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終於在汽笛聲中收尾。

跟著救護車來的,還有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夏晨,他看著一屋子人,壓下一臉驚詫,跟著救護人員一起把王桂枝送上救護車。

好久未見,夏鹿沒心思跟他寒暄客套。

秦琛也想去,被夏鹿堅決拒絕了。

秦家來了一大家子人,出了這樣無厘頭的鬧劇,夏鹿滿腦子都是漿糊。

如果再不讓秦琛去收尾,她都不知道以後該怎樣面對秦家人。

此刻,夏鹿才深刻理解了那句被講爛的真理----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情,是兩個家族之間的事情。

何況她現在還是面臨著三個家族之間的糾葛。

怎是一個亂字了得?

臨上車時,吳麗蓮拍了拍夏鹿的手說,“小鹿,別擔心,這都是意外,一切有我們。”

夏鹿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只得含糊地說了一聲謝謝。

************

蓉城市人民醫院。

急救室外長椅上,夏鹿和夏晨靜靜地坐在那裡。

這個地方,夏鹿一點都不陌生,幾個月前,她在這裡幾乎是割了一團肉才重新活過來。

觸景生情,人聲鼎沸的走廊也抑制不住她心裡酸澀不已。

身邊坐著血脈相連最親的人,可孤獨無助瞬間依舊攫取了她的心。

她跟夏晨雖然是親兄妹,但因為從小不在一起長大,加上夏家的一貫重男輕女,夏鹿對這個嗜賭如命的唯一的哥哥,感情很複雜。

她一邊嫉妒他,一邊又對他恨鐵不成鋼。

可血濃於水,關係再淡,兩人坐在一起,彼此內心還是激盪不已。

夏晨比夏鹿大了整整十歲,今年三十三,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紀。

他長得帥,性格也算溫和,可就是因為嗜賭如命,一家人對他都有些咬牙切齒。

兄妹倆各懷心思地低頭坐了一會,半晌後,夏鹿開口道,“你什麼時候認識秦琛的?”

夏晨一怔,抬頭,尷尬地撓了撓頭,“是……是秦家派人先聯絡我的。”

“他給你錢了?”

夏鹿眼眸變冷,單刀直入。

夏晨驚得眉頭一抖,這個妹妹一段時間沒見,居然變聰明瞭不少。

“你……你怎麼知道?”夏晨結結巴巴問。

夏鹿冷笑一聲,“綠都商城是什麼地方?寸土寸金。你之前那個破店,根本不會盈餘多少。你能到綠都商城開新店,如果不是有人給你錢,把你拆骨賣掉也不值得這麼多錢。”

知道夏鹿猜到,夏晨乾脆破罐子破摔地咧嘴一笑,

“老妹,你這次搞得不醜。你終於捨得離開劉文山那個狗雜種了。我看你這次找的這個就不錯。對你,對我們夏家都好!”

夏鹿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夏晨,語氣越來越冷道:“他到底給了你們多少?爸爸媽媽知道嗎?”

“我怎麼可能告訴他們?爸媽那性子,要是知道你傍了一個大款,那不得宣揚的滿大街都知道。不過,今天這事一出,想瞞都瞞不住了。”

夏晨說得眉飛色舞,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用了什麼詞。

夏鹿氣得呼嚕一下站起來,居高臨下,冷眼看著夏晨道,

“你再說一遍?老子什麼時候傍大款了?除了住的地方,老子沒想花他一分錢。”

夏晨一愣,立馬也跟著站起來陪笑,又用手輕輕掌了自己幾下嘴說,

“你們是真愛,是真愛。姓秦的都告訴我了,你們小時候在青城山鎮就認識。他愛慕了你很多年。”

“閉嘴!”夏鹿臉色通紅,忍無可忍。

“你們要是還有一點點良心就不會把我這個妹妹,把我這個女兒當成是搖錢樹!我長這麼大沒花你們半毛錢!你們好意思從我身上撈錢嗎?”

夏晨一聽,臉上掛不住,也火了,低吼道,

“你說什麼屁話吶?搖錢樹?撈錢?你也好意思講這些。這些年,你天天跟著劉文山那個雜種後面舔,給過家裡一分錢嗎?”

“就劉家那樣,他還想從我們夏家刮油水吶!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老子早就搞死那個雜種了!”

“你罵誰?”一個陰冷的聲音在兄妹二人身後響起。

夏鹿和夏晨猛地一回頭,發現劉文山風塵僕僕站在他們身後。

夏鹿沒想到劉文山來得這麼快。

被人當面逮到在背後嚼舌頭根子,夏鹿臉上微微發燙,她一反常態地輕喊一聲,“文山!”

劉文山瞟了夏鹿一眼,又死死盯著夏晨問,“你剛剛罵誰是雜種?”

夏晨梗著脖子,挑眉道,“就罵你怎麼了?你——”

“砰!”

劉文山一拳砸在夏晨的臉上。

“啊!”夏鹿嚇得驚叫一聲,還沒來得及拉著劉文山。

夏晨一拳回了過去,大吼一聲,“你這個狗雜種!”

兩人拳打腳踢,大打出手。

棋逢對手,一個在鄉野廝打長大,一個是市井魔王。

誰也討不到便宜,誰也不會心慈手軟。

一瞬間,整個走廊裡喧鬧的能把屋頂給掀了。

“住手!這裡是醫院,不是菜市場!保安呢?快去叫保安!”

直到護士長帶著一幫人過來才把夏晨和劉文山分開。

胖胖的護士長氣得指著夏鹿他們罵道,

“像什麼樣子?!留下一個家屬,其餘的人,都給我離開!否則,我們報警!”

夏晨和劉文山臉上都掛了彩,尤其是夏晨,他的嘴角都是血。

夏鹿心裡湧上一陣難過,對著夏晨道,“哥,你先回去。”

“呸!老子就多餘跑這麼一趟!”

說著,他指著劉文山惡狠狠地說,“小子,你給我等著,老子忍你很多年了,早晚弄死你!”

夏鹿急忙推開他,“哥,你先走。”

夏鹿原本也想走,秦家一大家子都來了,又出了這麼一出烏龍,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估計秦琛一個人也是頭大不已。

可王桂枝沒脫離危險,不管怎麼說,她是在夏晨的店裡出的事。

更何況,剛剛夏鹿只是打電話急急把劉文山叫來了,事情的經過,她還沒機會細說。

事情到了這一步,她不想劉文山跟夏家,或者秦家結仇。

她和劉文山感情不和是事實,可那也是她和劉文山的事情。

況且,以她對劉文山的瞭解,他也絕對不是輕易吃虧的人。

他從小打到大,在上大學以前,他就是個帶隊的小混混,他一旦聯合豹子他們鬧事,夏家和秦家都佔不到任何便宜。

半晌後,人群散去,走廊的座椅上,只剩下夏鹿和劉文山。

兩人都低著頭,一聲不吭。

過了一會,夏鹿把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簡潔地說了一遍。

她儘量不帶著任何感情,客觀陳述,希望劉文山相信她是公正的。

今天這事,夏家有責任。可王桂枝如果不挑事,這事也不會發生。

說完,劉文山咬著牙,依舊一聲不吭。

半晌後,夏鹿扭頭,看見他眼角處也掛著傷,輕聲問,“你臉上沒事吧?”

“死不了。”劉文山也扭過頭,滿臉的戾氣和陰狠。

夏鹿本能地目光下垂,躲閃。

她的身體好像已經本能地對他產生了畏懼。

劉文山冷笑一聲,“夏鹿,很好,你們兩家人欺負一個老太太,你覺得過意得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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