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是找她問幾句話,不會折騰她老人家的。”風啟衍象徵性地為陳俊卿拂去肩上的根本不存在的塵埃。

“二十年前祖母便痴傻了,記不得事,怕是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那便是我的事了,你只需讓我們見她一面。”風啟衍壓低了聲音,“若是再推脫,外面那隻王八可就要遭罪了。”

陳俊卿臉色煞白,衣袖下雙拳緊握,咯咯作響,“好,但我必須旁聽。”

“那是自然。”

陳俊卿領著幾人出了大廳,在府裡彎彎繞繞了許久才在一間與整個陳府格格不入的閣院前停下。

陳俊卿不放心地再次交代道:“千萬包容我祖母!”

“知道了,別再嘮叨了。”

不大的院子內,幾個年輕的婢女正演著話本里的故事,一旁觀看的老太太像個孩子一樣開心地鼓著掌。

陳俊卿揮手示意婢女退下,輕聲走到老太太身邊,半蹲著,“祖母,孫兒來看您了。”

老太太傻笑著,伸手撫摸陳俊卿的臉,“是老身的卿兒,是老身的卿兒。卿兒來看我了……”

陳俊卿握住老太太的手,“祖母,孫兒的幾位朋友也想陪你玩會,可以嗎?”

老太太一聽到有人陪她玩,馬上應道:“好啊好啊!”

陳俊卿起身,再次囑咐,“一有不對勁,馬上停下,不要再問了。”

風啟衍不耐煩地看了眼陳俊卿,徑直走向了老太太那。

風煜月只好禮貌應道:“陳老爺放寬心,我們自有分寸。”

兩人分別坐在老太太的兩側,風煜月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支纏花髮簪,並將其遞到老太太眼前,“這纏花髮簪精美雅緻,當初可謂是各大世家小姐必備,但如今卻鮮少見聞。”

“老身記得,老身也有一支,是……是小夢贈予的。”老太太瞧見那髮簪,眼睛都發直了,“可以給老身看看嗎?”

“當然可以,若是老太太喜歡,便是送於您又何妨。”

風煜月以著纏花髮簪為話題並非偶然,而是在那位婦人告訴他陳府老太太可能是當今唯一一個與楚氏有牽連的人時,他特地將陳老太太的喜好一併打聽了。

那位婦人說陳家老太太年輕時格外喜歡纏花髮簪,估計是因為當年與她交好的楚家小姐尤善纏花手藝。

風煜月也是在墨宸霄的幫助下,跑了許多地方,才買來這一支上好的髮簪。

“這怎麼行。”老太太嘴上說著不好意思,身體卻很誠實,那髮簪像是什麼珍寶似的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目光更是片刻不離。

風煜月微微頷首一笑,“此髮簪雖雅緻,但配老太太的端莊正好。不如晚輩給您戴上?”

老太太如今痴傻,心智就像是幾歲的孩童般,她本就喜歡這髮簪喜歡得要緊,一聽見風煜月要給她戴上,臉上的幸福溢於言表,把髮簪遞給了風煜月後,又將原先的桃木簪取下,然後迫不及待地將自個的頭湊了過去。

等風煜月給她重新挽好了發後,更是興奮地轉了幾圈,嚇得一旁的陳俊卿直冒冷汗。

老年人的精力有限,不一會兒,老太太便累了,坐回椅子上,一臉幸福地說:“當初笙哥也是用纏花髮簪為我挽發,還說待我長髮及腰時便來娶我。”

“還是青梅竹馬,真令人羨慕。他最後應該是來娶你了吧?”風啟衍看向顧瀾,由衷感嘆道。

“那是當然,笙哥從未騙過我,不然老身也不會連孫兒都這麼大了。”老太太說著說著,便陷入了過往的幸福回憶中。

???

風煜月有些疑惑,這個笙哥竟會是陳俊卿的祖父?所以陳俊卿也算得上是楚氏的後代,只是這楚氏會同意自家孩子入贅陳府?最重要的是,楚氏遭難時,她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孩子,楚氏唯一逃過一劫的孩子至今不知蹤跡,難道說,那個孩子並未失蹤,而是躲在了陳府!

風煜月正全神貫注地思考著,陳老太太卻頓感悲傷,歇斯底里,“不對,不對,他食言了,我等了他一年,十年,等到頭髮長到了腳跟,都沒見他來。”

這才對嘛,風煜月想著,順著老太太的話問道:“他那麼愛您,怎麼會食言?定是有什麼苦衷。”

老太太靠著椅背,急促地呼吸著,淚水一滴滴落下,嚇得陳俊卿立馬上前扶住了她,“就到這吧,祖母今日累了。”

“祖母不累,讓卿兒擔心了。”老太太的痴傻像是好了般,她緩和好自己的情緒後,繼續說道:“老身想起來了,楚氏在老身離開的五天後就慘遭不幸,連小夢也沒能倖免。”

幾人就安安靜靜地充當聽客,聽著老太太說著被她埋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悲傷。

陳俊卿也不例外,他同樣一言不發地聽著,自他懂事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聽祖母說起她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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