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看看。”一個男人正抽著煙,看到張海禧過來,指了指坐在地上的人。
他們沒有打手電,這裡很黑,只有他們抽菸時燃起來的一點點星火。
張海禧打著手電筒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去,發現那個人不是坐著的,他的腿呈一個很奇怪的方向扭曲,軟綿綿地耷拉在地上,整個人痛得打顫。張海禧蹲下來檢查他的情況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昏過去了。
在她檢查了那個人的傷勢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搭在她的肩膀上。
這隻手完全是悄無聲息地出現,縱然張海禧對周圍保持著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警惕也沒有察覺到它的靠近,這讓張海禧瞬間聯想到之前驟然出現且一出現就趴在她的背上的禁婆。
一瞬間,她寒毛豎立,一把拽住那人的大拇指,用力往後一扯,同時迅速轉身,一個擺拳往那人的頭打去。
雖然這裡都是張家人,但剛剛遇到那些禁婆的事情可是讓她歷歷在目,完全不敢鬆懈。在地底下,他們寧可錯殺。畢竟,命只有一條。
那人被抓住的手順著張海禧的力道後移,手腕一轉按住了張海禧的手,另外一隻手看似輕輕一拍地卸掉張海禧揮過去的擺拳的力。
“叔公,你不聲不響地,要嚇死人啊?”張海禧笑罵一聲。
是個中年男子,典型的清朝牛尾陰陽頭,穿著也像電視劇裡清朝的百姓的穿的衣服,又有點不一樣。
這個人是張海禧的叔公,清初的時候出生,大概算了一下時間,兩百多歲了。張海禧在出國前跟著他學了一段時間的傳統醫術,出國後她就一直處於西式的醫學體系之下。
“沒法救,”叔公指了指地上的人,曲起右手食指敲了下張海禧的肩膀,“內臟碎了,接下來也帶不了他,讓他走得輕鬆些吧。”
張海禧內心嘆了口氣,這是要她解決掉這個人啊!
那個人有所感應一般,突然醒了過來,他看向張海禧,眼中帶著祈求和害怕:“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張海禧點了點頭,撫摸著他的頭一路來到他的後腦勺處,在某個穴位上用力一按,那人又昏死了過去。
“下不去手?”叔公皺了皺眉頭。
張海禧起身,對著在一旁抽菸的男子說道:“你們來吧。對著自己人,我真下不了手。”
男子隨手將煙熄滅,給槍上了膛,“矯情。”
“對了,給我一根。”張海禧拽住他的衣服,伸了伸手。
男人將整包煙扔給她,“兩元一支,拿完還我。”
這人獅子大開口,但張海禧也沒有心情和他計較了,她抽出三根,遞了回去:“出去還你。”
隨著一聲槍響,這是張家在這裡損失的第二個人。
“接下來怎麼走?”張海禧問道。
本家人顯然沒有丟棄他們的那些“行李”,就是不知道他們藏到哪裡去了。
“別問,跟著走就是了。”難得隊伍裡有個張海客回答她。
一路上,張家人都是沉默著前進。幾次觀察下來,我發現這一整個家族都是話少的。
他們走著走著,突然像發神經一樣跑了起來,而且越跑越快。
後面有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