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要好上成千上萬倍
暖房共度一夜之後,夏鹿和秦琛好久都沒在一起。
秦琛正式去大智算中心上任。
大智算中心的辦公地點在城投大廈,跟正方通訊南轅北轍。
之所以選擇那,是因為城投大廈離市區遠,位於蓉城的開發區。
大智算中心需要大批的廠房容納大裝置,又需要很多電源設施。
地方小的話,根本放不下。
郝美琪馬不停地幫秦琛招聘一整套班子在城投大廈辦公。
時間緊,任務重,所有人都忙得人馬翻騰。
秦琛一走,夏鹿的日子也不太好過。
盛放當了正方通訊蓉城分公司的總經理,夏鹿當了副手。
可盛放身在曹營心在漢,很多事情,他都是直接丟給夏鹿決策,他自己則是三天兩頭地往秦琛那跑。
接近年關,很多專案都快到了驗收的時候,夏鹿忙得焦頭爛額。
正方通訊還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每年都會組織一場客戶答謝會。
臨下班,夏鹿把瀟琪叫到辦公室問,“今年的客戶答謝會,盛總有交待準備了嗎?”
瀟琪迷迷瞪瞪的樣子道,“盛總說,現在公司的事情都以您的意見為主吶。”
夏鹿氣得有點想罵人。
這個秦琛和盛放,都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她捏了捏眉心道,“你把周主任叫進來。”
“好嘞。”瀟琪跑得賊快。
葛勤勤接手大客戶部主任後,說實話,夏鹿放心不少。
W單位的資訊化專案和平安公路的專案都在穩定推進。年底的集團排名,夏鹿總算不用再提心吊膽。
還有其他一些中小專案都在持續跟進。
這也是夏鹿關注年底答謝會的原因。
葛勤勤進來時,夏鹿正站在視窗邊看著外面銀灰色的天空,思考著公司後面的計劃。
“夏總,你找我?”
夏鹿轉身,笑盈盈道,“葛姐姐,就我們兩個人,還喊什麼夏總?叫我夏夏,或者小鹿都行。”
說著她指了指辦公桌前的座椅,“坐吧。”
葛勤勤也咧開嘴,“那哪行?現在畢竟在公司,叫夏總還是好些。”
夏鹿笑著搖搖頭,“那隨便你。”
說著,她也坐到座位上,兩人四目相對。
夏鹿有些感慨不已。
自從她升職以來,葛勤勤一直都是無私地幫助她。
可以說,沒有葛勤勤,就沒有現在的夏鹿。
所以,夏鹿對葛琴琴的感情很複雜。
覺得她像是自己的員工,又像是自己的恩師。
夏鹿的桌上擺了一套功夫茶的茶具,最近她忙得腳不沾地,很少有用到的時候。
今天她特意煮了茶,準備好好跟葛勤勤聊幾句,也梳理一下最近的思路。
葛勤勤看見夏鹿倒茶,趕緊站起來說,“我來吧,夏總。”
夏鹿沒跟她客氣,把茶壺真的遞給她,意味深長地說,“葛姐姐,你對別人都是這樣不求回報地付出嗎?”
葛勤勤端著茶壺的手一頓,然後垂下眼簾繼續給茶杯注滿水,輕輕把茶杯推至夏鹿面前。
她坐下來,抿了抿嘴,輕聲道,“對不起,夏總,我不是故意要瞞你。”
夏鹿端起茶杯吹了吹,輕輕抿了一點點,太燙,還是放下了。
她抬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葛勤勤問,“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他都告訴你了嗎?”一向沉穩的葛勤勤難得露出一點驚慌。
夏鹿抬了抬嘴角,淡淡道,“並沒有。我希望是你告訴我。”
葛勤勤長舒一口氣,“我還以為我犯了什麼錯誤,留下漏洞被你發現了。不過,夏夏,你真的太敏感了。”
夏鹿見她終於換了稱呼,笑了笑,“我只是不相信這世上有人無緣無故地對我好罷了。”
“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的?”葛勤勤也很好奇。
這些年她作為阿寶內參的核心成員之一,她自然收集了很多正方通訊的資訊向上彙報。
夏鹿端起茶杯,溫度剛剛好,她喝了一口,“溫度可以了。”
說著,她示意葛勤勤也喝一口。
葛勤勤端起茶杯,抿了一下,發酵的紅茶醇香甘甜,是她從來沒有嘗過的味道,“嗯,這個味道很特別。”
“朋友送的金駿眉,一會你走的時候也帶點回去。我這也不多。”
葛勤勤眼睛瞪大,又看了看茶杯裡湯色鮮亮的金黃色,驚呼道,“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貴的要死的金駿眉?聽說要一萬錢一斤吶。”
夏鹿點點頭。
葛勤勤突然笑了,“好吧,你都把看家底的好東西給我了。我也把我知道的告訴你。”
說著,她感慨地搖搖頭說,“夏夏,秦總對你是真的好,比你想象的要好上成千上萬倍。”
成千上萬倍?這詞用得很特別。
夏鹿挑了挑眉。
葛勤勤怕她不信,急忙繼續道:“夏夏,大概你也猜到了,我是阿寶團隊的人。很早就是。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你和秦總的關係,也不知道我收集你的資訊彙報給他幹嘛。我的任務就是彙報一些我看見你的資訊……”
葛勤勤看夏鹿眉頭蹙起,立馬岔了話題,
“不不不,夏夏,不涉及到你的隱私,我彙報的只是大家都能看見的資訊,沒有特殊打探其他方面。比如你結婚了,比如你請假了之類的。”
“哦,”夏鹿也有些好奇,阿寶收集她這些資訊幹嘛,“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收集我的資訊的?”
“大概是從你剛來正方通訊開始。”葛勤勤邊思考邊點點頭。
“這麼早?”夏鹿心下大驚,那時候她才中專畢業,距離現在至少有五年之久。那時候她甚至都不認識葛勤勤。
葛勤勤點點頭,繼續道,“是的。我那時候也不認識你。不過,想認識你也不難。”
葛勤勤笑著說,“你長得很好看,我那時候只是不知道你的名字而已。後來,隨便一打聽就‘認識’你了。剛開始幾年,我的任務很簡單,就是每隔一段時間收集一下你的照片給阿寶。直到…..”
葛勤勤舔了舔嘴唇繼續說,“直到聽說你離婚了,阿寶才讓我收集你更多的訊息……”
葛勤勤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可夏鹿渾身發麻發冷。
她盯著不斷翻滾的茶水,彷彿是她的內心一樣。
原來這些年,秦琛一直在關注著她。
可他的目的是什麼呢?對一個有夫之婦覬覦?
那些年她跟劉文山雖然私下也會吵架,可公眾場合,他們從來都是相親相愛的。
遠在京北的秦琛要時時瞻仰她的幸福生活嗎?
這難道不是一種自虐的行為嗎?
怪不得再次相遇,他就提出了閃婚,原來,他早有預謀。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她有了感情?
從青城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