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紙條上還寫著不少人名,陸昕然一個個看去,發現不少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瓜。

這種瓜對她來說棄之可惜,吃之太累,一連看了幾個後就不太願意看下去。

【算了,再吃最後一個,要是還這麼無聊就不看了。】

眾人:“?!!”

別啊,你覺得無聊,我們覺得剛剛好!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生怕漏掉最後一顆瓜,就是皇帝也放下酒杯,從福公公那裡接過帕子,將手仔細擦了又擦。

【咦,這個還真有點意思!】

有些詫異的聲音浮現在眾人耳中,就在所有人都盼著她後續的話語時,心聲突然又斷掉了。

過了好半晌,一道唏噓的嘆息聲才出現在眾人耳中。

【原來也有互換人生這種狗血事!】

陸昕然翻著小冊子,感嘆了好幾聲,在將所有人的好奇心全部提起後,心聲這才如天籟般出現。

【哎,真不知道是那個小妾膽子大,還是主母太單純,沒想過那個小妾敢算計到自已頭上。】

【吏部文侍郎的長子,他最受寵的小妾跟正妻同一天生產,她自已生了個女兒,正妻生了個兒子。】

【她不想女兒做庶女,跟著自已受苦,又怕沒有兒子防身日後沒有依靠,就偷偷買通了主母身邊的嬤嬤和接生的穩婆,在生產當晚將兩個孩子互換了。】

【只是到底不是自已的親生兒子,她對原本是嫡出的兒子一會打罵,一會又逼著他長大後一定要孝敬自已。】

【天天在文奇俊耳邊唸叨,怕他太出色被主母發現異常,又怕他太窩囊日後沒辦法給自已養老。】

【她反覆無常日日打罵,將文奇俊養的膽小懦弱,不論看到誰都是大氣不敢喘一下。】

【而她自已生的那個女兒,養在主母身邊,日日吃用都是最好,還說了一門極好的親事,十月就要成親。】

陸昕然越看越是感嘆,總覺這一幕莫名同她和陸昕瀾有些像。

不遠處,文侍郎身後的大兒媳雙手緊緊的捏成拳,全然沒想到自已全心養育的女兒居然是那個賤人的孽種。

她居然還將自已半數的嫁妝填進了這個孽種的嫁妝單子裡,就怕她嫁人後在夫家會被人瞧不起。

身旁的文恬人已是徹底愣住,她從不知自已居然不是母親的女兒。

父親的那個妾室每次見她神色都很古怪,一會哭一會笑,詭異得讓她都不敢同對方多對視一眼。

怎麼……她就變成那個妾室的親生女兒了?

她從震驚中回過神,側身就見往日疼她入骨的母親,此時面上全是痛苦和掙扎,她的心頓時涼了大半。

她搶了母親親生骨肉十幾年的人生,母親……要恨死她了吧。

陸家人也沒想到這個瓜會是這樣的結果,裴氏不由回身來看兩個孫女。

被人調換了身份,這應是她們二人心中最大的疙瘩了。

哪怕這姐妹二人表現的格外親近,可有這一遭在……她怕這樁事埋下的隱患早晚有一日會爆發出來。

陸昕然還在翻著小冊子,【真是,哎,其實文家大夫人但凡留意一下,都會發現她養在身邊的姑娘,同她沒有半分相似。】

【文恬的那雙鉤子眼,同那個妾室幾乎一模一樣,還後笑時唇角牽起的弧度,以及身段身量,都同她沒有半分相似。】

【而那個被妾室養廢的兒子,同她孃家兄長几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如此直接的細節,她怎麼會從未有一次懷疑過?親生骨血真的不會讓她生出下意識的親近感嗎?】

她的疑惑瞬間變成庭院中眾人的疑惑。

文家大夫人死捏著雙手,她……她當然生出過疑惑。

可那個該死的嬤嬤總是會說那個賤人會生,生出一個容貌肖像大爺的,是那個賤人有福氣,讓她看在那個庶子的面上也不會過多刁難她。

她怎麼會想到那個賤人居然敢瞞天過海,將她的寶貝兒子換走!

她的身子不住打顫,多年的養育情讓她沒辦法立即同身旁的女兒翻臉。

可想到自已的親生兒子居然被那個賤人養成那般模樣,她又恨得想要生啖那個賤人血肉。

【十月就要成親了,還是嫁給曹尚書嫡出的孫子……果然啊,出身不同嫁入的人家也全然不同。】

若文恬沒有頂替旁人身份,她便是能攀上尚書府,能嫁的物件怕是也是跟她一般的庶出。

被她提及的曹家眾人此時面色都算不得好,尤其是在過兩個月就要為兒子娶親的金氏。

這樁親事……可如何是好啊!

若是沒有這一遭,這個兒媳不論是相貌還是品行她都極為滿意。

可庶出,還是被她的姨娘用如此手段換做嫡出,又是在這般場合下所有人都聽了去,這樁親事退掉不適合,可繼續下去又好糟心。

太后手指摩挲著腕上的菩提子,突然就想到老東西還在位時,後宮就有過這樣一遭狸貓換太子。

不過那個妃子做得算不得利落,被她的死對頭髮現告到了老東西那裡。

老東西心中嫌惡,直接將那妃子連同剛生下來的嬰孩以及送入宮中的那個孩子全部悶死了。

若是沒有今日這一遭,過去這麼多年她都已經忘了。

而若不是那兩個嬪妃相互下死手,她也不會坐收漁翁之利,讓她的皇兒得到老東西的更多關注、

換孩子……她指腹輕捻著佛珠,心中默唸了一句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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