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十三皇子!”

坐在靠近船梯位置的官宦千金,直接尖叫出來。

一雙眼睛好似泛起桃花,臉蛋通紅一片。

附近的不少名媛小姐們,也都鶯鶯燕燕的議論起來!

“早就聽說過十三皇子的大名,如今見到本尊,想不到竟如此玉樹臨風!”

“玉樹臨風算什麼?關鍵十三皇子可是公認的不敗皇子啊!手握二十萬南疆大軍,喝敵百里,何等的威嚴!

“而且十三皇子在京中風評極好,上至皇親貴胄,下至平民百姓,都對十三皇子推崇備至,最關鍵的是還未娶親,若是能嫁給十三皇子就好了。”

“嘻嘻,孫姑娘你就別做夢了,連嫁給趙衡那樣的紈絝太子,都得是林清芷那樣的巾幗英雄,想嫁給十三皇子,最少也得是九天翱翔的綵鳳。”

“怎麼,想想都不行啊?”

眾女嬉笑打趣,對著趙乾一陣花痴,眼神盡是愛慕之意。

然而現場的男人也好不到哪去,對趙乾的態度,乃是徹頭徹尾的崇拜。

趙乾嘴角上揚,眉宇之間盡是得意。

“趙衡,看見了嗎?這便是人心所向,無論本皇子走到哪,都是一派祥和之氣。”

趙乾心裡暗暗嘲諷起來。

同時不動聲色的瞥了宇文墨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本皇子和趙衡二選一,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該怎麼選。

“十三弟,你堂堂一個皇子,怎麼還描眉畫眼?搞得跟個娘炮似的。”

趙衡笑著調侃了一句。

前一刻還洋洋得意的趙乾,這一刻臉色已經陰沉了下去。

好在脂粉塗的夠厚,沒人察覺異樣。

“咳咳,臣弟之前受了點小傷,為了避免有損皇室威儀,這才稍作掩蓋。”

趙乾一邊拱手解釋,一邊在心裡喝罵。

狗東西,讓你再猖狂一會兒,子時就是你的死期!

“你們看,十三皇子好像真的塗粉了。”

經過趙衡的提醒,眾人這才發現不對勁。

要知道,這年頭男人塗粉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擁有龍陽之好的……二椅子!

趙乾的狂熱支持者,豈能任憑眾人非議心裡的偶像,當即幫趙乾辯解起來。

“十三皇子都說了,是受了傷才塗抹脂粉,你們耳朵莫不是塞驢毛了?”

“哼,要不是有十三皇子鎮守南疆,我大炎江山豈能如此太平?你們應該心懷感激才是。”

“說的沒錯,脂粉掩蓋傷痕,報喜不報憂,為天下子民負重前行,這是何等的大義?”

在一眾腦殘粉的駁斥下,塗抹脂粉一事,非但沒給趙乾引來任何鄙視,相反,眾人眼神反倒更加炙熱了。

趙乾嘴角微微上揚:“只要能夠守得天下太平,本皇子受這點傷,又算得了什麼?”

此言一出,現場再次沸騰,崇拜歡呼之聲,此起彼伏。

只是等轉身迎上趙衡的玩味目光,心裡頓時一虛。

“放心吧,我不會拆穿你的,免得你的這些腦殘粉受到刺激。”

趙衡笑著安慰道。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完,趙乾更加窘迫了。

明明自己才是來攪局的,怎麼一見面,就感覺被趙衡狠狠的拿捏了?

還有……腦殘粉這種稱呼,未免也太新奇了。

“趙乾,我可沒打算邀請你,不過既然來了,那就坐吧。”

宇文墨憋著笑,指了指旁邊的空座。

這一抹笑意,對趙乾的殺傷力反倒更大。

“難道她把本皇子當成笑話了?該死!”

趙乾在心裡哀嚎一聲,在場的千金名媛對自己如此痴狂,唯獨宇文墨把自己當成小丑?

這一切,都是拜趙衡那個混蛋所賜。

他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灰頭土臉的入座。

就在這時,趙衡耳邊卻傳來一陣低語。

“太子殿下,剛剛得到訊息,京中似有異動!”

韓貂寺躲在屏風後,輕聲稟報。

“兩刻鐘前,城門突然開啟,進來了幾十個精壯男人,從身材和步伐判斷,應該都是高手。”

“不過太子放心,您去守心閣時,霍刀就已經帶領太子衛火槍隊進了城,以備不時之需。”

聞言,趙衡用手指在桌面上輕輕一扣,算是回應了。

深夜高手入城?而且巡城司和守城司兩大部門,都沒有任何反應?

能夠辦到這一點,對方必定是京中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再結合趙乾和雲景王深夜碰頭,答案已經昭然若揭!

趙衡不動聲色的用餘光瞥了趙乾一眼,心裡暗暗冷笑。

“不愧是馳騁沙場的南疆皇子,論魄力,可比燕王強多了。”

“可惜,這也是武將的通病,凡事都喜歡快刀斬亂麻,能動手就絕不浪費口水。”

“表面恭恭敬敬,私底下直接痛下殺手?好一個會咬人的狗不叫。”

正如趙衡所料,今夜註定不太平。

就在這時,現場突然響起一陣祝賀聲。

“恭祝北狄陛下六十大壽,祝北狄陛下福壽天齊!”

只見一個年輕公子,站起身衝著宇文墨拱手作揖,大聲祝賀起來。

今天居然是北狄王的壽辰?

在場眾人皆是一陣詫異。

“難怪宇文皇子擺下夜宴,原來今天是北狄王的壽辰,藉此機會,為遠在數千裡之外的父皇祈福。”

“宇文皇子未免也太低調了,這麼大的事,居然也沒有事先通知一下,我等空手而來,豈不是失了禮數?”

“哈哈哈,即便是現在籌備賀禮也來得及,而且越是這種臨時祝壽,越是考驗誠意啊。”

達官顯貴又驚又喜的議論起來。

在場的官宦子弟反應最快,為了巴結宇文墨,在兩國外交諸事上成就一番功績,他們第一時間派僕人去準備禮物。

趙衡自然明白宇文墨的意圖,當即調侃起來:“夜宴變壽宴?為了聊表心意,所有人都得送上禮物,本太子出手自然不能寒酸,宇文墨,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宇文墨揣著明白裝糊塗:“太子殿下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皇子可從來沒有要辦過什麼壽宴,誰知道你們炎人訊息這麼靈通。”

繼續裝!

傻子都知道,那個率先祝賀的公子哥,絕對是事先安排的托兒。

趙衡也不糾結,故作爽快道:“禮物?好說,本太子這就安排人,去置辦些大炎土特產,給北狄王郵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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