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菲知道白玥這是用世子妃之位防著她呢!她就說這丫頭的心眼不是一般的多,以後可不能惹到她,否則什麼時候被算計了都不知道。

隨後白玥便策劃著離開島嶼。

劉嬤嬤幫助了她們很多,自然不會放任不管,再說還吃著癢癢藥呢!於是待陳菲走後,白玥問道:“劉嬤嬤你什麼打算?”

劉嬤嬤出去檢視了一圈,這才回來低聲道:“丫頭,婆子我就跟你實話實說了,知道婆子為什麼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跟你們一起冒險嗎”

白玥挑眉詢問,心說,難道不是被迫的原因?

婆子繼續道:“按理說我是王府的老人了,如今花甲年紀不應該胳膊肘往外拐,老老實實的做個訓教嬤嬤,王府也不會虧待我。可是據我觀察,我們王爺和那個郡主根本就不是個安分過日子的,這島上培養細作恐怕也是有什麼打算。

再者我們幾個婆子知道很多王府的秘密,若真出什麼事,恐怕兩頭我們都撈不到好。

婆子我年紀大了,無兒無女的,不想老了老了還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因此我才想著跟你們冒一次險,能離開最好,實在不行婆子我也努力過,爭不過命,也沒辦法。”

白玥此時頗有些對她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婆子想的倒是明白。

確實,不論這慶安王有沒有什麼別的打算,他們這些培養細作的嬤嬤都難逃一死。

想了想,白玥道:“既如此,我便幫你逃離這裡也沒什麼難的。”

劉嬤嬤是個人精,眼睛一轉馬上諂媚道:“姑娘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只要能幫婆子我逃離慶安王府,只要婆子我能做到的,絕無二話。”

白玥倒是頗為欣賞這婆子了。

“我的事你也知道點,我的要求就是幫我救人,我家人二十多口被周思華抓到了慶安王府,我要想辦法將人救出來。

但是醜話說前頭,這是個冒險的活計,我可不敢保證你能平安脫身。不過我敢保證,只要你我平安將人救出來,你的後半生我保你無憂,甚至為你頤養天年也無不可。”

婆子嘴角抽搐半天,這和她現在也沒什麼區別吧!

不過斟酌半天,婆子發現她好像沒有拒絕的權利,因為她還中著毒呢!

“可是我要怎麼離開大榮島?…離不開我也就幫不了你啊!”

白玥運籌帷幄,“放心,我自有辦法。”然後調皮的單眨了一下眼睛…

白玥要離開大榮島不是容易的事。

索性現在天氣暖和了,她甚至都把游泳列入了規劃裡面。

俗話說,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終於在這一天,白玥發現有十多個侍衛要離島去岸上採辦食材。

這絕對是個絕佳的機會。

白玥讓劉嬤嬤打掩護,自已提前貓到了船艙裡。

過程很是順利,那些侍衛也是得到了釋放,船靠岸後爭先恐後的上了岸,根本沒想過要檢視船艙。

上岸後白玥直接往附近鎮子上的李二柱家去。

那裡是當初和採紅妝採雲裳約定匯合的地方。

一別一個多月了不知道她們還在不在鎮子上。

剛進鎮子裡,卻見一群長衫學子三三兩兩興奮的往一個方向奔去。

白玥本是不打算理會的,奈何一個學子張揚著喊另一個學子,“何文兄,此次納蘭老先生僅在鎮子上待個一兩天,我們可要抓緊時間,說不定會被選中做其第二個學生也不一定啊!……”

“對對對,我們快快趕去。”

納蘭老先生在鎮子上,也就代表著她大哥也在鎮子上。

白玥喜出望外極了。

於是也跟著學子朝一個方向跑去。

一群人來到的是一個兩進的院子門前。

虧得白玥長得小,順著人縫推推擠擠好不容易鑽到了前排。

然而看到的卻是一扇緊閉的大門。

“………。”

這時就聽後面學子議論道:“真沒想到高甫山長居然會和納蘭老先生熟識,看樣子以後我們要經常來拜會了。”

“高甫山長學識淵博,為人剛正不阿,確實是一位難得的好老師。”

“也不知道今天會不會看到納蘭老先生,別是要在這裡等待一天吧!”

“等倒是不怕,就怕我們等了也白等啊!”

“……”

白玥可不是來求學拜師的,自然就不會傻呵呵的在這裡等一天。

因此她兜兜轉轉繞道去了後門。

學子大都犯軸,走後門這種事他們是不屑做的,因此後門這裡清淨不少。

白玥叩門。

開門的看樣子是一個灑掃的工匠,正拿著一個水桶和一把剪刀呢!

“你誰啊,為何敲響後門?”

白玥道:“我是來找你家客人的,不知納蘭老先生可是在這裡?”

“納蘭老先生如今正在前廳宴堂,你若是想見便是在門外等候吧!”

白玥也不想費口舌,拿出二兩銀子一塞,“麻煩小哥幫忙通報一聲,也不需打擾納蘭老先生,只對其首席弟子道一聲:‘橫山對映日光明’(玥)即可。”

小斯默唸了幾句,背下之後揣了錢小跑著去了前院。

沒過一刻鐘,後門再次開啟。

奪門而出的正是許久不見的白之煜。

“小妹!果真是你!”白之煜激動的擁住了白玥,眼圈竟是紅了一圈。可見其確實想家了。

“大哥!嗚嗚嗚…”白玥靠在哥哥結實的胸膛的一瞬間也忍不住嗚嗚哭了起來。

像找到了倚靠,將近日來的苦澀,委屈通通倒了出來。

兩兄妹抱團哭了很長時間,當然哭的那個還是以白玥為主,這才一起進了宅子。

“家中一切可好?娘和瑛兒都好嗎?”白之煜連連問道。

白玥臉不紅,心不跳,“放心吧大哥,都好著呢!”

“嗯!……那就好。”

“大哥你怎麼會在這的?”

“我和老師此番路過此處,正巧老師的故友聽說,便相邀暫住兩天。”

兩人說著話便來到了院中一旁的石桌前坐下。

“大哥,我給你寫的信你看了嗎?”

“看了,關於戶籍一事我收到信之後就和老師說了,不過當時老師為了保險起見將我的戶籍掛靠在了他的門下,春闈時我是以其門生參加考試的,有老師和老師的三位同僚做擔保,倒也險險的過去了。

當然只是暫時的,若是六個月後的秋闈還是沒能有戶籍依據,我就只能揹著秀才的身份再熬兩年了。”

“秀才?你如今不是應該只是個童生嗎?怎麼升的這麼快?”白玥瞪著眼睛,驚訝的問道。

滄瀾國因為建國初始,急需大量人才填補空缺,因此近些年都是兩年一大考,一年一小考。也就是說,如鄉試,會試,殿試之類的秀才以上的科考是兩年一考。

如院試,府試之類的一年一考。

因此按照滄瀾國的科考制度來算,白之煜如今應該只是個童生,待來年春闈再考院試之後才是秀才,隨後隔年再考鄉試(秋闈),最後等兩年參加會試(秋闈),若是考中之後當年直接參加殿試。

正常的流程都是這樣的,也因此白玥才疑惑不解。

白之煜淡淡道:“老師言我博聞強識,竿頭直上,因此託了關係,直接許我春闈時參加了兩場考試。

半年後試水秋闈,也好檢驗一下這大半年來跟在老師身邊的成果。”

白玥:“………!”

這樣也行,

果然有人好辦事。

白之煜雖說的平平淡淡,可這些不可謂一種赤裸裸的炫耀了。

需知他此舉就好比現代的小學生跳級,自學小學課本,跟老師學了半年就要考高中了。

簡直是凡爾賽本賽,神級學霸。

白之煜其實有意在小妹面前賣弄一下,畢竟小妹那雙崇拜的眼最是他前進的動力。

果然,白玥崇拜的不行。

不過…

“玥兒,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白玥本來進來之前是打算將家裡的事跟他說一說的,但是此時卻是更加不想拖累大哥了,“我在永州府開了家店面,生意不錯,後來聽人說這邊人來人往是做生意的好地段,因此來看看。

這不剛到就聽說納蘭老先生來了,我一猜你肯定也在,就找來了。”

白之煜一聽瞬間心裡自責又愧疚,想小妹如今不過十二歲的年紀,卻是要擔負起賺錢養家的辛苦,他這個大哥還是太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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