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舞臺展板後面的夏鹿,悄悄地舒了一口氣,等領導們剪綵完,再一起合個影,今天的活動就算告一段落。

W專案算是正式啟動了。

這以後,夏鹿只要盯著專案按部就班的執行。年底,肯定有一大筆獎金等著她。

大客戶部工作任務重,壓力大,但獎懲制度嚴格,只要手上有好的專案,就相當於抱著一個金娃娃,待遇不菲。

夏鹿想想,都覺得心裡美滋滋的。

展板後面,除了夏鹿,還有劉文山、徐朝成和章軍。

大家都在等著最後一個環節順利完成。

自從跟劉文山分開後,夏鹿恨不得在他面前當個隱身人。

可誰知道劉文山這混蛋運氣這麼好?

短時間內就衝到了正方通訊副總的位置,還好巧不巧地分管大客戶部和市場部。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夏鹿就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領導一樣客氣地對待著。

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好在劉文山也挺上道,通常他也端著,一本正經地配合著夏鹿的表演。

拜夏鹿一意孤勇所賜,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們離婚了,也沒人在他們面前開玩笑。

但夏鹿知道,同事們背後的議論,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可自然走到這一步,夏鹿徹底豁出去了,愛咋咋地吧。

誰人背後不被說,誰又不在背後說人吶?

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但一有機會,夏鹿還是能感覺出劉文山的眼光總是黏在她身上。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一條蛇給緊緊盯住,讓她渾身不自在。

就像此刻。

夏鹿明明知道展板後不止她和劉文山兩人。

她還是有一種在空無一人的深山被野獸盯住的恐懼感。

她用餘光發現劉文山正拿著一根未點燃的香菸反覆在鼻下摩擦,眼光卻又黏在她的身上。

所以,她悄悄往前走了幾步,走到展板最裡面。

她稍稍一伸頭,就能看見舞臺上的全景。

鑼鼓喧天中,她看見一身西裝革履的秦琛,俊秀儒雅地親自引導著領導們走上臺來。

舞臺是臨時搭建的,左右兩邊用正方形的踏腳凳壘起了一個大約兩米高的臺階。

上了舞臺,領導們為誰站中間的位置相互謙讓了半天。

最後,省工業和資訊化廳李懷秋廳長和市委秘書長蔣丞站在中間,秦琛和程德志分別一左一右地站在他們的邊上。

秦琛正好站在了離夏鹿不遠的地方。

夏鹿甚至看見秦琛快速地扭身向她瞟了一眼。

舞臺下是烏泱泱的人,夏鹿沒敢有任何表示,只能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的裝作沒看見。

“下面有請李懷秋先生、蔣丞先生、程德志先生和秦琛先生共同剪綵。”

小譚說完,輕輕一揮手,一直站在舞臺兩邊靜候的兩個禮儀小姐,優雅地捧著托盤走了過來。

禮儀小姐直接走到中間,李懷秋和蔣丞笑盈盈地掀開托盤上的紅稠布。

紅稠布一掀開,兩個禮儀小姐同時低呼,連李懷秋和蔣丞也變了臉色。

秦琛趕忙走過去,發現禮儀小姐的托盤上,原本鋥亮的四把剪刀變成了鐵鏽斑駁的舊剪刀。

幾人面面相覷。

回過神來,年輕一些的李懷秋避開話筒,輕聲打趣道,“秦總,您這是打算讓我們練剪刀功?這樣舊的剪刀怕是剪不斷紅綢布吧?”

秦琛連忙低聲道歉,“抱歉,蔣秘書長,李廳長,這是我們工作的失誤。請稍等片刻,我們馬上就好。”

秦琛朝夏鹿的方向招了招手,夏鹿眼皮一跳,只好貓著腰,小步跑了過去。

“怎麼了?”夏鹿一臉懵逼。

“趕緊去換幾把新剪刀。”秦琛低聲吩咐。

夏鹿一看托盤上的幾把舊得像是出土文物一樣的剪刀,差點一口氣背了過去。

“好好好。”夏鹿回過神,立馬應道。

“帶她們一起下去。”秦琛沉聲吩咐。

秦琛用腳趾頭也能猜出,這是有人給夏鹿使絆子,打算讓她現場出醜的。

禮儀小姐是夏鹿從專業公司請的。

她們大大小小經歷過各種場合,今天這種狸貓換太子的烏龍還是第一次遇見。

正方通訊她們也不是第一次合作。

只是聽說正方通訊換了一個年輕多金又帥氣的老闆,她們還沒來得及興奮瞻仰就鬧了這麼一出烏龍。

兩個禮儀小姐侷促尷尬地相互對視。

“好。”夏鹿說著指揮禮儀小姐跟她一起從舞臺兩邊撤下。

臺下的觀眾不知發生什麼,剎那間,議論聲四起。

場面有些混亂。

秦琛示意主持人把話筒給他。

一臉懵圈的小譚遞過話筒。

秦琛穩穩地握著話筒,對著李廳長和秘書長自黑地調侃道,“都說好事多磨,李廳長,蔣秘書長,我們正方通訊好不容易請到您二位領導蒞臨 ,激動的姑娘們把古董的剪刀都請出來了。她們這是打算讓您二位給我們表演隔空斷布吶。”

在場的都是人精,誰看不來是剪綵安排出了問題?

但來的人,都是或多或少與正方通訊,或者與秦琛有關係的人。

聞言,大家都很給面子的鬨然大笑。

程德志手上也握著一個話筒,立馬接話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利用這個寶貴的機會,請我們的蔣秘書長給我們談談蓉城數字化經濟的未來前景和規劃吧,我可是聽說您剛從南方深度學習了半個月回來。”

“好。”

“好。”

……

下面叫好聲一片。

新技術、新產業、新格局,大家誰不想了解前沿的最新動態呢?

蔣秘書長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他遊刃有餘地接過話筒侃侃而談。

夏鹿在後臺聽見,暫時舒了一口氣。

兩個禮儀小姐慌慌張張地端著托盤過來,一臉慘白和手足無措。

還沒等夏鹿質問,個高的小宋哭唧唧地說,“夏姐,這事真不怪我們。我們上午擺放的時候還是好好的。誰知道到臺上就成這樣了?”

另一個禮儀小韓,直接嚶嚶地哭了起來。

“別哭了,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夏鹿一揮手,急忙說道,“趕緊找到新剪刀,如果找不到,我們今天就真的芭比Q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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