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已到了4月下旬,一年一度的南國峰會在宋國首都郊外的“甫程莊園”召開。

“甫程莊園”是為紀念席氏家族的開山鼻祖席甫程而建造的,他最初就出生在這一塊土地上。

“甫程莊園”坐落在一座小山丘上,白牆黑瓦的莊園建築在周圍一片綠意盎然的景色中格外顯眼。

風和日麗的上午,在裡三層外三層的嚴密警衛下,南方北部臨淮江的肖國、甲斐國、宋國,中部的高麗國、鄭國以及南部山越國的六位皇帝依次到場,除此以外還有隨他們一起前往的六十多位內閣與朝中大臣。

一直讓席氏家族糾結的齊、晉暗地結盟的事情隨著葉知府與趙捕頭的雙雙被殺而暫時無法追查下去。

在會議開始之前,席文義來到了祖父席正德的書房。

義:“祖父,給肖桐通風報信的兩人五天前被人殺了,這件事也暫時無法追查下去,您為何還要讓各國的內閣草擬起兵議案?”

德:“文義,我從小就教過你,為了讓家族永遠立於不敗之地,凡是都要做兩手準備,那兩人被殺的事我早在四天前就已經知道,所以我派人去了晉國打探訊息,他們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一些資訊,但卻只是加強了淮江和西部的防禦,看來並沒有和齊國暗地聯合的意思。”

文義聽到這裡大吃一驚:“嗯?還有這樣的事!?那看來……”

德:“嗯,我們都被騙了,不過既然晉國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我也就將計就計,主動聯合晉國一起對付齊國,從我們家族開創這番家業以來,過了多少代都想向北發展,但畢竟我們南方是商業國家,北方卻是農業為主,意識形態的不同造成了他們對我們有嚴重排斥與警惕,因此就算以前齊、晉兩國摩擦不斷,但每次只要南方起兵北上,他們都會一致對外,這也是我們家族從開創這片事業以來一直無法達成的夙願,如今卻有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為何不善加利用?”

“祖父說得有理,若不能向晉國發展,那就向齊國尋找突破點,只要我們的勢力能滲透進北方,那控制整個東方大陸都是遲早的事!”說到這,席文義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兇光。

席正德坐在太師椅上看著這個自己最喜歡的長孫很是滿意:“文義,你是我最看重的孫子,將來家族的事業必定會經由你父親這一代再交到你手裡,你有野心對家族來說是好事,但是切記,凡事都要深藏不露,一定要將鋒芒內斂。”

義:“嗯,我記住了,祖父。”

席正德露出微微一笑:“很好。”

“南方六國峰會”是南方乃至整個東方大陸的大事件,因此無論南北的報社記者都會雲集於此挖掘重要新聞。

但這次峰會的主要議題是秘密聯合晉國出兵齊國的事,因此在白天向各報社公開的會議內容都是一些關於商貿的話題,而在夜深人靜的晚上,在“甫程莊園”的地下室內才算是這次峰會的真正內容。

席氏家族壟斷著整個南國的諸多經濟領域,對於六國平時的一些閒雜瑣事,席家並不過問,但在關於商貿的拓展與總體戰略部署上卻一直牢牢把控著。

因此南方六國雖然有各自的皇室,但所有的重大問題都由席家精心挑選的內閣成員所掌控,而每一國四人內閣組中的首輔無一例外都是席氏家族的成員所佔據著。

在第二天晚上的會議前,晉國的使者秘密來到“甫程莊園”,並傳達了晉國願意與南方聯盟一起對付齊國的意思。

這讓席正德甚為高興,席家幾代人都未完成的夢想也許將在他的手上得以實現!

在會議剛開始,席正德就宣佈了這個訊息。

德:“尊敬的各國陛下們,我剛剛得到訊息,晉國已經同意了我們的聯盟提議,這是我們向北發展的大好契機!”

坐在各國皇帝后面的內閣及其他官員頓時掌聲雷動。

而在圓形桌子上的六位皇帝有的附和著輕輕拍手,有的則乾脆無動於衷。

在主席位上的席正德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但卻絲毫不影響他此刻興奮的心情。

這時,甲斐國皇帝武田雄突然開口:“席議長,雖然我們有了晉國的加盟實力大增,但是我們南方自從五年前與齊、晉的一場錠城戰役後就元氣大傷,各國的財力與人力也都消耗嚴重,如今尚在恢復期,若再聯合出兵,恐怕難成規模,如此又有何意義?”

錠城之戰是五年前南方趁北方匈奴翻過玄武山脈大舉襲掠晉國之際而傾各國之力集結八萬重兵,對外號稱十五萬,兵分兩路進攻晉國在淮江防線上重要的軍事要塞——錠城,此時晉國在南部戰線能抽調出來迎擊的部隊只有不足兩萬人,但是利用堅固的城防與強大的火器擊退了南方聯軍的十幾次進攻,同時派使者前往齊國求援,齊國皇帝田祖接到求援信後當即派出名將袁平率領兩萬兵馬前往支援。袁平命令其中一萬五千步卒沿大道行軍,而自己則親率五千輕騎抄小道日夜兼程趕往錠城。兩天後的中午時分,當晉國與南方聯軍在錠城打得難解難分之時,袁平的騎兵突然殺到,在南軍的陣型中橫切一刀,將其一分為二,經過一番廝殺,有一萬南軍主力被包圍在城下,而錠城之內晉軍見到齊國援軍到來,頓時士氣大振,也出城配合齊軍一起作戰。

齊、晉聯軍與南方聯軍在錠城城下血戰一天一夜,最終全殲了包圍圈內的南方聯軍,兵敗如山倒的南軍一路潰退,到淮江邊上時又遇到了沿大道趕來的齊國一萬五千步卒,他們與追擊而來齊、晉聯軍在淮江邊上給予絕望中的南軍以重創,被殺的、被踩死的、跳江溺水的不計其數,最終活著撤退到南岸的部隊不足三萬人。

此役,以齊、晉聯軍的大獲全勝和南方聯軍的慘敗而告終。

德:“武田陛下說的完全在理,這次我們如果用以往集資的方式籌措軍費必然引起民怨,而且恐怕效果也並不會見得理想,為此我早就想到了對策,如今南方匪盜之患不絕,到處打家劫舍,殺人越貨,百姓早就對此深惡痛絕,而我們家族旗下的《南國旬報》可以利用其驚人的發行量來進行這方面的宣傳,只要讓百姓真的相信匪盜的危害程度,那這筆軍費自然就好辦了。”

武田雄心中不由得佩服,席家這老頭原來早就在盤算了,透過渲染匪患問題,誘騙百姓出資出力。

雄:“就算有了軍費,但北方常有摩擦,他們的軍隊經過長期歷練,實戰經驗豐富,我們的軍隊與他們相比還存在一定差距,五年前的錠城之戰就是最好的例證。”

德:“呵呵,武田陛下謙虛了,貴國的五千‘武田赤備’可是久負盛名,就算當年在錠城那樣慘烈的戰況下依然能掩護友軍部隊,併成建制的撤退,其戰鬥力可見一斑。”

甲斐國的“武田赤備騎兵隊”是整個南方唯一可以與北方抗衡的騎兵軍團,由於他們的軍旗上繪著一團燃燒的火焰,因此“武田赤備騎兵軍團”又被稱為“赤炎武騎”。

這時高麗國的皇帝金載彪笑嘻嘻地插上一句:“席議長所言極是,甲斐國的軍隊戰鬥力在我們南方六國中可是數一數二的,如果這次能讓貴國打頭陣,那麼肯定會馬到功成。”

“我們每次出兵都是聯合作戰,所以各部隊之間的配合相當重要。”

武田雄輕蔑地瞥了金載彪一眼:“貴國的部隊在上次戰役中的任務就是保護中軍主力的側翼,但碰到齊國的騎兵卻不戰自潰,致使聯軍先鋒主力部隊被合圍在城下,最終被全殲!有此友軍,我們怎能不敗?”

金載彪被武田雄這麼一番羞辱,瞬間怒上心頭,狠狠的看著武田雄,好像要隨時爆發的樣子,但他卻突然感到有另外四雙眼睛也正憤怒地看著自己,頓時心中一慌,低下頭去不再吭聲。

宋國皇帝宋光勇開口道:“我們南方的總人口並不多,五年前的錠城之戰更是將我們的精銳消耗殆盡,如今就算籌措到軍費,又到哪去招募足夠數量的精壯青年參軍呢?”

鄭國年輕的皇帝鄭敏注意到席正德見此情況默不作聲,猜測他的心中一定在盤算著什麼:“我看席議長如此沉著,想必已經想好對策了吧?”

席正德微微一笑:“關於這點完全不必擔心,在座的各位也都知道,我們席氏家族的貿易遍佈東西方兩塊大陸,在大洋的另一頭,人口基數遠超我們東方,幾大國之間的摩擦又是連年不斷,因此在那片戰火連天的土地上,僱傭兵隨處可見,而我們則完全可以以諸國雄厚的財力請一支僱傭軍來為我們作戰,這樣,我們只需兩三萬兵馬保護糧草輜重足矣,況且還有晉國與我們一起聯合,我相信只要各國精誠合作便一定會一舉拿下齊國,以顯諸位陛下之恩威。”

經此一說,諸國皇帝雖心裡不同意,但明面上已沒有理由再阻止,況且趁著戰爭也可能將手觸及到軍事人事任免上,屆時就可以削弱席家在軍隊中的影響力,因此也基本同意。

又經過了幾番細節上的討論之後,最終在第三天的晚上,有關北伐的會議內容在與會各方的預設下算是透過了。

至四月底,各國的內閣聯合起草完成了關於北伐的議案,由六國的皇帝聯名簽署透過。

戰爭的各項準備也都在峰會之後緊鑼密鼓的進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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