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把目前狀況簡單概括了下的軍雌,正準備向雄蟲閣下詢問需要交接的任務,以便執行。
他剛緩口氣,就看到雄蟲抿了抿唇,還沒等他開口就直接冷著臉迅速轉身。
等他反應過來時,雄蟲已敏捷地跳上軍艦。
他下意識閉上眼睛,只聽見“咔嚓”一聲,與他面部相距僅幾厘米的艙門又一次緊緊合上。“閣......等等”
“呸呸呸……”張著的嘴不偏不倚地吃了一嘴灰,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軍艦如離弦之箭般急速離去。
自已好像闖了大禍了......
安子言可沒有時間在這耗著,畢竟某些方面雌蟲固執得可怕!
他朝著軍雌所指的方向疾馳而去。
好在這軍艦可以短時間內在外太空行駛。
直到平安落地,緊繃著的身體才鬆懈了下來。
果然如剛才那軍雌所說,這顆星球的上空佈滿了雷層。
哪怕有避雷針的軍艦也不能輕易冒險,還是換成機甲模式比較保險。
為了萬無一失,他將操控設定成了手動,雖然速度會有所降低,但至少能確保安全。
一路上,到底是第一次操作,難免會有些磕磕碰碰。
摔了底朝天的安子言默默的想著。
又前行了一段時間,好在功夫不負有心蟲,聽著遠處傳來的炮轟聲,安子言眼前亮了亮,快速的朝著前方飛奔而去。
盯著不遠處的殊死搏鬥,哪怕已經有看過了,但還是忍不住腳底發軟。
感受著如戰鼓般急促的心跳聲,躲在暗處聽著拳拳到肉的肉搏聲,考慮著怎麼神不知鬼不覺抓個蟲來問問情況。
然而,還沒等他有所行動,一隻在外圍遊蕩的軟體蟲就發現了他,發瘋般地撲了過來。
已經操作得有點心得的他毫不留情地一拳直直捶了過去。
“吧嗒”盯著軟趴趴垂下的血肉。(千足蟲)
空氣安靜了幾秒啊!
啊啊啊!
內心驚叫的安子言如觸電般跳起了鐳射舞,瞬間,被貫穿的血肉如願以償地被甩了出去。
這一動靜使他完全暴露在了眾蟲面前。
在不遠處作戰的一小隊軍雌注意到了他的存在,眼前一亮,這是來救援了嗎?
面對四周小隊成員熱切的目光,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安子言並未直接開口,而是選擇用機甲的語音系統說道:“航墨中將在那,我這有重要的東西需要緊急送過去。”
聽到這話,小隊成員一喜,這是真來援軍了!終於有救了,也不知道送過來了什麼秘密武器!
由於情況緊急,他們來不及多想,直接朝著山谷的方向指去:“報告,指揮官們都在那邊。”
得到想要的答案後,安子言如利箭一般衝了出去。
飄散出去的精神絲也如流星般朝那個方向急速探去。
有精神絲探查到的情況和小隊軍雌的一路護送,這一路上並沒有浪費太多時間。
從這一路上他所看到的情況判斷,主戰場顯然就在那個山谷內。
這外圍都是低階雌蟲和天伽族的交戰點,能決定這場勝負的蟲族恐怕都聚集在山谷內。
進入山谷後,蟲明顯少了很多。
為了縮小目標,方便偷偷摸摸地潛藏進去,那些小隊成員照樣被留在了外面。
安子言跟著探查到的氣息,操作著沾滿血肉的機甲,連滾帶爬地快速跑去。
也許真是因為血肉起了作用,一路上碰到的低等級天伽族都對他視而不見。
有驚無險的他終於是找到了那個令他熟悉的氣息。
“雄蟲?”索菲驚訝地看著從鐵疙瘩裡爬出來的蟲。
安子言盯著四周漆黑的高柱,這裡分明就是一個專門針對雌蟲所佈下的天羅地網!
根據他目前所掌控的情況來看,身陷重重包圍的軍雌,就沒有一個狀態好的,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堅持到現在的。
想到此處,安子言的眼神愈發冰冷。
他昂首凝視著那隻仍將好奇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敵蟲。
“就是你將他們傷成這樣的。”他的聲音不大,甚至可以說是平靜如水,但眾蟲卻能莫名地感受到其中潛藏著的風暴。
此時,安子言渾身所散發出來的氣場,就連在場的蟲族將領們也感受到了的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甚至不遜色於索菲,讓他們連上前想阻止這不知死活雄蟲的念頭都沒有產生。
原本已經心如死灰的他們,此刻卻又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這竟然是因為一位雄蟲閣下。
而處於風暴中心的索菲卻像是沒察覺到什麼,態度依然悠然自在,“沒錯,就是我,不過,你又能怎樣呢?尊貴的雄蟲閣下。”說是這樣說,但話中的諷刺意味卻是拉滿。
“就是,最多不過就是多一具屍體而已。”
“尊貴我看是垃圾吧哈哈!”
“廢物就該有廢物的下場,也不知道逞什麼能?”
安子言對索菲的嘲諷視若無睹,他只是默默地與他對視著。
然而,不甘寂寞的索菲可不會就這麼跟他乾耗著。
他以一手為支撐點,另一隻手放在下巴上,在蟲獸上來回踱步,思索著。
突然,他從飛行獸跳了下來,邁步到了安子言面前,身子微微前傾。
安子言就這麼近距離冷眼和他對視著,臉上的神情讓索菲舔了舔那如鮮血般猩紅的嘴唇,“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我也不會讓他死。”
停住了話的索菲站直了身體笑眯眯的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我要讓你親眼看著我如何玩弄你的雌蟲。”
聽著近在耳畔的曖昧聲,心中湧起一陣陣噁心安子言,實在是忍不了直接一腳踹了出去,就是可惜,被躲開了。
“嘖,這麼暴力幹嘛,還是你不滿意我的提議,或者想親自參與進來。”
安子言抬頭仰視著又一次回到飛行蟲獸上,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的索菲,真是麻煩的傢伙。
“可以啊!你死了,我會把你蟲頭掛在豬圈裡,天天看著hs動作。”
又一股精神絲悄無聲息地朝雌蟲的腹部湧去。
身體狀況已好轉許多的航墨,卻還是裝作一臉虛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