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炎望著少年純真無辜的樣子,想一想,活生生站在面前的少年,最後會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倒在血泊中,心裡就不可抑制的泛起一絲抽痛。

“算了……”

他將槍收起來。

少年彷彿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眼裡流露出疑惑。

牧炎來得突然,走得也很突然,什麼都沒再說,就轉頭離開了。

花淺拿起桌上的毛巾,繼續擦拭著頭髮,眼裡一片沉沉的幽深暗影,將少年那張唇紅齒白的臉也襯托得高深莫測起來。

錢良策從靜江監獄離開,然而靜江監獄依舊是風平浪靜,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這種平靜,卻給花淺一種風雨欲來欲摧之勢。

他總覺得一定要發生什麼大事,可是第二天,他又度過了平靜的一天。

天已經完全黑了。

白日裡還是晴天,到了晚上突然電閃雷鳴,暴雨傾盆。

花淺在被子裡躺下,準備要睡去,可不知道是不是被天氣影響的緣故,心裡一直砰砰亂跳。

他閉上眼睛。

轟隆隆隆的心跳聲震顫著耳膜。

直到意識到那道聲音並不是自已的心跳,而是來自門口的敲門聲,花淺猛地睜開眼睛坐起身來。

同時門也被推開,獄警肩膀上掛著一個溼漉漉的高大身影,晶瑩的水珠順著他一縷縷烏黑的頭髮向下滴落。

除了雨水潮溼的氣息,還有一股濃郁的血腥氣。

花淺看著溼漉漉,滿身血跡狼狽不堪的簡靜明,心底瞬間被閃電般的劇痛和恐慌刺痛,他急急忙忙地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走過去將簡靜明接過來,烏黑的瞳孔閃爍著銳利的光芒,和獄警說話時,語氣透著一絲輕易辨識的冰冷。

“怎麼回事?”

獄警愣住了,他從未見過如此具有攻擊性的花淺。

反應過來,獄警呆呆地搖頭,“不知道,監獄長是突然出現在走廊裡的,我覺得,他應該是來找你……”

花淺覺得自已真是傻了,獄警一直守在自已門外,他怎麼可能知道發生了什麼?

花淺神色緩和一些,“你先出去。”

“是。”

獄警微抿著唇,眸中光芒閃爍,不再說什麼轉頭離開。

花淺將簡靜明先放在地板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拍了拍,觸碰到便是一片滾燙,他微微頓了頓,一邊搖晃著他一邊喊:“簡靜明……”

“簡靜明,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簡靜明沉沉地閉著眼睛,紋絲不動。

花淺探了探他的脈搏,又檢查他身上帶有血跡的地方。

他的制服是黑色的,血跡變得不太清楚,倒是白色襯衫領口的那大片殷紅的血跡,讓花淺心驚膽戰,脖頸是人最致命的地方……

少年細白的指尖翻看著他的領口,沒有發現他脖子上有傷口,才鬆了口氣。

花淺這下就已經鎮定了很多,將他的制服解開,又將他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最後得到一個定論,那就是他身上的血跡幾乎全部是別人的,只有手臂上有一道略深的刀傷。

至於他為何昏迷,可能是因為高燒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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