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風言風語
同學B：“哦你說那個女生啊，是不是叫苗渺渺，我聽說她是慣犯了，她之前還對男老師動手動腳呢！”
凌度咳咳兩聲，打斷這倆同學的話。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傳謠言也不用這麼離譜吧，給這整受害者有罪論呢？最煩就是這種人，好吧，這兩個不是人，最煩就是這種鬼。
只見同學AB齊齊向凌度轉頭過來，眼仁漆黑深邃，彷彿能把人的靈魂吸進去。
同學A：“怎麼了凌度同學，你不同意我們的話嗎？”
同學B：“你覺得苗渺渺做得對嗎？啊？”
凌度本來不想和這倆人說話，但是倆人見凌度沉默，又開始逼問。
同學A：“你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了？”
同學B：“你說話啊，你必須說話，你快說！”說著，雙手還向著凌度的脖子伸來。
凌度明白了，這TM劇情殺又被自己遇見了，看這倆人的態度，不管自己說那人做的是對是錯都要遭。
凌度想了想說：“你們倆不會是嫉妒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造謠是因為嫉妒一個根本不熟的女同學吧！”
同學A氣騰騰站了起來：“你說誰嫉妒呢？”
同學B也說：“我們根本沒造謠。”
凌度心想，你倆這不是上鉤了？於是繼續用欠扁的語氣說，“還說你們不是嫉妒不是造謠，那你們聽誰說的？”
同學A嘴比腦子快，“我們聽那個5班的伊夢瑤說的！”
同學B：“對！我還聽9班的王珂也這麼說。”
“人家說的就是對的？你們有沒有一點判斷力？蠢而不自知，那個什麼伊夢瑤和王珂不會就是凌霸那個女生的帶頭人吧？”凌度繼續套話。
“你怎麼知道？”同學AB反問。
“動動你們那比倉鼠還小的腦仁想想，不找個爛藉口怎麼去凌霸別人？凌霸別人的人渣無非就是給別人造黃謠，背後肯定還有人推波助瀾。”凌度不屑，不管是現實中還是副本里，都不能忍受這種造謠的情況發生在自己身邊。
“你這麼維護那個苗渺渺，我記得你倆好像是初中同學吧？”同學A抱胸上下打量了一遍凌度，“不會你和她是一樣的人吧，物以類聚。”
這句話像觸發了某個開關，這具身體的記憶如潮水般向凌度湧來，原來這個副本身體的記憶是觸發式的，要到達某個節點才能得到。
不過凌度先暫時把記憶放在一邊，面前的架還沒吵完呢，沒空管那個記憶什麼的，架吵贏了再說。
“蛤蟆跳懸崖，你給我裝什麼蝙蝠俠？還知道整個成語，物以類聚，那你倆在這聚著的短短几分鐘內，我彷彿看了一整部人與自然，我是人，你們不知道是自然界的什麼奇葩物種。”
呱呱不輕不重打了一下凌度的腦袋，罵誰蛤蟆呢！
同學A彷彿快被凌度氣厥過去了，臉上的面板開始透明，彷彿下一秒就要撐破了，同學B趕快拉拉她，倒是讓她冷靜了一點。
見此情形，凌度繼續道：“怎麼了，啞火了？有氣別憋著，朝我發出來啊！一會別像那個大王壩上醫院——鱉出病了。”
同學A實在忍不了了，臉上的面板從中間裂開，露出一個什麼影子，牙齒也變得尖利起來。
“這是快變身了？”凌度等著看好戲。
變一半呢，沒下文了，同學A直接原地消失，好像被這個副本抹殺了。
同學B愣了幾秒，就好像剛剛啥事也沒發生一樣，轉過去了。凌度上前問她，“誒，你知道同學A去哪了嗎？”
同學B不耐煩地道：“什麼同學A，你發癔症呢？咱們年級沒這號人。”
凌度退回來，她大概是摸清了這個副本的一些規則了。
規則一：副本里的鬼怪不能在白天顯出原形，不然會被副本抹殺，一旦抹殺，就是徹底消失在這個副本中。
規則二：就算是劇情殺也是可以規避的，不過方法比較取巧。
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線索，比如凌度隱隱覺得，剛剛她們提到的苗渺渺可能就是這個副本的主角，或者主角之一。
就算知道這是必然的，苗渺渺可能會死，死亡才能推進副本的進度，凌度還是決定趁著午休時間去找一下她。凌霸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她應該還在女廁所裡，當即，凌度也不耽擱，朝著女廁所而去。
楚晗看到凌度出去，立馬也跟上。剛剛凌度的一舉一動楚晗都看著，她決定也和凌度一起去找找線索，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小妮子應該是去找那個受害者了。
凌度在走路的過程中也不閒著，剛剛得到的記憶還需要再整理一下。
凌度這幅身體確實和苗渺渺是初中同學，不在富港一中，而是在縣城裡。苗渺渺的媽媽早亡，爸爸爛賭，所以從小就沉默寡言，比較獨立。也許是知道讀書才是自己的唯一出路，她一向很勤奮刻苦，成績名列前茅。自己這副身體沒和苗渺渺說過幾句話，只是在印象中，她是個可憐，沉默，但是長得非常漂亮的女孩。
初中畢業後，自己和苗渺渺都來到富港一中上學，但是不是一個班，聯絡就漸漸沒有了。忙碌的學習生活讓自己把這些都跑到了腦後，再次聽到苗渺渺的名字時，居然是因為被造黃謠和凌霸。
來到女廁所，中午的廁所空空的，裡面傳來隱隱的抽泣聲。凌度在門口踟躇了一會，還是毅然決然走進去。
“苗同學？是我啊，你還好嗎？我是凌度，就初中那個凌度。”凌度小心翼翼得看著面前蜷縮在牆角獨自抽泣的女孩，不合身的衣服讓手臂和腰上的青紫、血痕顯露無疑。
凌度面色凝重，也許，苗渺渺根本就不是第一次受到凌霸了。
“你走吧，凌同學，讓我自己待會。”苗渺渺抽泣著說。
“你有什麼不開心和煩惱，可以對我說一下嗎？”凌度不死心。
苗渺渺抬頭看了看凌度，眼神中是一片死寂，看不到生的希望。“凌同學，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有幸福的家庭，交心的朋友，我沒有，我們聊不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