子晴。

果然,這女人有一種被人看穿後的惱怒,趁著她還沒反映過來的時候,喬亞東利索的推門下車,一氣呵成。

然後對著司機小姐姐比了箇中指後揚長而去。

花子晴銀牙緊咬,嘴裡低罵道:“小王八蛋,別再給老孃碰到。”

喬亞東中了一注特等獎,四注一等獎,順利的領到了總計萬元的稅後獎金後,被守候在門口的為中國足球獻愛心的捐贈組攔住了去路。

“先生,為中國足球貢獻點愛心吧?”這個定點守候在此,專門接受天降橫財人士愛心捐贈的小組共有兩人,一男一女,年齡都不大在。

剛剛是兩人之中,一個聲音很甜但長相普通的女生開的口。

“可別,他們一年的工資我一輩子都掙不到,別看我中了點橫財,都比不上人家半年的工資,我還想讓他們贊助點我呢?”喬亞東拒絕,擺擺手就想走人。

給足球贊助,他喬亞東腦子又沒坑。

中國足球這個黑洞是錢能夠填的上的嗎?

02年的世界盃,喬亞東當初認為這是中國足球的起點,殊不知,這竟然是往後二十餘年的巔峰。

喬亞東即便是再有錢,也不能往這黑洞裡砸錢啊,響都聽不到一個。

沒有再理會,拿著現金支票就邁出了體彩中心的大門。

不料,異變陡生,門口處斜著衝過來一位身穿黃色T恤,年齡在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手持一柄菜刀,腳下踏著螃蟹步,口中高喝道:“賤人,還我彩票來。”

守候在門口,等待採訪的記者紛紛避讓。

該男子竟一馬平川的衝到了喬亞東的跟前,二話不說,揮刀就砍。

好在喬亞東從小架沒少打,別看他身板略有些瘦弱,但濃縮的肌肉卻爆發力驚人,在這電光火石間,他側身後讓,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一刀。

男子的刀“鐺”的一聲砍在了為中國足球拉贊助的桌子上,刀口入木三分。

“我靠……,我不捐贈也用不著這樣吧?”喬亞東懵比了,他兩輩子加起來就沒聽說過不捐款就得捐命的操作。

趁著男子招式用老,舊力未去之際,他一個反向擒拿將男子的手臂死死按住,腳下用摔跤技法一個小勾腳將男子絆倒在地。

接受捐贈小組的兩個人都嚇傻了,竟然坐著一動沒動。

“傻X啊,打電話報警啊。”喬亞東吼了一聲,主要是身下的男子並不老實,大有拼命反抗的勢頭。

邊上有機靈點的記者趕緊撥通了報警電話。

警察沒來,但從外邊擠進來一名年青女子,女子淨白好看的鵝蛋臉上滿頭大汗,可能因為跑的緊,她不停的喘著粗氣,高聳的胸口不停的此起彼伏。

她擠開人群高聲喊道:“對不起,對不起,這是我爸,從對面跑出來的。”女子用手指了指對面的醫院。

說完,她用哀求的目光看向喬亞東,喬亞東也不是得理不饒人之輩,如果女孩說的是真的,他還真不能計較,因為對面是“精神病研究院”。

身下的男子聽見了女孩的聲音,激動的情緒稍緩,也不掙扎反抗了。

喬亞東慢慢的放開了手,女孩便將好父親拉了起來,用紙巾擦了擦他臉上的汙漬,滿眼的心疼。好看的大眼睛裡有淚花閃動。

正在此時,警察也趕來了,跟對面的醫院一聯絡,果然,是從面的精神病研究院裡跑出來的。更準確的是被趕出來的,因為欠費了。

他的病還真和彩票有著莫大的關係,據民警說此人也中了特等獎,可悲的是,家裡埋伏著一位早已經紅杏牆,想帶資攜美出逃的老婆。

當天中獎後,他一高興之下就多喝了幾杯,但是,他老婆估計在酒杯裡下足了安眠藥,他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結果,彩票找不到了,老婆也不見了,家裡的存款也不見了。

他跑到彩票中心一問,當期的唯一大獎已經被人領走了。

彩票嘛,認票不認人,誰來領都行,只要帶著那張中獎的彩票就行。

他一夜之間從人生巔峰跌落到至暗地獄。

錢沒了,老婆也沒了。

換誰也受不了。

他也開始變的瘋瘋顛顛了。

只是苦了家裡這一位正在讀大學的女兒,發現老爸不正常後,就請了爺爺奶奶過來幫忙,大家湊了點錢,將他爸送進了醫院治療,但爺爺奶奶也是郊區的農民,只籌到了一個月的治療費用。

喬亞東心裡雖然同情這傢伙的遭遇,但令他感到有些恐懼的卻不是這件事,而是他重生以後一直與前世一樣,時不時的會與自身並無關聯的危險並肩而行。

要說一次也就算了,可這才過去幾天,天道的惡意又來了,而且比上一次來的更加直接,如若他不是身手矯健,就光從這被定在桌子上還在不停晃動的菜刀來看,就知道後果會是怎麼樣了。

那頁面上的餘壽天數估計得立馬變成零。

……

我的重生怎麼就這麼難?

作為在場最大的橫財得主,喬亞東當然不能無動於衷,聽完這一家的故事後,他走到女孩跟前道:“走吧,我先替你爸交一下住院費用。”

“謝謝……。”女孩也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對於這個差點被他父親砍死的中獎者,人家非但沒有追究責任,反而大方的出手相助,這令她非常的感激。

喬亞東給他父親先交了三個月的住院費用,一共六千多,也得知了女孩的情況,她叫沐小白,在南師大念大四。

女孩問喬亞東要聯絡方式,喬亞東揮揮手說:“算了,有緣再會。”

喬亞東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這個叫沐小白的女孩,他們還會再見的。

喬亞東也因為此事並沒有人對他進行採訪,記者們的嗅覺很敏銳,喬亞東中獎的事明顯沒有這位先生的瓜香甜,他們紛紛發動關係,對該名瘋了的男子進行深度的挖掘,試圖找到更多的材料。

喬亞東臨走之前,感覺到腦海中的陽頁善報值跳了一下。

善報值:+30。

喬亞樂當然樂意至極,他今天還真有其它事要緊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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