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對而坐,各自用餐。

也許是命運齒輪的反向轉動使然,也許是浪漫的靈犀在剎那間回眸,當凱特·溫斯萊特抬頭望向喬亞東的時候,喬亞東也抬頭看向了他。

瞬時間,四目相對。

二十四五歲的凱特·溫斯萊特正是顏值巔峰,各部位都很正的五官就如同正熱烈綻放的玫瑰,嬌豔欲滴。

凱特·溫斯萊特也很意外,對面的男孩如果除去那臉上的傷疤,卻也是人見人愛的那一款,那雙漆黑的眸子如同星空般深邃,一眼便可以讓人沉淪。

以前,凱特·溫斯萊特認為這世間最美的眼眸便是小李子的眼眸,它似一片汪洋,讓人會不自覺的沉溺其中。

對比之下,眼前男孩的眼眸就似星空中的黑洞,能瞬間讓人獻祭出靈魂。

這一眼,足足對視了良久。

直到喬亞東看清了凱特·溫斯萊特臉上那兩顆並不起眼的肉痣,才猛的翻了下白眼,低頭繼續吃飯。

凱特·溫斯萊特的大臉竟然泛起了紅暈,這一眼,讓她想到了很多的美好,有初戀,有小李子……。

這一刻,她心跳如鼓。

“砰……砰砰……砰砰砰。”

喬亞東幾口就扒完了飯,抬頭看了一眼放在客廳裡的“拍立得”,他毫不客氣的拿起,設定好了自動拍照模式後,對凱特·溫斯萊特說:“我有個妺妺很喜歡你,不介意拍個照留個影吧?”

凱特·溫斯萊特眨巴著大眼睛說:“你很不禮貌哦,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

“這重要嗎?”

“如果你是罪犯呢?”

“好吧,你可以叫我喬,我來自中國。”

“哦……同志!”凱特·溫斯萊特調皮的伸出了手。

喬亞東又抱了抱。

凱特·溫斯萊特無語至極。

“你是來旅遊的嗎?”

“別說話,比個剪刀手,笑一笑。”喬亞東將頭湊到了凱特·溫斯萊特的頭邊,以一種極其友好的方式等著照相機的快門閃動。

“咔擦……。”照相機的快門閃動,一張相片立馬被送了出來。

“籤個名,就說:祝芃芃*董小姐心想事成。”

面對喬亞東的不講道理,凱特·溫斯萊特的脾氣也上來了,她拒絕道:“不籤,除非你先回答剛剛我提的問題。”

“啊……,剛剛你問我什麼了?”

“你是來旅遊的嗎?”凱特·溫斯萊特的脾氣竟然相當之好,又再次開口提問。

喬亞東也感覺有點尷尬,剛剛確實是他不禮貌了。

“是,也不是,我是來給人家當一天園丁的,人家嫌棄門口的紅玫瑰太過耀眼,讓我給他修理修理。”

“你騙人。”難得的,凱特·溫斯萊特翻起了白眼,竟如同小女孩一般的嘟起了嘴。

“騙你小狗。”喬亞東發誓。

雖然依舊不信,但凱特·溫斯萊特也沒再糾纏,畢竟她從小受過貴族的禮儀,便不再尋根究底。

很明顯,這個男人身上有莫大的秘密,作為一個藝術家的直覺,她本能的覺得喬亞東有著不一樣的故事。

但畢竟交淺不能深言,這個道理她懂。

拿起筆,按喬亞東的要求寫下寄語,並且鄭重的簽上了大名。

“謝謝,你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有緣再見。”說完,喬亞東就準備離開。

凱特·溫斯萊特看著喬亞東毫不留戀的轉身,心中竟有了出口挽留的衝動,但話卡在了喉嚨裡卻怎麼也出不得口。

“借你家的一雙鞋啊,就當被你撞了一下的補償,不過分吧?”喬亞東昨天的那雙皮鞋已經不能穿了,被丟在了門口處,顯得格外的刺眼。

“你穿吧。”這是凱特·溫斯萊特為丈夫準備的鞋,他卻一次都沒來過。他們剛剛才結婚一年,卻像是耗幹了所有的忍耐。

凱特·溫斯萊特也曾試著去化解他們之間的關係,誰讓剛開始的錯誤方是她呢?

她以為結婚後就能忘記小李子,殊不知在新婚之夜的晚上,她在夢中卻叫著小李子的名字,從此,丈夫和她之間便多了一道看不見的隔閡,難以消除的那種。

她也曾想著試圖忘記,可隨著影片的大火,那段記憶時不時的總會被無數人提起,於是總會在夢裡再次翻滾,魂牽夢縈。

她看著她的丈夫在花叢中留戀,卻始終覺得心有愧疚,於是兩人開始冷戰,冷戰結束後又會爭吵。

思緒被喬亞東的開門聲打斷。

好巧的是,門外居然站著她的丈夫,和喬亞東正四目相對。

“你找誰?”喬亞東問。

“你是誰?”吉姆問。

“我先問的你?”喬亞東很認真的和對方講道理。

“可我是凱特·溫斯萊特的老公。”吉姆眼神不善,右手向腰間摸去。

不能怪他,拋開喬亞東現在的惡人形象不談,任誰也沒辦法看見有陌生男子一大清早的從自家老婆的房子裡走出來。

這泥馬的……都是什麼事啊?

“吉姆,這真是個誤會。”凱特·溫斯萊特從屋裡衝了出來,可她身穿絲質睡袍的樣子還不如不出來,這一出來,喬亞東可真是有嘴都說不清了。

“你閉嘴,婊子。”吉姆修養再好也爆了粗口,眼前的這一幕還用說嗎?

更氣人的是,凱特·溫斯萊特居然將人帶回了家裡來,這明顯是裝都不想再裝了,她就是個水性揚花的女人。

“小子,敢不敢跟我決鬥?”吉姆指著喬亞東的鼻子道。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嘿……,你別拔槍啊?”喬亞東還想解釋,豈料這狗東西一點都聽不進去,瞬間便從腰間拔出了一把手槍,並用槍指著喬亞東咆哮道。

“不敢決鬥嗎?不敢決鬥老子現在就斃了你。”

喬亞東實在忍無可忍,他實在是沒幹什麼啊!冤到了極點,不就禮貌性的抱了一下你老婆嗎?,哦,不,是兩下。

但,就憑這麼點事,你用得著這樣分出生死嗎?

你要發火找小李子啊,你老婆惦記的是他又不是我!

但也不能讓他亂開槍,喬亞東不確定他的“金剛不壞”是否到了子彈都打不穿的地步。

真氣直衝腳底,喬亞東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來到了吉姆的身旁,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就將槍奪了下來。

速度之快連盯著兩人發愁的凱特·溫斯萊特也僅僅只看到了虛影,喬亞東便消失在了原來的地方,一眨眼就將吉姆的槍給沒收了。

三下五除二,喬亞東將手槍上能拆的零件都拆了下來,順便將子彈也全部拿走了。

喬亞東用手拍了拍吉姆的臉道:“兄弟,我同情你,可你為什麼要長的跟小李子相似度那麼高呢?我跟你老婆真沒什麼的,你應該找小李子拼命,他偷了你老婆的心又不要她的人,要麼你氣不過就離婚,要麼給凱特一些時間。”

說完,喬亞東對還在發愣的凱特·溫斯萊特道:“凱特,我說的對嗎?”

凱特·溫斯萊特……

……你怎麼比我自己還了解自己呢?

喬亞東揹著書包走了,吉姆思考良久,對著凱特·溫斯萊特說道:“凱特我們離婚吧!我再也不想被你當成了他的影子,我受夠了。”

要挖牆角,最好辦法就是將牆推倒,喬亞東以上一世當泥瓦工的經驗分析並得出真理,不將牆推倒就挖牆角的行為很容易被牆壓死。

凱特·溫斯萊特看著兩個男人走了,她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嘿,凱特寶貝,你是昨晚回來的嗎?”

街對面是一個頭發銀白的老太太,她正一臉驚喜的對凱特·溫斯萊特打著招呼。

凱特·溫斯萊特從愣神中醒來,看見老太太立刻歡喜的跑了過去將腦袋埋進老太太的胸懷,呢喃道:“外婆,凱特想你了。”

“寶貝,回來就好,外婆給你做好吃的。”老太太揉了揉凱特·溫斯萊特的腦袋,用她那如同老樹皮般的手撫摸著凱特·溫斯萊特的秀髮。

等凱特換好衣服,凱特挽著外婆向菜市場走去,邊走邊低聲告訴外婆她最近的狀況。

喬亞東很委屈,這都啥破地方啊,計程車不上工的嗎?

他足足的街頭等了半個多小時了,竟然沒等到一輛計程車。

當他再次看到凱特挽著個老太太出現的時候便眼珠一轉,裝出一瘸一拐的可憐模樣在街邊落寞的站著。

“你還沒走嗎?”顯然,凱特也看到了喬亞東,便停下腳步出聲詢問。

“英國的計程車司機不上班的嗎?”喬亞東憤憤不平的道,感嘆還是國內好啊,即便多幾個花子晴總比搭不到車好吧。

“你沒預約嗎?”凱特·溫斯萊特好奇的問道。

喬亞東一翻白眼,心道:“老子預沒預約你不知道?”

“要不,你的車借我開開,我辦完事就還你。”喬亞東終於露出了獠牙,這個心機boy就是眼饞人家的跑車。

凱特·溫斯萊特很猶豫,汽車和男人不外借這是普遍的真理,但喬亞東那一瘸一拐的模樣還挺可憐的。

“凱特,他是?”老太太看了一會戲,終於插話了。

“唉,昨晚回來的路上,我開車不小心就撞到了他。”

“哦,瞧把他的臉都撞成啥模樣了啊!”

頭髮白的果然心都善,瞧這話說得,喬亞東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嘿,奶奶,上帝會保佑你的,你可真是個善良的長輩。”打蛇就要隨棍上,從底層再度回來的喬亞東對付老頭老太可太有經驗了。

果然,老太太臉上的褶子又平添了許多道,她樂呵呵的說道:“奶奶那裡有一輛舊的,要不你先拿去用。”

“額……,好吧,謝謝奶奶。”喬亞東並不奇怪,以前和這些老頭老太太交手的過程中總會遇到幾個精明的,那極具欺騙性的外表下,是顆通透世俗的心。

遇上這種老人,認真點,真誠點,收起一切不必要的小心思,你的一言一行都逃不過人家的火眼金睛。

謝過老太太,轉了幾個彎,在她家看到了那輛不知道是哪一年的甲殼蟲。

上了車喬亞東一拍腦袋,一臉不好意思的問:“那個……,請問,利茲市怎麼走?”

凱特·溫斯萊特的大眼睛裡有了一絲不太好的預感,她擔心喬亞東開車會出事。

“你真的可以嗎?”

“放心,老司機了,晚上見……。”喬亞東問明瞭方向,開著冒煙的甲殼蟲一路向西。

“外婆,我怕他會將你的車給弄壞。”凱特·溫斯萊特一臉擔心的看著絕塵而去的汽車對外婆說道。

“嘿,寶貝,別擔心,這車放在家裡佔地方,賣掉不值錢,丟了又捨不得。他要給弄壞了就太好了,甚至,他賠的錢應該會比賣掉的錢更多。”

凱特·溫斯萊特啞然,果然人越老心眼越多。

她看了看外婆,無語的說道:“可我跟他真不熟啊,而且,他是一個來旅遊的中國人。”

“什麼?你不早說?”外婆差點將大腿拍青,反轉來的如此突然,她真不是擔心這老爺車,是智商上被碾壓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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