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昏迷中的風煜月猛地驚坐起,兩行清淚順頰而下。

“怎麼了?”墨宸霄見風煜月流著淚,眼底迅速泛起一絲驚慌失措,緊張地開口問道。

但風煜月只是循著聲音看向墨宸霄,沒有止住淚,眼中還多了墨宸霄看不懂的情緒。

……

神界,冉權坐在帝位上,時不時摸著趴在邊上的白虎,不耐煩地聽著底下神官們的爭執。

“魔族嗜殺成性,如今封印已破,我等作為神族,理應下界處理此事!”一武神官義憤填膺道。

“封印雖破,但魔族並未有所動作,人界現在不還好好的?若是無故去攻打魔族,那我等與魔族有何差別?”一位文神官反問道。

“你別忘了,一千多年前,魔族殺死了多少凡人,殺死了多少神族?”

“戰爭本就是這樣,況且六界本就有魔族一隅之地,我們總不能把魔族殺盡吧?”

“呵,說得倒輕巧,也是,你們文神官,也就會動動嘴皮子,反正上戰場的都是我們武神官。”

這話說得,在場的文神官都不樂意了,“文神官只是不善攻守,又不是上不了戰場,一千年多前的神魔大戰,卉文帝君不就上了戰場嗎?”

此話一出,所有神官都閉上了嘴,有的面面相覷,有的小心地看著帝位上的神帝。

冉權自然也聽到了“卉文帝君”一詞,他抬眸盯著那位因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而低著頭的神官,神情晦暗不明,“怎麼不繼續說了?”

卉文帝君和焱武帝君,自冉權成了神帝以來,便成了神族的禁忌。

那文神官知冉權動怒了,便低聲道:“神帝陛下恕罪,是臣失言了,臣自請去謠池餵魚。”

冉權卻笑道,“在爾等眼裡,寡人便是這般小肚雞腸?”

可不是嘛?當初誇讚焱武帝君,極力反對廢帝君,立帝位的長老,不至今還被囚在神塔上,日日受神鷹啄食之痛嗎?

但沒神敢說出自己的不滿,只能討好般地笑道,“怎麼會,神帝陛下寬容大度……”

“陛下,扶光神君和希澤神君回來了。”一位在殿外候著的神兵稟告道。

“快傳他們進殿!”冉權眉眼舒展,迫不及待地想聽到希澤帶給他的好訊息。

希澤同冉權行禮後,開口道:“神帝陛下,前幾日凡間天現異象,魔族現世,臣與扶光神君前往幽都山察探……”

不等希澤說完,冉權便出聲打斷了他,“希澤,寡人不想聽已經知道的事。”

與此同時,星梧匆匆趕來,附在冉權耳邊低聲說著什麼,待星梧說完退下後,冉權嘴邊的笑意早已消失,眉目間透著陰沉。

“希澤,你還有別的要稟告嗎?”

在希澤的印象中,冉權總是面上帶笑,他愣住了片刻,最終還是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陛下,臣雖未經歷千年前的大戰,卻也知大戰之殘忍,臣以為,現魔族既已現世,神族當早做打算,避免大戰再次發生。”

“希澤,你不聽話了。”冉權冷著臉道,“扶光,你呢?”

“臣想說的,同希澤一樣。”扶光道。

“扶光,這麼多年了,寡人以為你該想明白了。”

冉權摸了摸身旁已露出攻擊姿勢的白虎,眼神愈發狠厲,“不服寡人者,皆殺之!”

眾神皆為扶光捏了把汗,當年冉權為排異己除了不少神後,便再也沒有誰敢與他硬碰硬了,即便心裡再怎麼不服氣,也只能藏著掖著。

更何況如今冉權已培養了不少自己的勢力,扶光怎敢明目張膽與他撕破臉?

“冉權,這麼多年了,你坐在不屬於自己的位置上不會良心不安嗎?”扶光早就厭惡了為了苟活而奉承冉權的日子。

冉權起身向前走了幾步,大笑道,“不屬於寡人的?這位置本就是有能力者坐之,現今這神界,有誰能勝過寡人?”

眾神很清楚,冉權雖心高氣傲,但千年來,卻只有焱武帝君能勝過他。

很奇怪,冉權早於焱武誕世,如此強大的武神卻不是神界山水和法則所選擇的帝君。

“冉權,你很清楚,焱武帝君一直都還在這六界之中,若是神界只有一神帝,論能力,也絕不會是你!”即便白虎已在不遠處咆哮,扶光也沒有絲毫畏懼。

提到焱武時,冉權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他走下高處,伸手安撫咆哮的白虎,大笑道:“那又如何?他拋下神界一千多年了,他真得有將一眾神族的未來放在心上嗎?扶光,是他,先拋棄了我們!”

這話可說到了一眾神族的心坎上了,當年卉文帝君隕落,焱武帝君封印了魔族後,便一聲不吭地消失了。

他們也曾懷疑過,焱武帝君在大戰中受了重傷,強撐著封印了魔族後,不久便也隨卉文帝君去了,不然怎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星梧告訴他們,焱武帝君的命星一直都亮著,他們這才知道,他們的焱武帝君,拋下了他們,藏在了六界的某處。

並不是誰的等待都是無期限的,當滿懷希望等待了十年,百年後,便漸漸的,只剩失望。

“冉權,若不是我很瞭解你,差點也被你這番話說服了。”扶光挺直了腰板,無所畏懼地看著冉權,“吾乃卉文帝君座下第一文神,此生,只效忠於卉文帝君!”

“哈哈哈,既然如此,扶光,你便去好好追隨你的卉文帝君。”冉權走到希澤身前,像是長輩般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澤,不要再讓寡人失望了,殺了扶光!”

讓不過百來歲的希澤執劍刺向同族,這與魔族何異?但沒有誰敢問出口。

希澤自誕生以來,便由冉權照看著長大,冉權於他而言,如同父親般,希澤不敢忤逆冉權。

可扶光,雖說很不正經,但在與她相處的這些日子裡,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了輕鬆與快樂,扶光對他的關愛,不同於冉權,那是一種很溫柔的愛。

見希澤猶豫不決,冉權再次出聲,“怎麼,希澤,你也想學扶光一樣忤逆寡人?”

“不,不是。”希澤搖頭,手中的劍不停顫抖著。

扶光朝希澤會心一笑,伸手握住了希澤拿著劍的手,溫聲道,“我原本也該追隨你的,若是我先一步發現你,就好了。”

“希澤,還不快動手!”冉權厲聲道。

希澤咬了咬牙,走到扶光身前,擋在了冉權眼前,將白晃晃的劍刺向了扶光,頃刻間,一滴滴鮮紅的血液從劍上滴落。

扶光臉上閃過驚愕,隨後倒在了希澤的身上,漸漸化成金光,消失不見了。

“钂朗——”

沾著血的劍落在了地上,希澤雙手藏在袖下,眼中充滿了淚。

冉權滿意地揚著嘴角,走上前,撿起掉落的劍遞給希澤,“你做的很好!”

希澤伸出右手接過劍,“陛下,臣會一直效忠於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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