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想,他今天要是不拉偏架,估計今晚連夜就會被秦琛那傢伙打包發配到非洲去了。

聽說秦家在非洲的礦產公司正好缺一個專案經理。

他為了逃離非洲,得罪一個周姍姍,哦,不,即使得罪整個正方通訊的人又能如何?

正方通訊跟秦氏集團相比,連個螞蟻都比不上。

他和秦琛蝸在這,不就是為了陪著夏鹿,哦,不,是秦太太一起成長,陪著她在職場練把式嗎?

連我都是陪練,你們這些人搞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好不好?

阿寶把目光快速從秦琛那邊調轉回來,他目光稍微柔和地看著夏鹿,好想問一句,祖宗,這樣的處理,你可滿意?

夏鹿一接觸到阿寶的目光,就知道這貨是替秦琛出頭的。

她瞬間消了氣。

再怎麼說,這公司是秦琛說了算,也是秦琛負責。

既然和秦琛扯上關係,她就不能讓他太難堪和難做。

夏鹿站起來,衝周姍姍和葛勤勤彎彎腰,不冷不熱地說:“對不起,耽誤你們用餐了。我吃好了,你們慢用。”

說完,她端著盤子,仰首挺胸,旁若無人地向餐盤收集處走去。

她一走,整個食堂像是被人重啟了,又熱熱鬧鬧起來。

八卦聲,議論聲不絕於耳。

徐朝成和劉文山漠然地對望一眼。

沒一會兒,徐朝成的手機上收到一條夏鹿請假的微信。

【徐經理,我有點不舒服,下午就不回公司了。】

徐朝成把微信拿給劉文山看。

劉文山點點頭。

徐朝成快速給夏鹿回了一個字----好。

出了公司大門,夏鹿深吸一口氣,有點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在公司,她的名聲已經這樣了。

乾脆下午請假得了。

這地球離了誰不是轉呢?

這一刻,她有些理解秦琛之前的做法了。

或許,這個當口提拔她,確實不是明智之舉。

可事情已經做了,就沒有任何後悔的機會。

況且,她現在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劉文山在幕後做推手。

徐朝成在公司的外號叫老狐狸。

他經歷的改朝換代無數,他之所以能夠存活到今的唯一原因,就是他夠滑頭。

他貌似跟誰都好,其實是跟誰都不好。

跟這樣的人相處,冗餘度很高,你在他面前偶爾作一下,他暫時也不會把你怎麼樣。

因為他琢磨的東西太多,不會輕易下手。

所以,就有了徐朝成手裡的那樣一個請假資訊。

夏鹿剛離開公司大門口,就接到秦琛的電話。

“你在哪呢?你不會鬥不過別人,就想當逃兵吧?”秦琛居然帶著笑意問。

夏鹿翻了翻白眼,冷哼一聲,“看你嘚瑟的。你是不是就想告訴我,看你的想法是多英明,對吧?”

“秦太太,你這就是冤枉我了。我今天也是臨時才想到去食堂吃飯。誰想到就能看見你被別人欺負了?”

“對了,你現在的級別比那個什麼珊珊還高一級,你怕她作甚?她吵你,你不會吵她呀?”

秦琛說著說著,也有點生氣。

他奶奶的,他忙活半天不就是為了哄老婆高興。

他還沒哄她高興來,老婆倒是被別人罵了一通。

想想他就鬱悶。

罰一個月獎金都少了。

以他的想法,乾脆開除那個什麼姍姍得了。

可阿寶說,要真是當眾開除了,夏鹿怕也在正方通訊待不下去。

也是,正方通訊公司不大,人員複雜,正好是她練手成長的好地方。

放眼京北和蓉城,暫時還真沒有這樣合適的公司讓她練手。

聽到秦琛的責問,夏鹿沒好氣地哼唧一聲,

“秦總,我要是當眾跟她打起來,竇助理會不會當眾把我開除了?打架可比吵架要嚴重的多。”

秦琛爽朗的笑聲從聽筒裡傳來,

“你要是想知道結果,你就跟別人打一架試試,看看公司會不會把你開除?”

“神經!懶得理你!”夏鹿想想,還是跟秦琛說道,“我下午請了假,姑奶奶不高興,誰都不想伺候了。”

秦琛一聽,笑得不可抑制,半晌後,“秦太太,要不要我也請假出來陪你玩?”

“拉倒吧。我可受不起。你秦總日理萬機的,我可不想擔著這罪名。”

夏鹿踢了踢腳部的大理石臺階,收起玩笑的口吻繼續道,“我手上最近正好沒什麼特殊的事情,我下午去找師傅聊聊。”

秦琛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夏鹿嘴裡的師傅指的是程德志。

“那行。你先過去。我看下午忙完可能提前走。如果早的話,我就從公司直接過去接你回家。”

“嗯。”

兩人掛了電話。

此時的秦琛站在七樓的視窗,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公司大門口的夏鹿。

剛剛夏鹿從公司食堂離開後,秦琛也直接回了辦公室,留下阿寶一個人打包盒飯去辦公室。

阿寶拎著盒飯回來時,正看見秦琛像是長在視窗一樣,宛如吃了魚的貓兒,正笑盈盈地往外看。

他無聲嘆息一聲。

剛剛的馬屁總算拍對了。

要是一個不慎,他現在怕是在去非洲的路上。

阿寶輕咳一聲,走過去,順著秦琛的方向看過去,剛好看見夏鹿上了一輛計程車。

他打趣著問道,“哥,嫂子哄好了?”

“滾!”秦琛回過神,貪戀地又看了一眼窗外,笑盈盈地罵道。

看見阿寶開啟飯盒,高興地說,“不錯,是我喜歡的魚香肉絲。”

阿寶無聲撇了撇嘴,心道,不錯個屁?不就是哥哥你當下心情好嗎?

你老心情不好的時候,看見這道菜,就說,沒有魚,沒有香,就是叫花子吃得大雜燴。

秦琛自然聽不見阿寶無聲的反駁,他高高興興地把一盤魚香肉絲吃得乾乾淨淨。

阿寶對著空蕩蕩的飯盒想,他跟在秦琛屁股後面混了二十多年總算找到了人生方向。

這以後,只要是對夏鹿好的事情就是對的,對夏鹿不好的事情就是錯的。

夏鹿就是方向啊,就是他秦哥哥情緒的方向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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