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開始的時間已經過去有兩個小時了,守夜人的超凡者將目所能及的所有暴亂的普通人都關押進了兵營的地窖內。

共民街與銀行街的分部也聯絡不上,不過估計也同樣做著與他們一樣的工作。

維爾提著一名瘦弱的男人在陰暗潮溼的地窖內走著。

地窖裡面傳來如同野獸一般的嘶吼,不過維爾並不擔心會發生些什麼,只是繼續向前走著。

裡面的牢籠關押著一名又一名狂亂的人類,維爾根據這兩個小時的觀察,得出了幾個結論。

頭頂的黃印固化不再閃爍,就代表著這個人失去了理智。

將人打暈之後,暈厥過去的人頭頂的黃印會再次閃爍,但等到這人再次醒來的時候黃印會再次固化。

不過也有一個好訊息,失去理智的人們不會互相攻擊,所以將他們都關押在一起也不會發生鬥毆的事情。

維爾開啟牢籠,將這名瘦弱的男人丟了進去,牢籠裡面已經十分擁擠了,再塞入一人就沒有任何空間了。

這個牢籠裡的人大都失去了反抗能力,自從維爾發現狂亂的人們再次醒來之後還有著攻擊性與破壞的慾望,維爾特意貼心地將他們的手腳都做綁上了。

當然其他牢籠裡的人也是如此。

維爾走出了地窖,抬頭看著陰沉的天空與自己頭頂的黃印,維爾知道不能再這樣拖延下去了,繼續收押狂亂的平民無法阻止黎明教會佈置妥當的陰謀。

並且所有人的頭頂都擁有著黃印,這代表著如果不解決源頭,那麼所有人都會陷入狂亂失去理智,整個克斯基城都將淪為廢墟。

而自己也難逃其手。

維爾打算走到賽特斯面前訴說這個問題,但突然的暈眩感向大腦襲來,維爾搖搖晃晃地搖擺著身體像是一名喝醉酒的酒徒。

維爾用手撐著牆壁防止自己摔倒在地,努力與頭腦當中的暈眩感做著鬥爭。

過了一會兒之後維爾的大腦恢復了清明,維爾長舒著一口氣。

暈眩感來的突然,維爾不用思考也明白這與頭頂的黃印有著關聯。

不能繼續拖延了。

維爾走在兵營內尋找著賽特斯的身影。

看到賽特斯也像維爾剛才一樣捂著腦袋,維爾走到他面前凝重地說道:“賽特斯先生,您還好嗎?”

賽特斯甩了甩頭:“剛才一股強烈的眩暈感向我襲來,讓我感覺到了一股睏意。”

“我在剛剛也同樣經歷了這些,黎明教會已經開始他們的計劃了,只是拯救那些平民是沒有作用的,我們需要找到問題的源頭。”

“維爾,我也同樣明白這個道理,但想要衝破人群去往銀行街,儀式的中心處可太過於困難了。”賽特斯也並不是傻子,但黎明教會以普通人群作為城牆阻攔著他們的行動,讓他們無法成功前往目的地。

維爾純淨的黑瞳化作怪物的豎瞳盯著賽特斯:“除非能有人願意做一名屠夫。”

賽特斯神色一愣明白了維爾的意思:“維爾,你......”

維爾帶上了斗篷的兜帽只給賽特斯留下了一個背影:“斯戴芬·杜加爾特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我不期望有人能夠理解維爾·沃夫,但今天我將成為一名罪人為勝利吹響號角。”

“祝我好運。”

賽特斯只是看著維爾的背影遠去,他沒有阻攔這名少年的行為,因為他知道少年是正確的,克斯基需要一名屠夫,但他的行為註定不被世人所認可,不被世人所接納。

正如少年所說了,當他成為屠夫的那一刻,他就註定只能是一名不被世人所理解的罪人。

“維爾,接著。”賽特斯將一本修訂好的小本子交給了維爾。

維爾接過之後沒有多看只是放在了內袋裡。

組織不會允許一名雙手沾滿無辜之人的劊子手存在,或許這一次將是他們最後的對話。

黃昏被陰雲所矇蔽,但黃昏之後便是黑夜。

維爾走在滿是鮮血的街道上,手中握著無相之鏈,拉動斗篷內袋中的機關,遺物C078笑臉白麵完成收容措施。

維爾將面具緩緩帶上臉頰,血肉連線面具的粘稠感傳入面板。

笑臉白麵上位於眼眶處彎月狀的洞口裡面是一雙不帶有任何感情的黑瞳。

純淨的黑瞳轉變成帶著肅殺的澄黃豎瞳。

維爾皺起眉頭看著眼前成群結隊,失去理智,胡亂破壞著眼中一切的普通人,維爾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手中的無相之鏈帶著信念與龐大的力量插入了一名壯碩男人的脖頸,鮮血從動脈中如同瀑布一般濺射。

維爾的黑色斗篷上沾染著鮮血,也有濺落到笑臉白麵上的血液,但鮮血一旦接觸到笑臉白麵只會被這件遺物所吸收不留下任何痕跡。

壯碩男人的雙眼帶著癲狂倒在了地上。

這是維爾在記憶中第一次親手將同類,活生生的生命收割,之前維爾所攻擊的都是超凡生物。

生命被自己手中的利器所帶走,濺射的鮮血觸碰到手指時的溫熱,都告訴著維爾這是一份罪孽。

維爾沒有停留,而是不斷獵殺著街道上所有失去理智的人,他要打通一條最快到達銀行街,黎明教會儀式中心的阿爾迪住宅。

維爾並不清楚為什麼自己要選擇成為一名屠夫,接納這份罪孽。

或許是想到了凱特,賽特斯,莫得,基裡安陷入瘋狂時的樣子。

也可能是見過赫非絲墮化之後的樣子。

也可能是無法接受自己將會失去理智的模樣。

也有可能只是想看看黃衣之主的模樣,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可能這些原因都有,人類可真是一個複雜的生物。

街道上一具具死屍倒地,鮮紅染滿了街道也染滿了黑色的斗篷。

披著血衣帶著面具,維爾彷彿更像是一名無惡不作的屠夫,而街道上那些癲狂的人們像是為了自由而反抗的騎士。

長劍一次又一次的掠奪生命,腳邊躺著越來越多的屍體,直到這片街道再也沒有人膽敢在這名代表的死亡的笑面死神面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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