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夏逗了一會“白景程”,就扶著腰,晃悠著來到畫室。

狗男人!

平時表現的那麼純潔!

這時候倒沒見輕一點!

畫室很大,但是卻很空曠,大部分地方都留來讓白景程放作品了,現在上面只掛了一幅風景畫。

還有一整個牆壁的各種顏料,畫紙,畫具,是美術生們看到會瘋的程度。

白景程的白襯衫上染上了幾滴水粉的顏色,他正坐在小凳子上面調顏色。

畫筆在紙上留下了一筆濃墨重彩的顏色。

白景程那個不離身的淡藍色畫冊就放在小凳子的旁邊,下面墊著一張白紙。

鬱夏靠在門框上看了一會兒之後喊了一聲:“白景程。”

白景程還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樣子:“怎麼了?”

“幫我畫一幅畫吧。”

白景程點頭:“好,想要什麼樣子的?”

鬱夏:“唔……還沒想好,等想好之後再說。”

“可以。”

鬱夏左右看了看,然後搬了個小馬紮坐在白景程對面,手臂撐在膝蓋上面,手掌託著下巴。

“你……有兄弟姐妹嗎?”

白景程低頭畫畫:“沒有,家裡只有我一個人。”

“那你父母呢?”

白景程:“在國外旅遊。”

鬱夏:“我昨天去籤合同,白氏你知道嗎?”

白景程畫筆在紙上留下了一個圓點,很快又被其他顏色給蓋了過去。

“聽說過。”

鬱夏開玩笑般的說著:“他們總裁的名字叫白景盛,跟你還有點像,你不會是他私散多年的弟弟吧?”

還不等白景程回覆,鬱夏又像是不在意一樣,隨口將話題給扯開了。

“過兩天你陪我去參加一個聚會吧,去湖邊燒烤,跟我的幾個朋友見見面。”

白景程:“好。”

……

……

鬱夏那天在比賽上面“英雄救美”的事情還是被傳了出去,已經有好幾個人過來問鬱夏是不是包了個小情人。

鬱夏也沒瞞著。

【是啊,改天帶給你們看看。】

【呦,這都要見朋友了,到底是小情人啊,還是小男朋友啊?】

鬱夏慢悠悠的打字回覆:【都是。】

鬱夏畢竟還是一個老闆,就算不怎麼管事,也需要每天按時去公司報道,然後在辦公室裡消磨時間,偶爾處理一些緊急事務。

白景程則會藉著外出採景的理由,讓白景盛回公司去處理事情。

白景程的畫室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將窗簾拉開,就能將院子裡的花園盡收眼底。

白景程拿起還未畫完的那幅畫。

滿臉倔強,強裝鎮定又忍不住惶恐的鬱夏,腕間被黑色的綢帶勒出了紅痕,

“人呢!我看看那個男狐狸精在什麼地方!”

“一個大男人居然能做出這種勾當,對得起父母嗎?!”

“丟不丟人啊?!”

“阿姨,我沒關係的,鬱夏哥哥肯定是有原因的。”

穿金戴銀的美貌婦女拍了拍身邊,身穿白色連衣裙,一臉委屈的女孩的手。

“孜孜,你放心吧,鬱家夫人這個位置肯定會是你的。”

“那個狐狸精呢,給我滾出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那麼不要臉!”

“知不知道鬱夏早就已經有未婚妻要訂婚了!”

管家正在下面勸說,然後讓人趕快通知鬱夏過來。

——呦?我這是還當了個小三?

“沒有。”

——我知道沒有,不過就算有也沒什麼關係,有婚約解了不就行了。

白景盛從來都不是什麼有道德有禮貌的人。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自己想要的,當然要不顧一切手段握在手裡了。

“有臉做沒膽見人嗎?!我知道你就在這裡面呢!你要不出來的話,我就讓大傢伙都看看!”

管家:“二夫人,這是少爺自己的私事,而且少爺與這位小姐並沒有婚事。”

“二夫人,如果沒事的話,還是趕快離開吧,我已經通知少爺回來了。”

二夫人直接一巴掌扇在了管家臉上,滿臉的跋扈:“怎麼著?你一個小小的管家,還教育上我了!”

管家臉上始終保持著優雅的微笑:“二夫人,我沒有那個意思。”

“我現在可是鬱夏唯一的親人了!結婚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難道還能不聽我的話不成?!”

“他父母已經去世了,我和他二叔就是他唯一的長輩!難道他的婚事我還做不了主了嗎?”

白景程被吵的也沒心情繼續往下畫了。

將畫完2/3的畫重新夾了起來,等下次有靈感的時候再繼續畫。

“二夫人,至於未來會迎娶誰,這是少爺自己私人的事情,就算是老爺和夫人也沒有辦法改變少爺的決定。”

管家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

更何況是你一個二嬸。

二夫人:“你讓那個男狐狸精出來!”

管家:“抱歉,我沒有這個許可權。”

二夫人被管家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給氣的手抖,下意識的伸出手又要打:“你……”

“你找我?”

白景程推門出來,外面的風吹動了額前的髮絲,淺色的瞳孔被猛烈的太陽照得微微縮起。

梅茗孜看到白景程的時候,明顯的愣了一下。

和她想象中的情人根本不一樣。

她以為這種被包養的小情人會是那種妖嬈造作,滿身脂粉氣的男子,沒想到……會是一個清冷的美人。

美人這個詞從來不分男女。

二夫人滿嘴的髒話一下子就罵不出來了,好像那些骯髒的詞彙會汙染了面前這個人一樣。

管家害怕那個二夫人會對白景程做什麼事情:“白先生,少爺很快就會回來了。”

二夫人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原來就是你!”

“長的倒是有模有樣的!做什麼不好?偏偏做這勾引人的狐狸精!”

白景程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說了一句之後就轉身回去了:“外面熱,進來說吧。”

白景程沒有去客廳,而是去了專門喝茶的觀景臺。

說是觀景臺其實更像是一個玻璃房,晚上還可以上來看星星。

“別搞那麼多小動作!就一句話,趕快給我離開!”

“不然到時候你不僅一分錢都拿不到,而且連名聲都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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