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錫成看著手機裡到賬的這個月的工資,獎金加福利加上這個月那些個好姐姐的打賞,足足有五十萬。

距離尚家出事也不過兩年時間,他的變化不可謂不大,比之從前,他更消瘦了許多,且更注重自己的外在,化妝,造型,飾品一個不落。

就是看起來有些發黑的眼底和蒼白的嘴唇,足以看出他有多虛。

前兩年因為剛剛破產,身負鉅額債務,他們逃去了另一座城市,但陶桃僱傭的催債公司可不會放過他們,尚父急的心臟病發,當時就沒氣了,尚母怒急攻心也癱瘓在床。

可惜他們沒有錢,負擔不起那麼高額的醫療費。

這個時候就知道醫保的重要性。

尚錫成畢竟是精英教育培育出來的,雖然他現在不是尚總了,但是一身的本事還是在的,在他的想法中,只要給他機會,他不會翻不了身的。

可惜就可惜在,陶桃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他不管是做什麼都會碰上 一鼻子灰,沒有了世界能量的加持,他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在資本的玩弄中,如同一隻螻蟻。

但是陶桃不想要他死得那麼輕鬆,那麼容易,她忘不了自己的前世是如何被關在精神病院裡受盡折磨的,她心中一直憋著一股氣,堅強的活下去,找他們復仇。

可是那個時候什麼都沒有了她,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要她生就生,要她死就死。

就這麼讓他們死了,這也太便宜他們了,她就是要他們知道活著有多痛苦。

尚錫成工資到手都還沒有捂熱呢,從外面就走進來了幾人,個個都窮兇極惡的模樣。

他們正是那些催債的,他會到這家會所工作也是因為他找不到工作,賺不到錢,被他們拉到這邊來接客的。

“工資到手了,怎麼還不給哥幾個打過來?你皮癢了?”

尚錫成臉色一變,極快的堆砌著笑臉迎了上去,如同柔弱的小白花似的。

“哥、哥,我這正準備給您幾位打過去呢,這不剛剛才發呢,對了,我老婆那裡你們有沒有去收啊?她給你們了嗎?她要是沒給,我去幫你們找她去!”

為首的男子推了他一把,眼神中寫滿了厭惡。

“滾滾滾,別靠老子那麼近,老子嫌惡心。”

男人身後的小弟打趣道,“你還想找你老婆,歇歇吧,人被趙總帶走了,以後跟著趙總吃香的喝辣的去了,離婚協議發給你了,怎麼你沒收到?”

尚錫成的臉上滿是震驚,恰好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一封郵件,正是藍淺語發過來的。

還附贈了一句話。

藍淺語:尚錫成你這個沒用的男人去死吧,老孃自由啦,哈哈哈,老孃終於脫離這個泥坑了,我就看著你爛屁眼,被那些老女人騎,然後一點一點的在茅坑裡腐爛,拜拜,我要去過好日子去了,別太想我了哦!

她的這句話,成功讓尚錫眼睛都紅了。

明明他們一開始是真的很開心的,終於可以在一起了,是怎麼開始變的呢?

是從藍小寶被送走開始嗎?還是從他踏入這家會所開始?還是從他把她也拉進了這個旋渦開始呢?

不,錯了,一切都錯了,錯就錯在他喜歡上這個女人,背叛了陶桃!

他後悔了,他好後悔,哪怕被陶桃打死,也比死在這個爛泥裡強啊!

他又哭又笑,坐在地上瘋瘋癲癲的,像個神經病。

為首的男人踹了他一腳,一點不留情面,“裝神經病是吧!神經病也是要還錢的!”

說完給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後者立即心領神會,衝上前去一把奪過了他的手機,開始熟門熟路的轉賬。

五十萬,一分不留。

做完一切,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幹,照這個程度,你也就再幹個十五年就能還清了。”

一開始尚錫成剛來的時候,的確很賺錢,一個月多的時候六百萬也是幹出來過的。

只是當人的新鮮感一過去,他就像是破敗的娃娃,總有比他新鮮的,比他嫩的人出來,他就變得無人問津。

剩餘的債務,他怕是到死都還不清了。

“哥,我能問一句,是哪個趙總嗎?”

男人嗤笑了一聲,“哪個趙總,當然是你從前看都看不上的趙氏副食的趙總,人可是花了兩百萬把你老婆贖出去的,所以你現在要更加努力的幹,知道了嗎?”

聽到這裡,他也是想起來了。

那個趙總可是這邊的熟客,肚大頭禿,長得一言難盡,一副縱慾過度的模樣,他最是玩得變態,當時他來的時候,可是被他特意羞辱過,一星期都沒能下得了床。

不過出手也是大方。

他在外面可不少的女人,來會所最喜歡點的就是藍淺語,美其名曰玩玩曾經尚總的女人。

沒想到,藍淺語為了離開這裡,竟然會跟這樣的男人走。

不行,她走了,那自己怎麼辦?要爛就一起爛到底,他已經成這樣了,藍淺語也休想好過!

半山別墅,這裡還是曾經的模樣,一點也沒有變過,但是這裡也是陶桃極不喜的地方。

每次一來這裡,就會想起曾經受過的那些屈辱,和那對渣男賤女。

不過,阿梨喜歡這裡,或許是在這裡住了好幾年的關係,讓她換個地方還真有些不習慣,再加上這邊清淨,也成為了她閉關的不二之選。

今天,陶桃來了,一進屋子就脫掉了自己的高跟鞋,任由木偶人給她換上拖鞋,卸下了女強人的假象,沒有絲毫形象的靠在了沙發上。

“阿梨,我好想你啊,咱們好久都沒見面了,也就是在你身邊我才能清淨清淨。”不過看著頭頂上那盞熟悉的吊燈,她又嘆口氣,“你真的不考慮換個地方嗎?我最近談了一家度假區,環境好得很,要不要去瞧瞧?”

阿梨坐在她的對面,好笑的瞧著她,當年用了隱蔽氣息的神器,換作了小狐狸藏在她的揹包裡,這姑娘可是一口一個大仙的叫著。

現在倒是毫不客氣了。

她笑了,“不了,今天找你過來,是道別,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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