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去許家
白玥看著兩隊人馬分向了兩個方向,直到慢慢的融入黑夜她才回頭。
火箭蹲下身,白玥跨了上去。
“敢問這位大哥尊姓大名?”
剩下的那個黑衣人看著這個俠裡俠氣的小小女孩,嘴角抽搐著說道:“屬下應虎。”
“好,應大哥,我們出發。”
說著白玥一溜煙騎馬跑了…跑了…
應虎:“………。”
我怎麼辦。
來的時候是約定好的,我們能提前在附近等著。
難道回去的時候是跑回去的?
最後應虎還真是跑著追去了,畢竟輕功不是長久之計,還是省著點用吧。
白玥跑了一會兒見人沒追上來,就停下等著了,直到半天看到應虎呼哧呼哧追上來,她才知道自已誤解了,看樣子輕功不能一直用。
然後訕訕的和應虎一起走回了穀雨鎮。
…
次日一早,白玥先是回了一趟柳家村。
見還沒人發現他們家人已經離開了,又去看了看蘭花嫂子。
村民們正聚在蘭花嫂子家門口議論紛紛。
“這蘭花咋就突然啞巴了?她家男人和哥哥也一樣,是不是壞話說多了遭報應了?”
“我看差不多,她最近可沒少罵人家蘇氏,沒準真是報應。”
“哎你這麼一說還真是……”
…
“哼!該!讓你嘚瑟。”白玥咬著牙根恨恨的嘟囔著。
應虎見狀有點好奇,遲疑的挑眉詢問。
白玥一臉無辜,“跟我可沒關係啊,我就是拿致啞藥沾著金墨畫了一塊金磚而已,我可沒對她做什麼。
估計是她自已太貪心了,自已咬不夠還給丈夫和哥哥一起咬,簡直是個缺心眼。”
應虎:“………。”
你丫真損啊!
撿到金子第一件事可不就是咬一咬嗎!
…
看完熱鬧,兩人又回到了城鎮裡。
當然白玥還是鑽的狗洞。
“應大哥,你休息吧,晚上幫我探查一下週思華的動向。”
應虎不敢真的休息,也沒等晚上,直接去盯著周思華了。
白玥也沒管他,自已往打鐵鋪走去。
老李最近一直在做袖弩,熟能生巧,十副弩箭已經做好了一半了。
白玥拿在手裡試了試,比她原來的那個可舒適多了,於是把兩隻手的都換了下來。
“李伯,我要麻煩你們點事。”見李伯點頭詢問,白玥接著說道:“我這裡有兩封信,麻煩你們用最快速度給傳出去,很重要。”
李伯也沒多言將信收到了懷裡。
然後白玥就離開了打鐵鋪。
路過富貴酒樓,見其並沒有像往日一樣迎來送往,而是大門緊閉,這貨心裡舒服極了。
然後躲躲藏藏買了些禮品就來到了許府。
輕釦角門,裡面的管家開了門。
白玥說明來意,然後被請進了花廳。
許舒婷第一個出來的,原本關係就好,這會兒又有姻親關係,自然更親近。於是兩人很是高興的聊了好一會兒。
“玥兒,今天恰巧紫凝也在,這會兒在廚房做糕點呢,等會兒就來了。”
“其實紫凝是我舅舅家的女兒,正巧今天兩家人小聚,然後你又來了,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
“……”
白玥看著許舒婷眉歡眼笑的,自已也很開心的跟著聊天。
不一會兒魏紫凝果然端著糕點進了花廳,不過後面還跟了各家的長輩。
白玥一一見禮。
然後才開始說起正事。
許家公端坐上首,神情平淡的說道:“不知白姑娘今日前來有什麼事兒?
…對了,倒是聽說白姑娘進來被衙門貼了通緝令,可是無礙了?”
許舒婷聽言在旁邊直瞪她爹。
按理說白玥作為親家妹妹,又是第一次登門,於情於理都不應該問這麼尷尬的問題。
這要是別人問,白玥肯定懟一句“關你屁事!”
但許家公不行,無論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看在哥哥面子上她都不能有半點不開心。
白玥笑眯眯的沒回話,而是直切話題,“說來我今日前來是為了大哥的事的。
不知各位長輩可是聽說了,我奶奶將我家從族譜上摘除了,祖籍也劃掉了,以後我們會…”
“什麼!”
白玥話沒說完,就被許家公及其正妻給齊聲打斷了。
白玥本想告訴他們他哥哥的戶籍以後會落到京裡,近幾年忙著考試可能需要書信傳遞,但此時見他們的反應,突然覺得這家人還有待商榷。
於是剩下的話也嚥了回去。
許舒婷的娘焦慮的對許家公說道:“老爺,怎麼辦?”
許家公埋怨道:“怎麼辦?這個時候知道著急了?當初我就說那個白之煜配不上我們婷兒,要他出人頭地得猴年馬月,就算納蘭老先生名振全國,可那也只是個毫無利益可得的名頭而已,這回好了,白之煜連科考都參加不了,更不用說像他老師一樣名振全國了。
這指不定以後還得靠婷兒養著呢!
就怪你,說什麼婷兒的幸福最重要,說什麼以後會有出息,這回怎麼辦?”
這些話沒有絲毫避諱白玥的意思,就這麼大剌剌的穿透了白玥的耳朵。
白玥倒也沉的住,沒有一個面部表情是生氣的。
這時許家公又說道:“不行,我們家可丟不起這個人,退親!我許家千金怎麼著也輪不到嫁給一個落魄書生。
必須退親!”
許舒婷一聽說要退親,哭哭啼啼的急言勸阻,“不行,爹,我不要退親,嗚嗚嗚嗚嗚…”然後一頭紮在了她孃親的懷裡。
許家母心疼女兒,猶豫著說道:“老爺…這次可是我們主動前去說親的,哪有我們又去退親的道理,這要是退了還不得讓人戳脊梁骨啊!”
許家公怒道:“戳脊梁骨就戳脊梁骨,比以後丟人現眼強!我認了。”
這時眉眼和魏紫凝有些相像的中年男人斟酌著說道:“姐夫,不妥啊,我們家現在生意正是上坡的時候,最需要口碑,萬一名聲丟了可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啊!以後難保不會連累婷兒再許人家啊。
再者說,事情還沒到不可轉圜之地,如此早做結論是否武斷些。”
另一女子也說道:“是啊姐夫,若是對方退親尚可有理,我們退親豈不是讓人說我們反覆無常,勢利小人,背信棄義?與我們兩家生意是大大的不利啊!
而且我聽說那白家小子長得是一表人才,況且能被納蘭老先生看中可見其非一般人可比,您再考慮考慮?”
許家公撇嘴道:“說得好聽,感情嫁的不是你家女兒。”
魏紫凝的爹孃頓時氣的不言語了。
許家公轉頭對許舒婷說道:“婷兒,你可想好了,你要是今天執意嫁給那個白之煜,以後就會過著粗茶淡飯,整日為油鹽醬醋愁惱的日子,別說奴僕,就是吃的也只能是勉強果腹的粗糧。”
許舒婷懷疑的抬起頭來,“怎麼會?上次我們去的時候白家尚且有僕人侍奉,菜餚精緻,以後又怎會吃糠噎粗。”
白玥聽在耳裡,原本看好許舒婷的心思也淡了。
許舒婷的娘點了一下自已女兒的頭,“傻孩子,怎麼不會,原來白之煜有個響徹全國的老師,這家裡的待遇自然好一些,以後白之煜連試都不能考,又何談前途似錦,到時他的老師自然也不會多看中他,以後家裡的日子也自然艱苦。
你若嫁過去,栽種育苗,除草揚肥那都是最基本的莊稼活計。”
許舒婷聽言當即眉頭一皺,猶豫著道:“那…那我們若是退親,豈不是連累了爹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