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目光淡定地瞟了一眼夏鹿,然後看著郝美琪涼涼地開口道,“哦……原來咱們正方通訊的考核這麼不嚴謹。我在咱們的人力資源系統裡看她每年考核都是優秀。既然每年都優秀,還被你們這樣當眾否認,那咱們人力資源部搞這個考核做什麼?欺上瞞下,陽奉陰違嗎?”

秦琛的說話聲不大,柔柔的,綿綿的。

但他說的每個字都像是鋼刀一樣生生剜在郝美琪的臉上,火辣辣地漲疼。

郝美琪不自覺地後退一步,滿臉驚恐地看向秦琛。

她入職十幾年,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難堪和羞辱。

一時間,她愣住了,嘴巴微張,一動不動……

劉文山跟著隊伍,原本走在最末端。

他看到秦琛明顯是針對郝美琪發難,他上前幾步,出聲解圍道,“夏鹿是前一晚上參加公司應聘,身體有些不適才居家休息的。這中間肯定有些誤會。是我們沒了解清楚。”

“哦,是嗎?那晚酒桌測試,劉副總監不在場嗎?”秦琛冷淡地看向劉文山,一點沒給他和稀泥的機會。

劉文山這一刻終於醒悟過來,秦琛這是赤裸裸地替夏鹿撐腰。

他們認識嗎?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夏鹿什麼時候認識這麼一號厲害的人物?

劉文山的臉慢慢陰沉下去。

秦琛勾了勾嘴角,彷彿沒讓任何人難堪過。

他一張好看動人的臉,因為他的淡笑,又明晃晃地生動了幾分。

他輕咳一聲,溫文爾雅地開口道,“大家好,我是秦琛,剛剛上任的正方通訊蓉城分公司的總經理。很抱歉,我以這樣的方式與大家見面。”

“但大家都知道,因為這次人事變動,整個公司人心惶惶,謠言滿天飛。”

“我只是想告訴大家,不管領導層如何變化,只要大家堅守崗位,真正把公司放在心裡,全力以赴。我們正方通訊就永遠不會虧待任何一位員工。”

“大客戶部是我們公司最前沿的部門,我們很多的優質客戶都是來自於大客戶部。但我們獲取客戶的方式有很多種,可以靠我們先進的技術,優質的服務,真誠的溝通。”

“但我唯一不認同的是,靠我們客戶經理喝死了去贏得客戶。如果真的是靠酒精碼倒客戶,那是對我們公司技術的侮辱,也是對我們真誠服務的侮辱。”

“酒可以喝,畢竟酒文化是中華傳統文化的一部分,但我們不應該以這樣低俗的方式糟蹋它。三五知己,把酒言歡,賓客同喜,那才是對我們酒文化的傳承和尊重!”

秦琛一口氣說完,周圍不知道是誰帶頭鼓起熱烈的掌聲。

半晌後,秦琛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安靜。

他扭頭看向已經呆愣掉的郝美琪說道,“咱們的人力資源部也要做好員工的關愛和安撫,如果員工頭一天晚上真的因為工作,因為客戶加班到很晚,第二天可以適當的調休。人不是鐵打的,總得要休息。一個擁有健康體魄,積極向上的員工才是公司最寶貴的人力資源。”

這一次的掌聲更持久更熱烈。

夏鹿抬頭看向秦琛,只見他微不可見地向她眨了一下眼。

動作太快,夏鹿以為自己眼花了。

再定眼望去,秦琛已經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向其他樓層。

走在人群最後面的劉文山目光復雜地看了夏鹿一會。

秦琛和夏鹿之間的小動作沒逃過他的眼睛。

因為自從領悟到秦琛是在給夏鹿撐腰後,劉文山的目光就沒有從他臉上移開過。

看到秦琛的小動作,一瞬間,彷彿有一排針密密麻麻地紮在他的心臟上。

他生生把下顎線咬得鼓成兩個小包,才忍住沒去當眾責問夏鹿。

一群人前腳離開,後腳大廳裡就響起熱烈的八卦聲。

“天吶,我們來了一個什麼樣的神仙總經理?他也太帥了吧?不行了,不行了,我的心跳的好快!”甲女說。

“你可拉倒吧?聽說他是從京北空降來的。他這麼厲害還能沒女朋友,或許連老婆都有了都說不定。”乙女在一旁打擊道。

“那也阻止不了我迷戀他的心。他怎麼可以這麼溫柔,怎麼這麼帥?你們沒聽他剛剛說話嘛,明明很生氣的樣子,可他說的話像是撫摸在我的心肝上,不行了,太酥軟了。”丙女說。

……

對面的工位上的女人們八卦的聲音幾乎要把樓頂給掀翻了。

與她們熱鬧截然不同的是,一個通道之隔的工位驟然間陷入沉默。

周珊珊坐在最靠近通道的地方,她突然罵了一句,“一幫花痴!”

她聲音其實挺大,但對面的女人們聊的實在太High,根本沒人理她。

夏鹿和李果果、張媛、杜溪他們,則是各懷心事地坐在工位上。

夏鹿沒想到秦琛之前跟她說的話,句句屬實。

他果然很快就來蓉城主政一方。

可他不是秦氏集團的少東家嗎?

正方通訊和秦氏到底啥關係?

他那麼大一個人物,來這個小小的蓉城分公司幹什麼?

……..

夏鹿百思不得其解。

與夏鹿疑惑不同,李果果的情緒更多的則是恐懼,那個跟在大老闆身邊的人不是盛放又是誰?他怎麼又來了蓉城?

她不過是無意中聽到了他的糟心事而已,他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啊?

…….

剛剛秦琛和夏鹿的小動作,除了劉文山,還有一個人發現了他們之間的秘密,那就是張媛。

此刻的張媛突然間對夏鹿也生出恐懼,夏鹿怎麼會認識新來的大老闆?

夏鹿平時做事一向規規矩矩,她怎麼剛離婚,就認識了這麼厲害的人物?

……

各懷心事間,“正方四俠客”的群裡,“咚咚咚”來了幾條訊息。

夏鹿低頭劃開一看。

好嘛,杜溪把秦琛在網上能扒拉到的資訊全部截圖到群裡。

【李果果】:乖乖,他是集團投資部老大,跑我們這不是降職了嗎?他有病啊?

【杜溪】:小李子,慎言!老大們下棋的手法哪是我們這些小螻螻看得懂的?

夏鹿和張媛半天都沒在群裡說話。

夏鹿是還在琢磨秦琛調來蓉城的目的,就像李果果說的,他降職來一個快倒閉的分公司就任總經理,不是有病嗎?難道犯錯誤了?

張媛則是看見杜溪的那句“慎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看樣子,以後真的需要在夏鹿面前慎言了。

群裡突然冷場,沒一會兒,李果果忍不住又跳出來說話。

【李果果】:媛姐,小鹿,你們說呢?你們幹嘛不說話?

夏鹿看了螢幕半晌,敲出一行字。

【夏鹿】:我也覺得他調來蓉城怪奇怪的。到底為啥呢?

又過了半晌,張媛半真半假地調侃道。

【張媛】:或許他是為了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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