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婦人咬牙切齒,好像恨不得生吞活剝自己的仇人,狠狠地說:“出去?出去能幹什麼?我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大好的前途都被毀了,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慾望了。”

凌度聞言也不再勸,承諾:“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或者你知道關於這些村子的事情都說出來,我會給你一個不痛苦的死法。”

婦人這才滿意了,就著剛剛凌度的問題回答道:“我被拐那年是2016年。拐一個人到山村裡還能幹什麼?當然是當生育機器啊!一開始我拒不配合,天天捱打,後面我假意順從,等待村民去做農活的時間想逃跑,沒想到這村子裡都是這樣,就算去做農活,也會留人看守,好多人家都有被拐來的人,大家都心照不宣互相監督著。”

說到這,婦人摸了摸脖子上的鐵鏈,接著說:“回來之後我被打得更慘了,雙腿都被打斷了,但是鐵栓他看我雙腿斷了都要往出爬,就找個鐵鏈給我脖子栓了起來。”

“天天被他虐待,我的神智一點點被磨滅,想死死不了,只能瘋著苟活。”

2016年啊,這都2023年了,這年輕婦人被拐來7年了,村子裡沒有7歲以下的男孩,她會不會知道什麼?

凌度這樣想著,也是這樣問的。

沒想到年輕婦人露出了一個很陰間的笑容,像陰曹地府來索命的惡鬼,直勾勾看著凌度說道:“這都是這個村子的詛咒。我也生過孩子,還不止一次,只不過生出來都是女孩。一出生就被鐵栓抱走了,再沒抱回來過。”

沒抱回來,也就是抱進女嬰塔自生自滅了唄。

“那這7年間都沒有男孩出生嗎?”凌度覺得這並不符合自然規律。

年輕婦人想了想,肯定的回答道:“沒有,從鐵栓偶爾的隻言片語中我能知道,村子裡的人都很急,孩子一個接著一個的生,但是沒有男嬰,大家都唉聲嘆氣的,好像是7年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說完又笑開了:“不過我後面都瘋了,意識渾渾噩噩的,誰知道呢?”

“你還知道其他的什麼嗎?”凌度還想了解更多資訊,最好是知道7年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厲霜霜卻提醒凌度,“正有人朝這邊趕來,其他人都在在回落腳地的路上了,快點!”

年輕婦人似乎也知道她們很急,但是她更急,急著尋死,加快語速說道:“我到了這裡之後基本上沒怎麼出門,鐵栓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我說,村裡都下了封口令。我知道的都說完了,快給我個痛快。”

凌度卻是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她想著如果有機會,還能給這年輕婦人的家人留個隻言片語的,總比這麼多年一直杳無音訊的好。

年輕婦人卻呆呆地,眼神發直,低聲說:“名字啊,那是最不重要的東西了,算了吧。”

凌度也不再問,塞了一顆見血封喉進年輕婦人的嘴裡,沒來得及看她倒下去,就和厲霜霜急急向落腳地趕去。

但是也沒錯過後面屋子裡傳來的極輕的一聲:“多謝,我會祝福你們的。”

村民們也不傻,在奔向關著被拐來的居民家裡的同時,也分出一隊人看看是不是凌度這些外來者搗鬼。

緊趕慢趕,終於在趕來檢視的村民之前回了落腳地的房間,凳子被搬回原位,各種痕跡也打掃了一下,所以趕來的村民雖然懷疑凌度她們,但是也沒有實質的證據是他們做的。

村長雖然心有疑慮,但更偏向是7年前那個下詛咒的東西搗鬼,畢竟在他的認知中,這群外來人白天被他領著,晚上有人看守,圍牆那麼高還有刀片,鐵門也從外面反鎖了,應該沒有出去的時機。

於是村長只是簡單在落腳地巡視了一圈,又多叫了兩個人在鐵門守著,急急忙忙又跑向禁地的方向去了。

凌度六人這才對視一眼,開始喘勻氣。剛剛都屏息凝氣,不敢露出運動之後更粗重一點的呼吸。

地上的胡教授四人好像都掙扎累了,已經昏睡過去,幾人才關上門出來,換了一個空房間討論。

馬鴻博興奮地說:“哈哈,我之前囤了一點汽油,在隱身狀態下往罌/粟田裡一潑,再用火柴一點,轟一聲,整片花海都燃起來了,不知道吸入那煙上癮不,現在我還有點抓心撓肝的。”

繆翰池不確定地說:“應該有癮吧,畢竟那罌/粟汁液可能會變成蒸汽。不過我們這是上風口,應該沒多大影響。”

闕語柔看見大家討論完了罌/粟田的事情,也開口說:“我們去燒女嬰塔了,但是女嬰塔是燒不壞的,裡面都是白骨也沒什麼好燒的,於是我們只是在女嬰塔外面點了一堆火,把外牆燻黑了罷了。”

眾人都點點頭,女嬰塔都是用石頭磚頭搭起來的,也沒什麼其他易燃物,點不燃很正常。

接下來是凌度的重頭戲,雖然厲霜霜已經在臨時會話裡文字直播了,但是大家還是願意聽凌度再講一遍。

“我們去鐵栓家,那裡面果然有個被用鐵鏈綁住脖子的女人,從她嘴裡我們知道好像這個村子裡7年前發生過什麼事情,導致女嬰一生下來全部自生自滅,且沒有男嬰出生。”

“但是具體什麼事情,這個女人也不清楚,她只是被拐來的大學生,這村子裡很多家裡都還有被拐來的人,看見那些身體有殘缺的女人基本就是了。”

凌度正說著,外面傳來了震天的哭嚎聲:“老婆啊,老婆,你死了我可怎麼辦啊!”接著院子門口吵吵嚷嚷的,“讓我進去!肯定是這群外來人害死了我的老婆,我要殺了他們。”

旁邊是各種勸解的聲音。

鐵門從外面開啟,大家走到大廳裡,發現哭號的是鐵栓,他涕泗橫流,好像經歷了極大的悲痛,被人半抱著拉著,對著凌度等人張牙舞爪。

凌度只覺得這一幕詭異又荒誕,還有點黑色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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