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和張啟山達成了合作。
張家出錢出力,幫助張啟山進行抗戰。
作為交換,張啟山後面需要給張家的活動提供支援和便利。
於此同時,張家整個家族舉族從東北南遷。
張海禧出生外家,本家的事情對於她來說並沒有太大的所謂。
畢竟他們外家的人也干涉不了本家的決定,只要在他們下達命令的時候執行就好了。
本家的人在籌備南遷的事情,張海禧難得閒了下來,繼續進行和宋兆民來往。
對於任何一個想要脫離張家的人來說,現在都是最好的機會。
宋兆民最近迷上了看戲。
還只看一個人的戲。
每每那人排了戲,他總要早早在這園子裡等候。有時,他還會邀上張海禧一同,邊看邊和張海禧點評一二。
要不是我知道他的性取向為女,且臺上之人為男,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
臺上人給人的感覺很像解雨臣,藝名二月紅,本名不知。
今天的戲還是那些,不管是張海禧還是我都對這些不是很感興趣,看得昏昏欲睡。
臉上突然感受到如利器靠近般的,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張海禧側身避過飛來的東西,袖中的甩頭一子向後飛竄出去,紅色的絲線勾住了那個被她躲過的暗器。
拽住甩頭一子的手稍微用力,暗器落入了她的手中。
是一根六稜飛針,鐵質,上面有很多鏽斑,看樣子也是有些年頭了。這種飛針大概有筷子那麼粗,針頭鍛鑄得十分尖銳。
這要是被紮上,不被扎死,這上面的鐵鏽也能夠讓她破傷風噶掉了。
宋兆民衝了過來,“你沒事吧?”
上上下下地檢查,確定張海禧沒有受傷後,他轉頭看向臺上的二月紅。
“二月紅,你在做什麼?!”
宋兆民帶來的人將臺上的人圍住,雙方一時之間劍拔弩張。
“宋公子先彆著急,不妨先聽聽張小姐的想法。”二月紅將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張海禧。
張海禧抿著唇,靜靜摩挲著手中的六稜飛針。手中物件的手感不像如今市面上常見的飛針。她也來了幾次,臺上人的身手可不像是花架子。
以及這裡的味道。張海禧輕輕地吸了吸鼻子。
就算是這裡這麼大的脂粉味還是蓋不住啊!
屬於那裡的,腐爛的味道。
眼前的這位怕是同行!
張海禧輕笑一聲,拍了拍宋兆民的手臂安撫道:“我沒事。”
她看向臺上的二月紅。即使臺下黑洞洞的一排槍指著,他也是站得筆直,眼中沒有一絲懼怕。
倒是比道中許多人要好得多。
“你的禮我收下了,你要我幫你什麼?”
“稍等我一下。”
二月紅說完便下臺卸妝了。
再見時,是一個清秀小生,但不全是清秀,硬挺的鼻樑和眼尾鋒利的丹鳳眼讓其看來十分英俊。
咳咳,旁邊的宋兆民假咳了兩聲。
張海禧才回神,挽上宋兆民的手臂。
二月紅帶著他們一路來到了一個四合院。
地理位置不錯,看著平平無奇,但業內的人一看便知道,這主人家在這一塊地界是有一定地位的。
看來她低估了眼前的人。
一走進院子便是一股濃重的藥味。幾聲微弱的咳嗽聲從屋子裡傳來。
“想請張小姐幫內人看看。”二月紅終於道出了他的目的。
張海禧突然靈光一閃。
她太遲鈍了!
這唱戲的如今取二月花,八月雪的一堆,以至於她初次聽到的二月紅的時候竟然沒有想起來為何這個名號竟如此熟悉。
這人和張啟山還有點瓜葛。
張海禧這才知道自己扯上了什麼。
但是答應的話已經說出去便是收不回了,張海禧只得跟著二月紅進了屋子。
裡面的藥味更濃。
太陽幾乎西落,剩一點可憐的光透過窗戶照到床上的人兒身上。
形如槁枯。
只一眼,張海禧便知道自己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