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到了廟嶺,這裡是回柳家村的必經之路,因山上有座姻緣廟而得名。

而就在這裡,蘭花嫂子突然喊起了肚子疼,讓蘇氏在車上等著她,她一會兒就回來。

碧荷看著下了車就東瞄西瞥的蘭花嫂子,心下覺得不對勁,暗自警惕著,並悄悄的提醒了蘇氏。

蘇氏當然是相信碧荷的,命碧荷不必等了,趕緊走。

果然,碧荷趕著車沒走幾步,前邊突然從土坡後邊竄出來了四個男人。

其中一個就是木鐵牛。

“蘇娘子,我在此等候多時了。”木鐵牛假惺惺的揖了一禮,神情間盡是得意洋洋。

等了一會兒,見蘇氏沒搭茬又接著說道:

“你也知道我很是愛慕與你,本想柔情以待,不想你心硬的很連面都不肯見,無奈我也只能出此下策啊。

這樣,只要你今日答應再嫁與我,我絕不再與你為難,從今以後我們也做一對琴瑟和鳴的恩愛夫妻,你覺得如何?”

蘇氏聽罷心裡噁心的不行,但也知道這個時候說再多也沒用,反而會激怒他,只後悔不應該一時心軟讓蘭花嫂子鑽了空子。

碧荷以前跑江湖的,這種不要臉的人她都司空見慣了:“我呸,就你這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趕緊讓開,你們若現在離開,我們夫人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放過你們。

否則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哈哈哈哈,不客氣?小娘子倒是俏皮,等會兒讓哥哥我見識見識你是怎麼不客氣的。”另一個稍壯一些的大鬍子男人嬉皮笑臉的調笑著。

木鐵牛也很不屑,見蘇氏一直沒說話也失去了耐心,“蘇娘子,你也是這麼個意思?”

半天,蘇氏仍沒說話。

“好吧,既然如此,你也別怪我,我也只能用強的了。”木鐵牛言罷就想往馬車上跳。

然而顯然他小瞧了碧荷。

“當”一腳,就被碧荷給踹個仰面朝天。

碧荷用行動告訴了這些人她到底是怎麼不客氣的。

木鐵牛沒想到碧荷會武功傍身,一時被打個措手不及。

“五爺,快幫忙啊這娘們有把子力氣!”

剛才說話的那個大鬍子男人見此馬上上前和碧荷打了個對手。

碧荷因擔心蘇氏被木鐵牛騷擾,因此沒辦法離開馬車,多少有些掣肘,而且這男人顯然會些招式,一時間竟被纏住了。

見碧荷被纏住,蘇氏知道木鐵牛定會奔著她來,蘇氏也算是有點膽識的,知道若是自己被抓住兩人都不得好。

於是心一橫趁著木鐵牛沒反應過來趕緊跳下馬車往山上廟裡跑去。

木鐵牛見此當然是緊追不捨。

碧荷也邊打邊撤想要抓住木鐵牛…

就這樣一路人,一個追一個上了半山腰。

就在木鐵牛得意的要抓住蘇氏時,變故突生…

也是該著木鐵牛倒黴,正好趕上許舒婷和魏紫凝結伴帶著家丁到廟裡求香,又正好兩人見天色晚了就打算下山離開。

老遠的就看到蘇氏慌慌張張的往山上跑。

後面還跟著一個男人。

顯然,這婦人是在躲後面的人。

既然遇見了哪有不救的道理,於是就救下了蘇氏。

木鐵牛見此還想威脅人家兩位姑娘,結果就被一群家丁給群毆了,打的那叫一個慘。

事後魏紫凝打聽了細節,對木鐵牛等人痛恨不已,於是命家丁再揍一頓之後給送去衙門。

等下了山,見兩個女人,又經歷了這種事情,決定好人做到底,於是就拉著許舒婷將兩人護送回柳家村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白玥見著白之銘又是那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心裡恨的咬牙切齒的。

但是又經不住心裡的好奇。

兜兜轉轉,一前一後,兩人來到了…妓館裡。

這妓館屬於藝妓館,就是吹啦彈唱的地方,女孩子也可以進。

白玥在入門邊駐了足,不停不行啊,因為白之銘就在前邊不遠處的臺子下停下了,並且坐在那裡聽戲呢!

白玥正疑惑呢,這白之銘鬼鬼祟祟的就是為了聽戲?還是說他其實平時就是個鬼鬼祟祟假正經的人?

就在她覺得無趣要走時,門口傳來了肆意囂張的的說話聲。

白玥定睛一看,這不是那個亂倫的周思華麼!

趕緊找地方躲了起來。

這周思華一來就坐到了貴賓席,大刀闊斧的就好像皇上巡視似得。

聽了大概半刻鐘的戲,白之銘起身離開了。

緊接著周思華也起身離開了。

一前一後雖說看似巧合,但白玥知道白之銘來這裡肯定不止看戲這麼簡單。

白玥也悄咪咪的跟著。

然而讓白玥傻眼的是,白之銘兜兜轉轉又回到了二伯家的酒樓。而周思華也直拐去了臨街的酒樓。

難道他還真的就只是看會兒戲而已?

白玥回過神又忍不住唾棄自己,白之銘做什麼跟她有毛線關係,她這是在做什麼!

回家回家!

白玥吐槽完自己,就轉身蹦蹦跳跳的離開了二伯的酒樓那條街。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二伯家酒樓的後門卻是在另一條街的。

彼時她離開的同時,那周思華從後門一拐進了二伯酒樓。

“周公子請坐!”

周思華一進包間,白之銘便鄭重相迎,且好茶好吃的擺了一桌。

“白秀才客氣了,說來白秀才倒是本事,竟然知道聯絡本公子的暗號。本事不小啊。”周思華挑著笑,徑自大刺刺的坐到了主位上。

白之銘在周思華面前到底是矮了幾分氣勢,被這麼一說心理就有些侷促,賠笑道:“周公子見笑了,多有攪擾,還望公子海涵。”

周思華眯著眼揚著眉虛看著白之銘,那眼神就似毒舌盯上了獵物,就在白之銘心裡慌到極致之時,他邪魅一笑,“海涵倒不至於,都是生意,自是一個你情我願不是。”

白之銘暗自鬆了一口氣。

然後就聽他說起了其他事:“說來,白秀才所說的好貨是什麼意思?要是不能讓本公子滿意,可別怪本公子不給你這全縣最年輕的秀才面子啊!”

白之銘聞言想了想自己的野心,心裡下了最後的決定。

遂頷首道:“公子多慮了,此人公子也認識的。”

“哦?何人?”

於是白之銘貼著耳朵告訴了周思華。

周思華聽罷不由得震驚不已,“果然是無毒不丈夫啊!白秀才可是認真的?”

周思華快速在心裡盤算起這件事給他帶來的好處,不過算來算去,發現他好像不但得不到什麼實質的好處,還會惹了一身騷。眼睛一轉,轉到白之銘身上,頓時有了主意:“白秀才你也知道,本公子呢是個生意人,一向都是無利不起早,這件事對本公子可……沒什麼好處。”

“周公子說的是,不知公子可有什麼需要的?白某定當竭力。”

“看樣子你是真的厭惡啊!

不過你放心,本公子呢先幫你圈禁著,待你功成名就之時定幫你斬草除根。”

白之銘心裡咯噔一下,這不僅是威脅,更是要拿他的未來前程來換啊!

不過若將來他能高中,何愁娶不到高門貴女?到時候前程無憂自不必說,待到那時他還會懼怕一個小小縣令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鎮守麼!

最後白之銘答應了,也許諾若他將來官路亨通定會為周思華所用。

殊不知有些事一但開了頭,就容不得他反悔…

……

白玥一路小跑來到了城門,結果老遠的就只看到林海在那傻呵呵的等著。

“林海大哥,我娘呢!”

林海見白玥回來了趕緊招呼旁邊的一輛驢車,然後扶著白玥就上了車。

這驢車相對的要比馬車小很多,但勝在有棚子,這大冷的天也能擋擋風。

林海上了車就把蘭花嫂子的一系列操作給說了一遍。

白玥聽完當即猜測這蘭花嫂子恐怕是另有打算的,不然不會非催著她們趕緊走,再一結合柳氏曾說過的話,心裡頓覺不妙。

於是又給了車伕二十文銀讓他快驢加鞭………

驢車一路趕到了柳家村。

白玥下車時就看到兩輛較氣派的馬車停在自家門口。

這得虧是改朝換代了,不然擱著前朝,管你是大冷天還是大熱天,這商人的馬車一概不準有棚。

因此白玥也分不清這馬車是何人的。

兩人進到堂屋,就看到兩個矜貴小姐端坐在次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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