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們好像並沒有發現燈籠變成藍色的了。”

一陣風吹過,燈籠輕輕搖晃。

鬱夏看到藍色的另一邊是紅色,兩者的顏色正在緩慢的融合。

所以現在外面的人看到的應該是紅色的燈籠,所以才沒有發現異樣。

江宴直接抱起了鬱夏,也顧不上拿盆子了,直接就衝出了浴室。

鬱夏喊了一聲:“藍色的燈籠!快跑!”

有人被這一嗓子喊蒙了,幾個老人幾乎是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飛快地朝自己的屋子當中飛奔而去。

藍色逐漸侵蝕了紅色,那個燈籠已經徹底的變成了藍色了。

剛才還是昏暗的天色,猛地一下子就黑了下來,星星和月亮全都被厚厚的烏雲給擋住了。

伸手不見五指。

江宴點亮了房間當中的蠟燭。

鬱夏把房間門關緊。

“啊……救命……快救我……”

“這些是什麼東西!好疼……不要咬我!”

那些動作稍微慢一點的都被不知名的怪物給纏住了,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嚎叫聲。

窗戶是玻璃的,但上面沾滿了油漬,根本看不清,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救命……快救救我!你想要多少錢?我回去之後都給你,只要你現在救救我!”

老人們的反應快,幾乎都已經躲到了自己的房間當中,有幾個不以為然的新人還在慢悠悠的走,結果就導致自己被那種怪物給追上了。

江宴:“哥哥想知道外面是什麼嗎?”

鬱夏瞥了他一眼:“你想幹什麼?”

江宴:“我有辦法,只是……會稍稍有些冒險,不過如果哥哥想看的話,這點危險就不足為奇了。”

江宴居然敢說出來,那肯定是有把握的。

鬱夏也就順從了他的意思,主動抱住江宴,在他唇瓣上面揪了一口:“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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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從房間裡翻出來兩個紙盒子,然後撕了一下,用膠帶粘成一個類似z字形的形狀,然後加屋裡的大鏡子給砸破,挑了兩塊形狀差不多的,分別安裝在一角處的位置。

這個房間的玻璃有一塊是壞的,被用紙糊了起來,防止風進來,江宴就把那一塊兒的紙給揭了下來,然後將z字形裝置的一頭塞了出去。

是一個很簡單的反射原理。

“哥哥從這裡就可以看了。”

鬱夏將眼睛湊過去,因為玻璃太小,外面又太黑,看到的只是模模糊糊的一個縮小的影子。

沉重的,血紅色的東西壓在人身上,緊閉的大嘴張開,一下又一下撕咬著嫩滑的皮肉。

每咬一口都伴隨著一種撕裂聲和痛呼。

聲音變得越來越小,地上瀰漫開的鮮血也越來越多。

江宴把鬱夏拽了過來,然後重新將那個缺口給封上。

“哥哥看到什麼?”

鬱夏:“那個佛像……在吃人。”

“這個村子到底在供奉什麼東西?”

床不大,如果兩個人都坐在上面的話,就要緊緊的靠在一起:“哥哥……我好害怕那個佛像會不會衝進房間裡面?”

鬱夏:“不會,外面的聲音已經停了,佛像應該已經離開了。”

“反正也洗漱完了,安心睡覺吧。”

江宴:“嗯,我會保護好哥哥的。”

被子太潮了,上面已經生了青綠色的黴,用一晚,恐怕明天身上就會起疹子。

鬱夏從行李箱裡翻了兩件厚點的衣服,簡單的當做被子蓋在身上。

江宴自己只用袖子蓋住了肚子的位置,其他的都蓋在了鬱夏身上。

“哥哥,不要感冒了,我沒關係的。”

鬱夏一點也不跟他客氣。

“那我先睡了,等半夜起來之後,我在守夜。”

這個世界要比上次危險太多了,所以二人約定好了要守夜。

江宴:“好,哥哥睡吧。”

鬱夏這一覺直接就睡到了天亮,院子裡已經有人在說話了。

“昨天我實在沒敢出來看,今天這裡好像什麼都沒有,昨天的人呢?就這樣消失不見了嗎?地上連一點血都沒有。”

“昨天給我嚇得……廁所我都沒敢來上,等到天亮了之後才急匆匆的過來。”

媽的,這到底是哪裡……”

“都這個時候了,再問這種問題還有意義嗎?好好保護好自己,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活下來就有機會回去。”

鬱夏:“說好一人守半晚上的,你怎麼沒喊醒我?”

江宴熬了一晚上的夜,眼下也沒有黑眼圈:“哥哥,晚上睡得太香了,我不忍心打擾到哥哥。”

“沒事的,我在高中的時候經常熬夜,只是一晚上通宵而已,不礙事的。”

鬱夏幽幽的看了過去:“所以你是說我年紀大了,熬不了夜嗎?”

江宴:“!我沒有,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只是不忍心喊醒哥哥!”

“絕對沒有嫌棄哥哥年紀大。”

鬱夏把江宴的衣服扔過去:“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事實就是確有其事!”

江宴:“不是,哥哥,我沒有……”

鬱夏看江宴著急的樣子,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剛剛板著的臉徹底破了功。

“好了,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快換好衣服,去洗漱。”

洗漱間也就只能站下一個人,大家只能排著隊。

江宴先洗漱完,在外面等鬱夏。

鬱夏甩了甩手上的水,走出來卻沒看到江宴。

難道回去了?

鬱夏就只能先回房間當中。

江宴神神秘秘的揹著手:“哥哥,你猜我剛剛發現了什麼東西?”

鬱夏:“吃的?”

江宴:“哥哥好聰明!”

江宴將背後的土塊拿了出來。

鬱夏:“???”

“阿宴,我們應該還沒有餓到要吃土的地步吧?”

江宴搖了搖頭:“晚上哥哥睡覺的時候,我聽到了外面有雞叫,然後我就出去給捉來了,在院子裡挖了個坑,直接包起來用火給烤了。”

“正好這個院子裡還有廚房,我去裡面找了一些調料,做了叫花雞!”

鬱夏:“昨天晚上自己出去了?”

江宴:“嗯。”

鬱夏:“下次不要再這樣了,萬一外面那個佛像還沒離開的話,怎麼辦?”

江宴:“我是想著……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如果要很多天的話,一直不吃東西肯定是撐不住的。”

鬱夏:“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江宴笑了笑:“我知道哥哥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

“哥哥快吃吧,等下涼了就不好吃了。”

江宴把最外層的土殼給敲碎,撲鼻的香氣散發出來。

“唔……好香……”

鬱夏眼睛一亮。

昨天下午和晚上都沒有吃什麼東西,本來還不覺得怎麼樣,現在一聞到香氣,肚子的飢餓感,瞬間就被勾出來了。

江宴直接撕下最大的那一個雞腿:“哥哥快嚐嚐味道怎麼樣。”

“這裡調料不夠,而且燜烤的時間有些太長了,可能味道沒有那麼好了。”

雞肉汁水豐腴,連骨頭都被熱氣烘得軟爛。

鬱夏一口啃掉了小半個:“好吃!好吃!!”

江宴又把另一個雞腿遞給鬱夏,自己慢悠悠的啃了個雞翅膀。

兩人盤腿坐在床上,將這個不大的雞給分食掉。

雖然吃的不是很飽,但是也補充了一些體力和營養。

鬱夏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

江宴將吃剩的那些雞骨頭全都包起來。

“什麼味道那麼香啊,有人吃雞了嗎?”

“就算有雞,給你你敢吃嗎?”

“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啊,別先被那怪物整死,就先餓死了,我現在只想好好的吃點飯!”

“忍忍吧,餓一會也比被那些怪物給吃了強。”

昨天大家都聽到外面的動靜了。

鬱夏吃飽喝足,心情也好了不少。

村民們大概在忙著準備晚上的事情,也沒空來找他們。

鬱夏和江宴出門簡單的逛了一下。

白天的村莊顯得就正常多了,整齊的莊稼,房子的煙筒上冒著陣陣的炊煙。

看上去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莊子。

“你們……昨天有看到跑出來的一隻雞嗎?”

跟鬱夏他們一起出來的幾個人被村民堵住了。

“雞?什麼雞?”

“昨天晚上我們都在睡覺,什麼都沒看到。”

村民有些不信邪的盯著他們:“確定沒看到我家的雞嗎?”

原來雞的主人在這裡。

鬱夏舔了舔嘴角,拉著江宴離開了。

畢竟吃了人家的雞,還是躲一躲比較好。

在村莊裡看了一下,也沒發現什麼異常,只是碰到的村民全都是男的,連一個女的都沒有碰到。

一個村裡怎麼可能沒有女人,那些孩子是怎麼來的?

江宴:“會不會他們村裡男的也能生孩子?”

鬱夏:“這種是屬於醫學範圍的事情,我不懂。”

這樣一逛,不自覺的就來到了晚上,邊的天黑的很快,差不多才下午四點,太陽就已經完全落下去了。

那群村民們又來到了鬱夏居住的院子當中:“祭祀要開始了,你們要來看嗎?”

“很有意思的,出了這裡,你們在外面都看不到。”

斯文男子:“這位大哥,我想問一下,你們祭祀的神是誰?”

村民剛才還笑盈盈的臉色立馬就變了:“神的名諱豈能由我們說出來?”

“你們愛去就去,不去就在這裡待著,不要打擾到神為我們賜福!”

這群村民對這個所謂的神格外的信任,允許有人說他一丁點的壞話。

鬱夏小聲的跟江宴說話:“看這裡像不像一個傳銷組織?這些村民們都是被騙了的。”

“看來這個神對他們的洗腦非常的成功。”

江宴:“我覺得哥哥說的是對的。”

鬱夏:“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什麼?”

江宴:“什麼?”

鬱夏:“像個戀愛腦。”

江宴:“哥哥要和我談戀愛嗎?”

鬱夏:“看你表現吧。”

江宴:“好,我一定會讓哥哥答應我的。”

這種情況下還能閒聊的,恐怕也就是他們兩個了。

絕大多數人都選擇了跟著一起去祭祀現場有一兩個實在害怕的選擇留在了原地。

鬱夏和江宴站在後方,跟著大部隊一起往前走。

前方鑼鼓喧天……

陣陣煙霧飄起,紅色的燈籠掛滿了一路。

村民們先是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大的房間當中:“為了尊敬神,也為了你們更好的能夠體驗這次的祭祀,感受這裡的特色,來換上我們的專屬服飾,這樣神就會為你們而賜福了。”

村民們手裡託著和自己衣服樣式相像的外套。

既然都已經來到這裡了,換個衣服也無所謂,有幾個人已經開始脫衣服了。

江宴:“哥哥,他們是不是有點兒傻?”

“規則當中,明明準確的說過不要脫衣服的。”

鬱夏:“大概是有點傻。”

大部分的人還是拒絕了換衣服的要求。

村民們也沒有強制他們換,只是看著那幾個已經穿好衣服的人,嘴角的笑容更大了。

“好了,大家等下一定要虔誠的祈福,這樣神才會撒下福祉,未來就會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的。”

終於來到了此次祭祀的地方,地上燃著篝火,大概是木柴有些潮溼,火堆當中冒出濃濃的黑煙。

一尊巨大的佛像就擺在火堆的後面,身體被火光映得更加的紅。

村民們個個雙手合十。

“我們願意線上祭祀品,請神保佑我們。”

祭祀品?

“這是神賜下來的,所有人都要嘗一下。”

這個村民端著糕點分發。

鬱夏方向下意識的拒絕,卻看到了這人身上穿著的藍色衣服。

規則當中有說過藍色衣服的人是可信的。

鬱夏和江宴對視了一下,還是選擇吃下了那塊糕點。

村民們也一一將發下來的糕點吃掉。

鬱夏從未吃過如此難吃的糕點,像是木屑堆在一起一樣,沒有任何的味道,澀口難嚼。

好像抱著路邊已經乾枯的大樹生啃了一口樹皮一樣。

鬱夏艱難的嚥下去,感覺自己的嗓子都要被劃傷了。

等到所有人都吃下糕點之後,村民們共同喊了一句,聽不清是什麼的話,然後俯身跪在了地上。

江宴也拽著鬱夏跪下了。

然後……

鬱夏聽到了巨大的聲響,是那尊佛像的位置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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