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範建事件之後,一連十幾天,沈羽軒都不曾與肖靜說過話。

每天只是不停地幹些劈柴,打水,搬運雜物的重體力活,他想用勞累讓自己無暇想起那天的事。

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每當沈羽軒閉上眼睛時,腦海中就會不自覺的浮現出那天的場景,他的耳邊總是不時的響起範建的慘嚎,雙手也沾滿了範建的鮮血,也是自那天以後,沈羽軒總是不停的洗手,可是無論他如何用力的搓洗,卻怎麼也抹不去留在心底的那灘灘血跡。

他被心中的夢魘死死纏繞而痛苦掙扎,精神已然到了崩潰的邊緣。

這一切,肖靜都看在眼中,可他並不作聲,因為他知道這是沈羽軒從懵懂無知的“小白青年”轉向另一種人格的蛻變,雖然期間會十分痛苦,但卻是一個必經的過程,任誰都無法逃脫。

“肖靜哥哥,美女哥哥為什麼這段時間都不和你說話呢?”不明真相的鄧瑩瑩看到最近一段時間沈羽軒除了她之外,幾乎不與任何人說話,尤其是當面看到肖靜也是扭頭走過,全當沒看見,因此天真好奇她就非常的不解。

看著天真爛漫的鄧瑩瑩,肖靜解釋道:“瑩瑩啊,美女哥哥最近只是心情不太好而已。”

瑩:“心情不好?”

肖:“是啊,你想想,如果你被人莫名其妙的打一頓,而且還受傷了,這心情能好嗎?”

瑩:“嗯……肖靜哥哥說的是那個欺負我的壞人吧?”

見到如此天真無邪,卻又冰雪聰明的鄧瑩瑩,肖靜會心一笑:“瑩瑩真是聰明。”

“肖管家,這是這一期的旬報。”

“好的,謝謝。”肖靜接過報紙,一看標題,先是眼睛一亮,再順著內容往下讀,心中大喜。

雖然由席氏家族控制的這一南方主導性傳媒的報道不可全信,但光從齊軍被南軍重創這一點看來,他們兩軍肯定進行過一番激戰,而這也正是他作為一名晉國人所最期望的“鷸蚌相爭”。

當晚,陳琦也帶來了他從各方打聽到的情報。

琦:“不久之前的高淩河之戰,我軍損失兩千餘人,南軍死傷近五千人,他們的主帥宋光勝戰死沙場,而齊軍方面被殲滅約兩萬人,另有一支三萬人的兵馬以及他們的主帥林堅不知去向。”

肖:“不知去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琦:“屬下還在探查之中。”

肖:“好,定要將此事查清楚。”

這時,鄧莊主略有擔心的表示道:“皇長子殿下,那範同的獨生子失蹤了那麼久,他最近的動向非常值得我們關注。”

聽到鄧莊主的擔心後,肖靜笑了笑:“我已派人去暗中盯梢,雖然範同最近四處派人尋找他那寶貝兒子的下落,但目前還沒查到我們這一塊,所以鄧將軍不必太過驚慌。”

鄧:“嗯,那就最好了,現在形勢複雜,我們不得不謹慎行事。”

範同晚年得子,從小對範建溺愛有加,這也造成了他囂張跋扈的惡習。

以前每每犯事都會用父親內閣的身份打壓下去,遇到少數頭鐵的,也會由其父親出面解決。

原本在範建的人生中根本不知道什麼叫闖禍,無論犯了什麼事最終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這次,範建卻惹上了不好惹的人,也第一次意識到了什麼叫做“闖禍”,不過他已經沒有機會改正了。

在兒子突然消失這段時間裡範同整日食不甘味、夜不能寐,連續多日沒有上朝,同時瘋狂地派人打探範建的下落,但卻始終沒有訊息。

幾天以後,宋國皇帝宋光勇為其北伐戰死的胞弟宋光勝舉行了隆重的國葬。

南方五國均派出使節團前來悼唁,甲斐國的使節團由皇太子武田信親自率領。

武田信殺死席家派去的監軍一事很快在各國傳開了,得知此事的武田雄大為震驚,他非常擔心席家追究此事,因此嚴令他的太子稱病不出,先避避風頭,但生性耿直的武田信執意要去參加宋光勝的國葬。

他勸說父皇,此去不但是對死去戰友所表示的敬意,同時也是化解兩國皇族以往過節的契機,如若此事能成,那將會為兩國開創一個全新的局面。

宋與甲斐兩國同為曾經統治整片南疆的楚國軍事貴族,從祖上便是死對頭,各自獨立建國後,自然成為了六國中軍事實力最強的兩個國家,數次北伐主力皆出自這兩國。

六國剛獨立時,不斷受到北方的攻擊,為了南疆諸國能夠共同抵禦北方的入侵,經過席家與各國的協調,將除了甲斐國外的五國軍隊統歸宋國統領,同時由作為第三方的“南方六國聯盟商議會”在作戰時派出監軍,協商各國軍隊協同作戰。

留下甲斐國這個南疆唯一的騎兵軍團作為聯軍的獨立部隊,是席家為防止因軍事指揮權落入宋國而讓其一家獨大所採取的制衡作用,因此其餘五國也不反對這份方案。

武田雄與武田信父子兩人就這樣一直僵持了幾天,席家這邊卻沒有任何動靜,這使得武田雄一顆懸著的心稍稍平靜了一些,而且,他覺得武田信所說的也不無道理,因此才勉強同意他率使節團前去,但叮囑他一旦看到席正德千萬要避開。

宋光勇見到武田信在這個非常時期居然親自前來也的確非常感動,走到他的身旁與其交談了許久。

期間,武田信表達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而宋光勇長期以來也對自己這個傀儡皇帝的身份十分不滿,但怵於席家的勢力,才不得不隱忍,如今甲斐國既然提出了兩國摒棄前嫌,結成全面戰略同盟的意向,他也非常讚賞,與武田信約定在宋光勝的國葬之後會派出全權代表親往甲斐國商談此事。

隨著席正德的到來,全場的目光一下子都聚焦在了他和武田信的身上。

“太子殿下,席正德來了,您要不要先回避一下……”

信:“不必擔心,今天這場合我量他也不會輕舉妄動。”

正當說話之際,武田信突然看到席正德的身後跟著一位穿著異域服裝的健碩身影,在他衣服的後背上,紋著一隻鷹頭獅身的怪鳥。

“羅斯羅利安!?他怎麼也來了,他們不是駐紮在建隴城嗎?”武田信喃喃自語道。

德:“陛下,老臣來遲矣,皇弟為國捐軀,其英勇的事蹟必將在整個南方得到傳頌!”

勇:“席議長年事已高,今天竟能親自前來,朕心甚慰,來,請上座。”

宋光勝的國葬在一片隆重而肅穆的氛圍下舉行。

然而整場國葬儀式中,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席正德、武田信以及羅斯羅利安的身上。

席正德與武田信之間的糾紛整個南方已是無人不知,但是由於戰時情報管制,南方民眾卻並不知道前不久爆發的高淩河戰役有西方僱傭兵團參戰的身影。

因此對於這位跟隨在席正德身後的西方人的身份以及用意倒是引起了各國使節以及報社記者們眾多的猜想。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整個國葬儀式中,席正德與武田信之間沒有發生絲毫的摩擦,甚至讓人覺得席家的家丁都刻意避開武田信的使團,這使人非常不解。

在啟程回去的路上,席正德的家丁呈上一封自稱是晉國宰相王允賦的密使送來的密函。

拆開信封掃過幾眼,席正德的瞳孔一下睜大,一張原本儒雅的臉瞬間陰沉下來,他將信交給身後的家丁並吩咐道:“派人通知下去,要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這個人!”

此後席家在南方的整個情報網高速運轉起來,只為找到密函中提到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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