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都已經被秦國逼到絕境了,趙王居然還在擔心秦王會全力以赴?田秀有些無語。

“大王,這戰是秦趙兩國的生死存亡之戰,我們早就已經傾盡全力了,咱們輸不起!”田秀說道。

趙王長嘆一聲,點了點頭,道:“也罷,那寡人就聽從司寇的話。這件事情就交給您去辦吧!”

“唯!”田秀低頭應道。

回到家中,時間才剛剛到中午,陽光還非常明媚。

田秀叫來了他的眾門客,將秦王的議和條件拿給了他們觀看,眾門客聽完後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說說吧!你們的態度!”田秀很想看看他的門客們對議和這件事情是持怎樣的看法。

眾人各自交換了一個眼神,李牧第一個站出來說道:“主君,不可啊,這是秦人的計謀,你一定要勸說大王,千萬不能答應這種條約!”

李陽也跟著說道:“是啊大王,秦王稷那個人出了名的不講信義,他說的這些話都是鬼話,我們可千萬不能和秦國簽訂這種和約。”

“我也覺得這份條約不能籤,這種條約如果簽了,我們的軍心瞬間就會瓦解,秦國再打過來,整個趙國都會崩潰。”展罕見的發表了自己的態度,他平時不經常表態。

田秀認真的聽完了三人的態度,這時一旁的孫禮說道:“也許,我們可以答應這份和約,這樣呢暫時爭得一些喘息之機。”

此言一出,頓時招來一片反對,有些人指著孫禮罵他們墨家都是投降派,完全沒有墨家精神。

孫禮的弟子氣不過,兩方人吵了起來。最終還是靠田秀出面,才讓他們兩方人平靜下來。

其實這件事情上兩方人的意見都沒錯,無論戰還是和本質上都是為了國家。只不過孫禮明顯有些過於浪漫,他對事情的考慮遠沒有李牧他們深遠。

田秀並不是沒有考慮過假裝與秦國和平爭取幾年的喘息之機,可正如展所說的那樣,這份合約一旦簽訂,整個趙國計程車氣都會在一瞬間瓦解,士兵將徹底喪失鬥志。所有同情趙國的國家,都不會再幫助趙國,這對趙國明顯是致命的。所以趙國只有硬著頭皮繼續打下去以求一線生機。

“孫禮先生,還是請你親自去馬服山監督施工,那裡離不了你。”上次田秀忙著要出征,把所有能帶的人手都帶上了,馬服山的工地也停了,這次他們勝利歸來工地自然要繼續恢復施工。

“那臣就先去辦差了!”孫禮說道

孫禮出去了以後,田秀看著他搖了搖頭。墨家果然不適合作為謀士使用,他們還是發揮他們本來的作用最為合適。

用過了午膳之後,下午的時候,田秀想起了和趙媛的約定,他給自己換了一件較為合適的便裝,就匆匆的去找趙媛赴約。

兩人見面以後,趙媛命侍女去取來了一摞賬本交給田秀,田秀翻開賬本看了看,詫異道:“這是什麼?”

趙媛不鹹不淡的說道:“你走的時候把生意都交給我了,我把你的肥皂生意和黃紙生意擴大了經營規模,目前城中很多貴族都和我們做上生意了,只是由於你不在,很多生意都無法開工。”

田秀看了看賬本上的資料,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趙媛利用她的人脈跟城中的貴族搭上了關係。他們今後製造出來的貨物不愁沒有銷路了。要不是田秀臨走前把墨家的弟子都帶走了,估計趙媛已經幫他賺了幾萬金了。

從這一刻起,田秀對這個公主有點刮目相看。她似乎還是挺有用處的,並不是一隻花瓶。

“公主,謝謝你了!”田秀拿著賬本正要離開,趙媛扯住了他的袖子張了張嘴。

“怎麼了?”田秀問。

趙媛鬆開了他的胳膊,說道:“無事!”

……

正月十五,邯鄲城中發生一則勁爆訊息,官府張貼出了一則告示,是秦國的議和條件,告示被張貼出來以後,百姓中頓時一片譁然。

一些厭戰情緒高漲的百姓紛紛主張與秦國議和,有一些人甚至埋怨官府不該拒絕秦王的和平條件。

這份和平條件在許多渴望和平的百姓眼中簡直就是救命稻草,因為秦王在和平條件中提出的各項條件太過優厚,以至於許多百姓已經被秦王稷的花言巧語矇蔽了眼。

不過百姓中也有一些人主張繼續和秦國打下去,他們認為這一切都是秦人的陰謀。邯鄲因為這份佈告被分成兩派,雙方之間打起了口水戰,誰也不服誰。

最終的結果是,田秀利用大勝燕國大姨媽餘威,成功策反了國中多數百姓,絕大多數人對於戰爭的前景還是很樂觀的,議和的聲音被漸漸壓了下去,越來越多的人主張繼續和秦國戰爭。

在這種情況下,趙國的議和派基本都不敢冒頭了,因為這種時候說和平,立刻就會被周邊的人扣上叛國賊的帽子。

正月三十,大朝。

趙王在朝會上宣佈了一則訊息,田秀被正式封君,不過他的封號並不是中山君,而是武安君。

當然田秀的封地實際上還是在中山,武安君不過是他的封號而已,而歷史上在趙國獲得這個爵位的人是李牧。

而在這個時期,秦國也有一位武安君,這個人就是白起。趙王在這種時候將田秀的封號定為武安君,其意不言而喻。

以至於下朝的時候,平原君趙勝憂心忡忡的對左右說道:“看來大王已經迫不及待的要那豎子去前線接替廉頗了!”

田秀剛剛替趙國贏得了一場空前的勝利威望到達頂點,反觀公族派推出的趙括反而在先前的戰爭中吃了一場敗戰,威望盡喪。在這種情況下趙王如果要推出田秀,公族派根本無法反對。

秦國,咸陽。

城郊的地堡中,秦王稷秘密召見了應侯范雎,君臣二人見面以後進行了一場激烈的爭執。最終爭執的結果是秦王稷以白起為將秘密替換王齕,秦王稷已經不耐煩了,趙國擊敗了燕國,而且還將它優厚的和平條件公諸於眾,憤怒的秦王稷決心用白起給趙人致命一擊,他要從軍事上徹底的打垮趙人抵抗秦國的意志。

而範睢之所以反對,倒不是擔心白起不能取勝,他所擔心的是這一戰結束後秦趙兩國都將元氣大傷,萬一楚國、魏國趁機合縱,那秦國可就要慘了。

秦王稷並不是不明白範睢的擔憂,他實際上也並不是真的準備要徹底滅掉趙國,他不過是想用白起在軍事上取得一個重大勝利,只要能讓趙國看到他們無法戰勝秦國,那麼秦國就有可能想趙國開出一個苛刻的議和條件。

簡而言之,秦王稷也看出秦國很難贏得戰爭的勝利,他換白起出去,無非是想給秦國爭取一個較為有利的和平條件。

秦王稷不知道的是,田秀主張繼續打下去,也是想為趙國爭取一個真正有利的和平條件,秦趙兩國為了一個有利於自己的和平條件,都準備向對方發動最後一擊。

秦國這邊祭出的最後籌碼就是武安君白起,而趙王這時也準備把他的王牌打出去。

沒錯,趙王要以田秀為將,讓他去長平和秦人作戰。只是現在趙王還需要一個時機將田秀給推出去。

不同於歷史上秦王秘密將白起派到前線,這一次白起到達前線是大張旗鼓的。2月15日,武安君白起到達前線,緊接著他的旗幟就懸掛在了秦營的上方,當丹河對岸的趙軍看到白起又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是驚懼萬分。

白起的兇名,已經深刻的印進了趙人的骨髓中,廉頗知道白起來到前線後,更是下令全軍做好戒備,防止遭遇秦軍的突然襲擊。

趙王得知了這個訊息後並不驚慌,他反而很高興,因為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將田秀推出去的時機。

與燕國的戰爭中,趙王已經看到了田秀出色的指揮才能,在他的眼中田秀只有區區5000人就能打垮十倍於自己的敵軍,用40萬趙軍去對戰60萬秦軍,贏得勝利一定是一件非常輕鬆的事。

趙王宮中。

田秀知道了趙王要讓他去前線接替廉頗後,立刻擺手拒絕。

這會兒所有人都知道白起來前線了,田秀根本沒有底氣去跟白起作戰。

白起是什麼人物?那可是武廟十哲之一?田秀能打的過燕王統帥的燕軍,他可沒把握去打白起統帥的秦軍,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對手。

趙王看田秀說什麼也不幹,頓時急了:“武安君,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你害怕白起?你是我趙國的武安君,難道會害怕那個秦國的武安君?”

田秀並不是單單的害怕白起,他是更害怕趙王會在他到了前線以後隔空微操。

趙王是個什麼人?田秀已經看得很明白了。廉頗在長平時,趙王隔三差五的就要下一道手令微操,鬼知道他到了前線以後趙王會不會又搞這種隔空微操的把戲。

廉頗畢竟是老將在趙國的威望很高,他依靠自己的威望還能壓制住將領們。田秀就不一樣了,他在前線根本沒有那麼深的威望,哪怕他贏得了對燕國戰爭的勝利,但這根本影響不到長平。

將領們不服他,那趙王如果隔空微操,搞不好所有人都會逼迫他聽從趙王的微操,那這仗還打個屁呀!

反正田秀想好了,說什麼也不幹。趙國反正有糧食,只要廉頗堅定守住,田秀可不信白起能有什麼辦法攻破他的防線。

趙王看田秀死活不幹,也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無奈之下他只得將目光看向旁邊的虞卿。

虞卿會意的點點頭,他站出來走到田秀身側,道:“武安君,你是我們趙國唯一的救星了。你剛剛贏得了對燕國戰爭的勝利,百姓們都認定只有你才能帶領趙國取得勝利。如果你推辭的話,趙國可就真的要完蛋了。”

“我並不是不想去,而是沒有那個才能。燕國跟秦國,燕王跟白起,兩者完全不能同日而語。虞君您就不必說了,長平我是絕對不會去的。”田秀搖著頭說道。

虞卿看自己說不動田秀,只好無奈的退回了自己的位置。趙王見此並不死心,他又把目光投向田秀的學生太子斌。

太子斌立即站了出來,道:“老師,難道您就那樣害怕白起麼?在趙國沒有可以和白起匹敵的將軍,您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如果連您都害怕的話,我們就再也沒有希望了!”

哪怕太子斌都站出來勸說田秀,他也不肯答應趙王,對此趙王幾乎氣的要吐血,可他又沒有辦法強迫田秀去接替廉頗。

回到後宮。

趙王坐在自己的寢宮生悶氣,他不準任何人進去打擾他。韓樂悄悄走進寢宮中,趙王聽到腳步聲剛抬起頭想罵人,一見是韓樂,臉上頓時擠出一抹笑意:“王后,你怎麼來了?”

韓樂看著趙王,道:“大王這是怎麼了?”

趙王示意韓樂坐到對面,然後他嘆了一口氣將今日朝會上發生的事情說出。

其實韓樂早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朝會結束後繆賢就已經把這事跟她說了,她很清楚趙王生氣的原因。

但是趙王有個毛病,他不喜歡後宮干政。韓樂不想讓趙王以為,她和前朝有什麼勾結,所以才假裝不知情。

韓樂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沉吟了一陣後,她用一雙靈動的眼睛看著趙王,道:“妾倒是知道個人,或許能說服武安君,大王何不去求她?”

趙王以為韓樂說的這個人是田單,擺手道:“都平君就算了,這種事情寡人如果去找他,他肯定會說既然田秀不想去,叫寡人也不要逼迫他,一切要順其自然云云。”

韓樂笑著搖了搖頭,道:“妾要說的,並不是都平君,而是另外一個人。”

“另外一個人?”趙王眉頭一皺。

韓樂道:“大王,何不去求一求公主呢?”

趙王拍了拍腦門:“對啊!寡人怎麼把公主忘了?王后,你可真是寡人的智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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