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剛剛開始。”

沈羽軒在夢境中又再次見到了曾經幾度出現的那個黑衣人。

沈:“你究竟是誰?為什麼總是出現在我面前!?”

“呵呵呵呵。”伴隨著一陣詭異的笑聲,黑衣人消失在了虛無中。

沈羽軒被剛才的夢所驚醒,他起床透過窗戶看到外面天剛矇矇亮,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夢境中出現的畫面,還是那個熟悉的身影,還是那個熟悉的笑聲。

沈羽軒始終不解,為何總是會夢到這個黑衣人,而且還總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大早上,老姚頭看到沈羽軒的臉上顯得心不在焉,上前詢問:“小沈,你怎麼了?那麼無精打采,是不是太累了。”

沈:“沒、沒有,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

老姚頭看了看四下無人,便湊近問道:“小沈,昨晚和玉兒散步散的如何?”

被姚叔這麼突如襲來的問題問到,沈羽軒的臉瞬間泛紅,吞吞吐吐地說:“沒、沒、沒什麼,只是散、散散步而已。”

老姚頭看著沈羽軒“壞笑“一聲,說:“其實我呀,早就看出你喜歡玉兒了,不過我和你姚嬸呢也挺喜歡你的,如果你喜歡玉兒,我們兩口子不反對,但玉兒從小被我倆慣壞了,要成就這好事,關鍵還得看你自己了。”

姚叔的這番表態讓沈羽軒瞬間興奮不已,一掃之前的無精打采,連忙說道:“多謝姚叔!我知道怎麼做了!”

“嗯,下面就看你自己的咯。”老姚頭邊說邊笑著拍了拍沈羽軒的肩膀。

這時,姚家的門突然被敲響,沈羽軒趕緊跑去開門。

只見門口站著六七個青年男子,他們中的每一個都穿著綾羅綢緞,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出身,為首的一人瞅了瞅沈羽軒,也沒理會他,徑直走了進來。

沈羽軒立即上前詢問道:“請問幾位找誰啊?”

為首的男青年將沈羽軒推到一邊,“你他媽管我是誰,下賤東西,幹你的活去,別沒事找事。”

一聽對方說話的口氣,沈羽軒的臉瞬間陰沉下來,但見對方熟門熟路的樣子以為是姚叔的哪個親戚,所以也不好說什麼,以免姚叔難堪。

老姚頭看見這幾個人進來,知道沈羽軒應付不了,趕緊走了過來。

男青年一見老姚頭過來了,便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老姚頭,這地什麼時候賣給我,我看你年紀也大了,家裡現在又只剩下個女兒,這份家業遲早還不如別人家的,我勸你還是識相點,趕緊把地賣了,好好過你的後半輩子吧。”

“想要我的地?休想!”老姚頭氣呼呼的呵斥道。

男青年見老姚頭態度如此堅決,瞬間變了嘴臉,“死老頭,我是什麼人你也知道,我可告訴你,如果你不把這地讓出來,沒你好果子吃!”

姚:“你們這群無法無天的傢伙,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哈哈哈哈”男青年仰天大笑,“爺爺我就是王法!明白告訴你,我就是看中你家這塊地了,如果不服,你去官府告我呀,看有沒有人敢動我!”

玉:“爹爹,怎麼了爹爹?”

聽到屋外的喧囂,姚京玉和姚嬸以及幾名幫工也來到了屋外,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喲,你女兒真是越長越標緻了。”男青年色眯眯的盯著姚京玉,“索性讓她和你家的地一塊兒併到爺爺名下吧,哈哈哈哈。”說著,眾人大都隨聲附和大笑。

但他們之中,卻有一人面無半點波動。 原本被男青年言語調戲的姚京玉十分生氣,氣憤的看著這一群人,但她的眼光很快被這個沒有附和大笑的青年吸引住。

姚京玉定睛看去,此人面容清秀,穿著得體,看上去和為首的男青年完全不像是一路人。

這群惡霸中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另類’?姚京玉的腦海中不斷思索著這樣一個問題。

沈羽軒站到姚叔的身旁,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這群青年,經歷了上次山路遇流氓之後,他對自己的武功有了相當的自信,所以準備對方一旦動手就衝上去保護姚叔一家。

“死老頭,給你三天時間,趕緊把這地給我讓出來,否則有你好看,我們走!”說罷,一群人朝姚家大門走去。

姚京玉憤怒的看著眼前的這群人,但這時,之前那個“另類”的男青年在走出大門前,突然回頭朝自己微笑著點了下頭,隨後才跟著一群人出了大門。

姚京玉對這個衝自己微笑的男青年充滿好奇:或許,他和其他人不同,只是被脅迫才跟來的吧......

姚京玉心中這樣想著,顯然他對這個男青年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沈:“姚叔,這群是什麼人?”

姚:“說起來他的來頭還真不小,他叫林知,是梁國公林堅的小兒子,就因為這個,他在這一帶橫行霸道,前段時間非讓我們把自己家的地賣給他。”

沈:“姚叔,我多句嘴,既然他是個惹不起的人,何不把地賣給他換個地方。”

“唉......”老姚頭無奈的嘆了口氣:“說是賣,其實就是霸佔,到頭來根本不付錢,附近很多人因為他而家破人亡,更重要的是,祖輩留下的老宅以及祖墳都在這裡,如果因為我而失去這塊土地,等我百年以後沒臉見祖宗,所以這是堅決不能賣的。”

“哎,看來這事很複雜。”沈羽軒自言自語道。

出了姚家大門,林知一夥人找了一家酒樓喝酒,期間,林知說道:“這個姚老頭不知死活,小爺我遲早把這塊地給他搞到手,當然還有她那個長得不錯的小女兒,啊哈哈哈哈。”

在場的眾人又是猥瑣的跟著大笑。 林知注意到自己的堂弟林冬沒有附和自己,而是若有所思,便說:“林冬,你怎麼了,從剛才我就注意到你和姚家那小妞眉來眼去,怎麼?你是看上人家了?要不我真把他給你弄來?”

林冬一臉嚴肅的說:“不,堂兄,我在想今天出現在姚家的那個男子會不會就是前段時間打退你派去的那些流氓的人。”

知:“就算是他又怎麼樣,天底下能打的人多了去了,我是什麼身份,難道還會怕他不成,反正,姚老頭那塊地我是要定了。”

冬:“據我所知那老頭也算是有點背景,他弟弟在京城當官,這事要是真鬧大了也不好處理。”

知:“咳,就他弟弟那個屁大的官能折騰出什麼事情來,我要他的地是看得起他,難道他還能反抗不成!?”

林冬微微一笑:“看來堂兄還沒完全理解我的意思。”

知:“哦?這麼說,你有什麼好主意?”

冬:“這塊地我們是肯定要的,只是不要跟他硬來,而是換個法子把它弄到手。”

這番話說的林知十分心動:“你打算怎麼做?”

冬:“這個麼,你就瞧好吧,嘿嘿。”

微風吹過樹葉發出瑟瑟之音,樹上的知了也在不時的鳴叫,彷彿在暢享盛夏之夜的清涼。

在這涼爽怡人的夜晚,姚京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眠,腦海中始終迴盪著白天那群惡少囂張蠻橫的嘴臉,從父親口中得知,為首的那人來頭不小,似乎是家裡得罪不起的人物,想到這,姚京玉的心中就充滿了對未來的恐懼,附近許多人家因為他而家破人亡的事也有所耳聞,如今自家攤上這事,實在是既不知所措又驚恐萬分。

然而就在姚京玉極度混亂之際,一張清晰而又清秀的臉龐印入了她的腦海,他的一顰一笑,以及他的謙謙有禮,都讓姚京玉感到一絲舒心與安慰。

“或許,這個人能夠幫家裡解決眼前這場大禍。”姚京玉心中如此的想著,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就這麼辦,下次如果有機會能遇到他,一定要請他幫忙。”

經歷白天的事以後,老姚頭一夜沒睡,腦海中不斷地在想著對策:林知背景深厚,這一帶無論黑白兩道無人不曉他的名頭,老爹更是這一朝的“護國英雄”梁國公林堅,自己的弟弟雖然在朝中為官,但一個五品官員在這等封疆大吏面前不過是個稍大一些的螻蟻罷了,而且遠水解不了近渴。

想到這,老姚頭無奈的嘆了口氣:要是自己有個兒子,或許還有奮力一搏的可能。

“哎,難道祖上留下的這份基業就真的要毀在自己手裡嗎!?”絕望之餘,老姚頭的腦海中忽然閃過沈羽軒的身影。

“或許也只有他了,小沈武功高強,可以打退那麼多流氓,對付這幾個紈絝子弟肯定綽綽有餘。”

老姚頭沉浸在有點自欺欺人的幻想中,但很快他又意識到一點:人家說到底也只是個寄宿的,面對這樣一個棘手的事,他會鐵了心幫助這個家渡過難關嗎?

老姚頭左思右想又聯想到昨晚:小沈那麼喜歡玉兒,如果讓他和玉兒成親,那他就是自己的半個兒子,以後家裡無論遇到什麼樣的事,他都有責任出來幫忙。

老姚頭思索再三之後,覺得沒有比這更好的計策了:嗯,就這麼辦!

夜過子時,沈羽軒仍未入眠,他想起了昔日自己在鄧莊生活的種種,和如今的遭遇是多麼相像:平淡無常的生活,因為一個不速之客的介入而變得兇險異常,最終鄧莊主連同整個鄧莊一同消失在了沖天的火光之中。

從姚叔口中得知,今天來到田舍的不速之客背景非常了得,自己到底是否應該趟這渾水,還是說明哲保身,遠離是非?

但是,姚叔對自己有收留之恩,如果在這個時候遠離這一家,實在顯得太薄情寡義,更重要的是,作為一個男人,怎能不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保護心愛的女孩。

兩種矛盾的情感在沈羽軒的腦中不斷撞擊、摩擦,使他一夜無眠。

“現在,才剛剛開始。”沈羽軒突然聯想昨晚做夢時黑衣人對她說的這句話,難道這預示著某種不祥之兆?不,這不可能,這僅僅是個夢,一定是這樣;沈羽軒對於自己竟然會對夢境中的話起疑,感覺十分可笑。

雖然如此,沈羽軒內心仍隱隱感到不安與恐懼,他努力的使自己不去想這些事,嘴中默唸:該睡覺了,該睡覺了。

不知過了多久,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醒著還是進入了夢鄉,他只感到全身十分放鬆,充分舒展的神經令他感到愜意,與此相對應的卻是周圍顯得異常安靜,連窗外的知了也失去了生氣。

“呵呵呵呵。”

耳邊又響起了那似曾相識的笑聲。“又是你!?”沈羽軒緊皺眉頭,警覺地觀察著四周,但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清。

沈:“你究竟是誰!?為什麼總是會出現在我面前!?”

“我是誰並不重要。”一個低沉且略帶沙啞的聲音出現在沈羽軒的耳邊,隨即消失,又立刻閃現到其背後,“你只要記住,你的時間不在這裡,但是這裡卻有你必須要走的路,盡情享受這段旅程吧,哈哈哈哈。”

說完這句話,黑衣人又消失在了虛無之中。沈羽軒慢慢睜開眼,腦海中不停閃現剛才所經歷的畫面,這一切是那麼的真實,以至於讓他都分不清究竟哪個是現實,哪個是夢境。

“這意味著什麼!?”沈羽軒強烈的感到一種不祥之兆湧上心頭,他努力壓制住這份對未知前途的恐懼,但身體仍忍不住會微微顫抖。

他在床上捲縮成一團,拉住被子緊緊覆蓋住全身,上下牙齒間不停地碰撞,發出叮叮的響聲,眼前總是浮現出夢境中黑衣人的幻象,沈羽軒緊閉雙眼,努力的想要將這幻象從腦海中排除出去。

一大清早,老姚頭早早地起床,他奇怪平時一直起的比他更早起的小沈今天怎麼不見身影。

老姚頭走到沈羽軒的門口,敲了幾下門,並問道:“小沈,你在裡面嗎?”

沈羽軒用極其顫抖的聲音答道:“我……在,姚……叔。”老姚頭一聽這聲音就感到不對,立馬開啟房門走了進來,“小沈,你怎麼了?不舒服了嗎?”

沈:“姚……叔,我……沒……事。”老姚頭走進用手貼著沈羽軒的額頭量了一下,發覺沒什麼異樣,嘆了口氣說:“今天你好好休息吧,等下讓你讓人給你拿點點心過來。”

剛出房門,就遇見姚嬸,她伸長了腦袋不停的向房內張望,然後問道:“老頭子,小沈這是怎麼了。”

老姚頭輕輕關上房門,說:“哎,他不知道怎麼了,全身發抖,我量了額頭倒也沒發高燒。”

姚嬸愁眉不展的說:“哎,現在家裡正遇上大麻煩,本來還指望小沈能幫我們一把,渡過難關,沒想到他倒先病倒了。”

突然間,姚嬸忽然想到了什麼,便急忙說道:“他不會是被嚇到了,故意裝病吧?”

老姚頭大驚,趕忙制止住姚嬸,並說:“喲,你小聲點,你就不怕人家聽到。”

意識到自己失言的姚嬸立即輕聲道:“哦哦。”

房間內的沈羽軒把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他將頭埋入被窩,感到十分愧疚:姚叔姚嬸對自己不僅有收留之恩,並有意將唯一的獨生女許配給自己,而自己卻在這個節骨眼上“病倒”了,深深覺得對不住一直對自己照顧有加的這一家人。

過了一會兒,姚家的一名幫工端過來一些點心放到桌上,剛出房門,恰巧姚京玉路過,她從門口看到在床上瑟瑟發抖的沈羽軒,便走近問道:“沈公子,你怎麼了?”

沈羽軒抬起頭看到是姚京玉,頓時心頭一暖,說:“玉……玉兒,我……沒……事。”

姚京玉見狀,眉頭微皺:“你怎麼全身抖得這麼厲害!?”

沈:“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起來就……這樣。”

姚京玉用手貼著沈羽軒的額頭量了量,說:“沒發燒呀。”

沈羽軒突然雙手握住姚京玉的嫩手,放到臉頰旁,“玉兒,你……可不可以……陪我一會兒,有你……在,我感覺……好多了。”

姚京玉紅著臉,原本想要把手抽回,但看到眼前“病怏怏”的沈羽軒,心中泛起一絲不忍,就由他抓著自己的手。

看著沈羽軒發抖的身體漸漸穩定下來,姚京玉也感到安心了不少,她慢慢抽回自己的手,說:“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關上房門,姚京玉總感到自己的內心始終無法平靜下來,她自言自語道:“難道我喜歡上他了?”

姚京玉晃了晃腦袋,意識到現在家裡遇到這麼大的麻煩,不是該想這種事的時候,她感到腦子很亂,不知不覺間走到了門口,“怎麼到這地方來了”,心中正疑惑之際,耳畔忽然傳來的陣陣笛聲,曲調曼妙、輕盈,讓人心曠神怡。

姚京玉走出大門,尋聲望去,只見遠處枝繁葉茂的銀杏樹下,一名白衣男子正坐靠在樹邊吹奏,美妙的樂色隨著他指間的彈動,以及嫻熟的唇音傳遞四方。

正當姚京玉沉浸其中之時,音樂卻戛然而止,回過神來的她看向白衣男子,發現他也正注視著自己,對方站起身,收起笛子,徑直向自己走來。

隨著距離的拉近,姚京玉認出了這正是昨天林知一夥人當中,那位臨走時對自己微笑的青年。

“在下林冬,不知姑娘如何稱呼?”林冬面帶微笑,十分彬彬有禮。

姚京玉面色微微泛紅,輕聲道:“小女子姚京玉。”

冬:“京玉、玉兒,名字真好聽。”

姚京玉的臉顯得更紅了,“林公子怎會一人到此,莫非……”

“玉兒姑娘別誤會,在下只是出來散散心。”林冬連忙解釋道。

“散心?”姚京玉很是不解。

“哎……”林冬嘆了一口氣,說:“玉兒姑娘有所不知,我那堂兄,最近正犯難,我們作為一家人卻幫不上忙,十分無奈。”

玉:“你說的‘堂兄’莫非是上次那位?”

冬:“正是。”

姚京玉面色一沉,“他有什麼可‘犯難’的,不是看中了我家的田產,想著趕我們走嗎?”

“姑娘誤會了。”林冬解釋說:“其實這些話我本不該說,但想必這事也攪得姑娘家心神不寧,而且我相信姑娘也是不會告訴別人的,所以告知你一二也無妨。”林冬的這番話引得姚京玉強烈的好奇心,她猜想這其中一定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冬:“一直以來,朝廷一直在秘密徹查前朝亂黨,我伯父作為朝廷重臣也被秘密委派,而他畢竟精力有限,所以就命我堂兄協助一起調查,我們以併購土地的名義一家一家調查這一帶的富家大戶,但我堂兄生性驕橫,攪得附近百姓怨聲載道,昨日又到府上調查,想必攪擾到了玉兒姑娘一家平靜的生活,實在抱歉。”

“哦……原來是這樣啊……”姚京玉心中暗喜:原來他們不是真的要我們家的土地,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神態有些不合時宜,趕緊調整了一下,“那有查到什麼嗎?”

“沒有。”林冬長嘆一口氣,“離朝廷規定的日期越來越近了,到現在還一籌莫展”,林冬偷偷瞥了姚京玉一眼,確信她對自己的話沒有起疑。

冬:“此事還請姑娘不要告訴別人,包括你的父母。”

姚京玉眉頭微皺,沉默了一會兒,說:“好的,我答應你。”

“今日再次遇見姑娘也是有緣。”說話間,林冬從腰間掏出自己的翡翠玉笛,“在下將此玉笛贈予姑娘,就當做是昨日攪擾的歉禮。”

“這萬萬不可。”姚京玉嘴上推辭,但眼睛還是忍不住瞄了一眼林冬手中的玉笛,碧綠透瑩、水澤光潤、做工精良,實在是一件上上之品。

林冬注意到了姚京玉的目光,微微一笑道:“對於昨天的事,林冬心中實在過意不去,還請姑娘休要推辭。”

看到林冬為難的表情,又看了看他手上的玉笛,自己也的確喜歡,姚京玉糾結了一會兒,羞澀的說:“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公子的禮物了。”

林冬會心一笑,“時日也不早了,在下還有事,先告辭了。”看著林冬漸漸遠去的背影,話到嘴邊的姚京玉始終沒有開口,不知是害羞還是單純的因為不熟。

回到房間的姚京玉,從袖口裡拿出那支玉笛,細細把玩,對於這支玉笛的做工與品質越看越歡喜,腦海中不禁又浮現出林冬的那清秀的面容。

“他還真的和他堂兄不一樣,這樣的謙恭,這樣的彬彬有禮。”姚京玉的少女芳心被對方不凡的氣度與俊秀的相貌所打動。

“可是,家室如此顯赫的他,會注意到尋常百姓的自己嗎?”想到這裡,姚京玉的內心頓時又感到一份失落。

姚:“小沈,你沒事了嗎?如果不舒服再去趟一會兒。”

沈:“姚叔,勞你擔心了,我已經沒事了。”

窗外兩人的對話,稍稍打亂了姚京玉的思緒,她透過窗戶縫觀察樓下的情形,發現沈羽軒正抬頭看著自己這邊。

不知是不是看到了自己,沈羽軒突然對著自己所在的方向露出微笑。

姚京玉不自覺的咬著下嘴唇,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心裡居然同時有了兩個人。

她感到覺得十分迷茫,一個是和自己朝夕相處、會逗自己開心的人,一個則是氣宇軒昂、家世顯赫的貴族。

從姚京玉真實的內心來說,她喜歡林冬更多一些,畢竟哪個女孩不想讓自己嫁進名門望族,而且還是那麼氣度不凡的帥哥。

但是,這一切都顯得太過虛幻,太過遙遠,貴族子弟怎麼可能會娶一個平民女孩?

姚京玉再看了一眼樓下的沈羽軒,她很清楚這個人喜歡自己,而且自己的父母也很喜歡他。

容貌出眾,武功高強,還為人忠厚老實,這樣的人確實難得一遇,比起以前來提親的人也的確高出很多。

可是,自己真的喜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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