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亞東並不知道這裡面有許多的故事。見女警察不理自己,便也沒了興致,邁步就走出了警局的大門。

五月中旬,上午的陽光有些太過於刺眼,在明晃晃的亮光照射下,喬亞東先用右手擋住了在他看來太過亮眼的光芒。

片刻後,他才適應了這九十年代的陽光,從重生到現在,就跟做夢一樣,先是重生在一間逼仄的小房間,又莫名的被當作了嫌疑犯,在審訊室度過了將近48小時。

這都不算什麼,腦海中的面板就跟催命符一樣,每天在提醒著自己,生命僅剩下多少多少天。

“這狗日的重生。”

喬亞東有一點好,該面對的時候他絕對會擺正心態,就算生命只剩下最後一天,他不到最後的時刻也不會選擇恐懼。

邁步向前,走出了警局,摸了摸口袋又退了回來。

走到那位美女警察的辦公室窗戶下,敲了敲窗。

女警察看見這位仁兄又退了回來,還以為有正經事找她,她走到視窗,還沒來得及問,便聽到喬亞東帶著磁性的嗓音。

“姐,美女,警花,觀世音菩薩。”

女警察有些莫名其妙。

剛剛這貨還是個嘴強王者,現在這就……秒變舔狗了嗎?

“什麼事?”她努力的裝出很嚴肅的樣子。

“姐,你知道的,我把身上的錢全都給了受害人了,這身上也沒個錢坐車,你借我十塊錢唄。”喬亞東也是真沒辦法,他將身上的錢全部給了巫成泉了,沒剩下一個鋼崩。難道要他走回去?

“八路車一塊錢就夠了,你要十塊錢幹嗎?”

“姐,就我身上這酸臭味,也不能影響別人吧,我倒是省錢了,別人可遭罪了,不信你聞聞。”喬亞東扯著自己的純棉T恤朝女警察示意。

“打住,給,十塊。”女警察揮手止住喬亞東的動作,就不用聞了,五月的天氣,兩天沒有洗漱的人,還用的著聞嗎?

“嗨……,那個謝謝啊,警官你貴姓?”

“咋嘀,你還想打擊報復啊?”

“感謝還來不及,怎麼會打擊報復呢,就是下次得找你還錢,我不能到了這裡就警花警花的稱呼你吧。”

“我姓容。”

“容嬤嬤的容?”

看容警官眼神有些不善,喬亞東趕緊擺擺手道:“容警官,容美女,謝謝啊,再見。”

說完就一溜煙跑了。

事實上,重生以來,直到今天的現在為止,喬亞東才真正覺得自己的人生可以重新開始了。

至於腦海中那個提示,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既然不能反抗,那就躺好了享受吧。

被命運輪,喬亞東早就習慣了,上一世他也總是被命運捉弄,從剛開始的意氣風發,到最後的無慾無求,他早就習慣了。

三個字……無所謂。

但喬亞東是什麼時候走背字的,大概是從今年他被單位派去鳳凰古城專案回來後就開始了。

吃飯磕碎了牙,撩妺被人老公追著打,上個網咖都被警察抓,被大車小車撞傷過七次,被高空墜物砸中過九次,莫名其妙被路人狂揍有五次,還有二次被警察當成恐怖分子差點被擊斃。

換其他人,但凡心裡素質差點都活不過三十。

喬亞東硬生生挺過了四十。

直到穿越回來。

可特麼的剛回來……。

命運似乎仍然並不想放過他。

……

喬亞東在路邊招手叫停了一輛桑塔納計程車。

竟然是位女司機,這女司機年方妙齡,模樣俊俏,瓜子臉,桃花眼,櫻桃嘴,那張不塗胭脂的小臉白裡透著粉,陽光透過車玻璃將她臉上的絨毛都照的分毫畢露。

女司機將空車的標識放下,瞥了一眼這個渾身有著異味的邋遢少年道:“去哪裡?”

“靜港大酒店。”喬亞東主動坐進了後排,避免他身上的汗臭味唐突了佳人。

“坐好。”司機彈射起步,這輛普桑頓時被她開出了法拉利的感覺。

“臥操,大姐,你原來是不是開8路中巴車的?”喬亞東所在的這條街叫和燕路,經常跑這條路的司機,以開8路中巴車的司機當屬王者。

都說他們原來的職業是開火箭的。

這條線上的8路中巴車開的當真是靜如處子(要等車裡的人坐滿一大半才發車),動若脫兔。

而且,8路車司機有個通病,那就是見不得這條路上有比他們開的更快的車,如果有……,下一刻,你將見證……生死時速。

“同志,我……我……我要下車。”有乘客顫抖的對售票員說道。

“下什麼下,沒看見車開這麼快嗎?待會,等車停穩了你再下。”售票員不耐煩的揮揮手讓乘客坐好,別動。

“可我的車票只買到曉莊,沒想去中央門車站啊。”乘客繼續解釋。

“那你再補一元錢。”售票員伸手示意乘客趕緊補票。

乘客……

“我的意思你能不能停一下,讓我下車,我就在曉莊站下。”

“那你也等會,到了中央門車站你再乘車回來。”

“為啥?”

“你沒見前面那輛車開的太囂張了嗎?”售票員一臉的不耐煩道。

“那裡囂張了啊,我咋沒看出來?”乘客不解。

“它居然敢比我的車快。”

乘客……

喬亞東感覺自己是剛出牢籠,又上了條賊船,橫豎就不能讓他好過。

這個世界果然對他有莫大的惡意。

“膽子這麼小還敢做壞事?剛剛放出來吧?”女司機一語中的。

“是啊,剛剛殺了一個開快車的女司機。”

女司機沒再吱聲,但油門踩的更深了。

幾分鐘後,當喬亞東七葷八素的找到車門,開啟……。順手將那借來的十塊錢丟給女司機道:“不用找了。”

女司機指了指計價器道:“一共十二元,謝謝。”

喬亞東看了看她計程車上的服務牌,又指了指自己被磕到起包的腦門道:“花子晴,信不信我投訴你,你看看我這一頭的包,還特麼的居然還敢跟我要二塊錢?來……你自己撞個我看看,撞的好爺重重有賞。”

女司機花子晴看見這小夥子腦門上果然有塊紅腫之處,二話不說就是一腳油門,還狠狠的向喬亞東比了箇中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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