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個機會證明給你看,我沒瘋。”

李醫生不置可否:“你想怎麼證明?”

“把你的筆和本子給我,我用你能夠理解的方式畫給你看。”

鄭祇執拗想要證明自己沒有瘋。

李醫生則是在思考著可行性,這麼多次與鄭祇的交流,李醫生是第一次感受到鄭祇願意談話。

這是一個很難得的機會,作為一名心理醫生的職業操守,只有進入到患者的精神世界當中,摸透患者的心理才能夠進行治療。

而之前鄭祇是完全抵抗將內心展露出來的,鄭祇擁有極為強大的心理防禦壁壘。

那是一道堅固的城牆,李醫生嘗試過無數次這道心牆都未曾有過破裂,可今天李醫生感覺到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機會。

所以他打算進行一個嘗試。

李醫生左右看了看房間,摸索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物品。

確定沒有任何有關於黃色,或者是能夠與黃色產生關聯的事物。

“你怎麼畫出來給我看?你說過的,無論怎麼樣我的大腦只會得到曲解後的資訊。”李醫生還是保留了這個想法,最後選擇繼續詢問。

“你知道為什麼,我看到黃色的東西會變成你們眼中偏執,瘋狂的樣子嗎?”鄭祇說道。

“為什麼?”李醫生對這個話題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患者能夠意識到自己的狀態,那就沒有辜負李醫生連續4個月的心理輔導。

“因為我看到了世界的真實,因為我見識過那道黃色,但那不能說是見到的,更像是在夢中,你明白嗎?”

“夢是潛意識海洋的集合體,所以無論是多麼抽象的事物,我都能借助夢境理解,黃色實實在在出現在了我的夢中。”

“以至於我現在都能看到黃色,你明白嗎,只要我看到了黃色的東西就會看到黃色的邊角。”

鄭祇以極為冷靜的話語將這些資訊告訴給了李醫生。

李醫生則是搖搖頭:“按你這麼說,在現實世界中也無法讓我看到你所說的黃色不是嗎?”

“不對......不對......不是......只要你見識到了!你看到了!就忘不掉了!黃色是在的!黃色一直都在!!”鄭祇被李醫生頻繁否定開始大吼大叫。

患者已經陷入自我否定了。

李醫生認為如果能在這時把鄭祇所認為的世界觀給擊碎,或許能夠用心理技術重新塑造出一個擁有常規三觀的鄭祇。

雖然這樣說有些不夠人道,可從事多年心理行業的李醫生,他只認為自己是在治療患者,這是一個嘗試,最壞也不過是維持現狀,瘋了而已。

李醫生同樣對著鄭祇大吼:“那你告訴我,我怎麼見到你所說的黃色?你怎麼認為你所說的黃色就一定存在?”

“黃色就是存在的!你把筆和本子給我,我畫給你看,畫給你看!!”鄭祇猙獰吼道。

李醫生在暗中一笑,上鉤了。

他繼續裝作憤怒:“我給你解開,你畫給我看啊!”

一邊說著,李醫生解開了綁住鄭祇雙手了綁帶。

鄭祇的雙手解禁,第一時間接過李醫生遞過來的筆和本子。

由於他的脖子也被捆束帶給綁著,所以鄭祇只能將本子往上拿著。

李醫生觀測著鄭祇。

只見他左手捧著本子,右手在紙上不斷繪畫著歪扭的線條。

這是一隻黑筆,一道道黑色的線條在紙上浮現。

由於鄭祇是舉著本子的,所以落筆的著力點聊近於無。

於是這些線條組成的畫面就格外混亂,就與小孩的塗鴉一般。

在李醫生看來鄭祇繪畫的毫無規律,只是隨手的亂塗罷了。

接下來就只需要否定鄭祇,摧毀他的底層邏輯就夠了。

鄭祇在塗畫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禁閉雙眼,好像紙上有什麼極為危險的東西一般。

最後鄭祇只是留下了混亂的線條而已。

鄭祇突然將本子往李醫生的方位一扔。

李醫生瞬間繃緊身體,害怕發生突發狀況。

“去看,去看看!那就是我所說的黃色,你所能理解的黃色,不過你要記住,只要你看了就會理解這到底是什麼了,哈哈哈哈哈。”鄭祇依舊緊緊閉著眼睛,不過語氣卻帶著瘋狂。

李醫生看了一眼在地上的本子頓時心裡發毛,不過瞬間他就緩了過來。

差點被精神病的邏輯給同化了,他可是親眼看著鄭祇畫出來的東西,完全沒有半點奇怪的地方。

李醫生明白接下來只需要撿起地上的本子,就能對著鄭祇摧毀他的觀念,那麼今天就算是成功的交談。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李醫生的肉體在抗拒觀測地上的那本原本屬於他的書。

這是一股陌生感。

分明是自己熟悉的物品,可是在經過鄭祇的手後就好像不再屬於自己了。

李醫生的目光被本子所吸引,他艱難地邁開步伐想要去撿起來觀看。

在病房外的劉莉已然瞪大眼睛,因為她看到了,看到了書的白色封皮變成的“黃色”。

她想要大聲尖叫,可是她無法控制身體了,彷彿這具身體是提線木偶,根本就不屬於她。

她只能眼睜睜看著李醫生觸碰到地上的“禁忌”。

李醫生將本子轉過來觀測圖畫的那一瞬間。

他怔住了,那一圈圈黑色的彎曲線條好像是根據某種秩序規律在跳動一般。

難以想象,難以想象。

這究竟是什麼?

分明是漆黑的線條,可是李醫生知道自己看到了,看到了鄭祇所說的“黃色”!

不,用黃色來表達實在是太粗淺了,可是不對,只能用黃色,只能是黃色!

李醫生終於明白鄭祇所說的到底是什麼了,他理解了,可是又沒有完全明白,李醫生知道還差一點。

這還是被曲解之後的產物,他還想更瞭解,更接近黃色!

為什麼鄭祇要拒絕黃色?

李醫生扭頭往鄭祇看去,只看見鄭祇咬緊牙關手握那隻黑筆,用著尖銳的筆頭往自己的手臂上刻著字。

鄭祇早就被疼痛侵襲,冷汗直流,可是他不敢發出聲音,他害怕丟失了這個難得的機會。

這個傳遞訊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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