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耀祖狡黠的接著說道:“所以你們以為東家為什麼花那麼多錢請那麼多不相干的人到福祿齋吃飯?!

福祿齋越火他的鄰里朋友就會越嫉妒。

那個時候那麼火,福祿齋不曾分一杯羹給親戚朋友。

如今福祿齋衰敗了,他們不踩一腳就不錯了,怎麼還會伸出手搭救他們。

商人逐利便是如此了。

還有西街和北街的鋪子,你別看他買的時候挺容易,可要往外賣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西街和北街的居住人群都是一些較貧困的老百姓。

可以說那地段有錢人根本看不上,而看的上那裡的人又買不起。

那最後的下場只能是降價處理。

這便是賠了一大筆銀子。

而十天後,二順子會再送來一批貨,隨之還會取走最後一筆大頭的錢。

鋪子慘淡的情況下海鮮只能放任處之。

這又是連著貨物一起賠了一大筆銀子。

也就是說到最後福祿齋會僅有賣完西街和北街四間鋪子的四千兩銀子可以週轉。”

陳菲急忙道:“你們怎麼知道那四間鋪子只賣了四千兩?怎麼也不止這些吧!”

騰耀祖看了一眼白玥,見其沒阻止繼續說道:“因為東家派了人在那守株待兔呢!出價…便只有四千兩銀子。”

幾人正說著呢,雅間門被豁然從外面開啟。

顧向楠一身紅衣,昂首闊步的走了進來。

“你們吃什麼呢?這麼香。”

他一進來便是聳了聳鼻子。

幾人尋言看向了鐵板。

只見最後一塊肉正被包了菜送往邊無憂的嘴裡呢!

這老半天,邊無憂一個字都沒聽,盡顧著吃烤肉了,兩大盤子外加一些蝦蟹,全進了她的肚子。

顧向楠眼看著邊無憂大口的咀嚼著,艱難的嚥了口唾沫,垂涎至極。

騰耀祖見狀趕緊出去再準備去了。

白玥好笑不已,不過想到他這會兒過來的原因,遂問道:“事兒辦妥了?”

“幸不辱命!”顧向楠說著從懷裡拿出了四張契書,“你個小丫頭倒是會撿便宜。”

顧向楠已經好些日子沒有來錦玥樓了。

因為白玥有言,怕被福祿齋的人察覺出什麼。

所以他是饞這火鍋饞的緊啊。

想到此他又急忙跑到樓下找騰耀祖去要火鍋去了。

陳菲見人走遠了這才驚奇道:“你就是讓他幫你買的?真的花了四千兩?

白玥你不夠意思啊!有這好事你怎麼不帶我一個?!”

白玥哂笑道:“你好意思嗎!跟著我之後你花過一分錢嗎!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如今還要分我的銀子?!”

“……”好像是這麼回事哈!

於是陳菲訕訕討好,“我這不是開玩笑嗎!來來來,咱們不說沒用的了。繼續剛才的話題。

我還有好多地方不明白呢!”

白玥將契書放進懷中,才淡淡道:“說吧!看在我心情好的份上都給你解答。”

“你為什麼特意找那個顧向楠去買啊!這不是欠人家一份人情?還不如找我呢!反正福祿齋也不認識我。”

白玥解釋道:“一出手就是四間鋪子,非得是大家之商才能乾的出。

顧向楠是夙酒齋的少東家,他出手不會被人懷疑。

再則若是以後福祿齋反悔了,夙酒齋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陳菲想了想是這麼回事。

現在是福祿齋急需用錢怎麼都行,若是日後反把倒打一耙可不就是個事嗎!

她想了想又趕忙問道:“那這回福祿齋有四千兩銀子倒手了,怎麼也能挨兩個月了吧!只要兩個月後,你們就得還錢,他們不是照樣活過來了嗎!”

白玥眯著眼冷笑了一聲,“活?這四千兩銀子再加上福祿齋其他地方東拼西湊的也勉強夠堵了西街和北街的裝修尾款,乃至二順子的海鮮錢。

但別忘了,現在到年底了,到處都是錢。若是猜的不錯…有兩個大頭,恐怕他們非要賣房賣鋪不可了。”

“什麼?”陳菲好奇極了。

可在這時,騰耀祖端了火鍋上來,身後跟著顧向楠,手裡也端著肉菜之類的輔料。

白玥見狀趕忙幫著接到了桌子上。

幾人重新坐好後,顧向楠也不客氣,端起筷子就夾肉入鍋。

陳菲實在忍不住好奇又催促了一遍。

然而白玥卻是神秘一笑,賣了個關子…

臘月二十二。

府城衙門突然公告,今年的商稅在三天之內全部繳齊。

坐商繳額百分之七。行商繳額百分之五。

當然這個主要是餐飲業的稅收,其他的一些行業這裡不涉及,作者便不提了。

錦玥樓。

白玥看著公告單子,欣然一笑。

她吩咐道:“騰大哥,把稅錢準備好。

另外通知無憂姐姐和陳菲,盛裝準備一下,我們後天要出去出風頭了。”

兩日後,福家大院。

“爹,兩天了,還是沒能借到錢。不行就去騰耀祖那催債吧!”福恩生焦急的在福家老爺子床前來回徘徊。

老爺子看著自已的傻缺兒子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深嘆一口氣,“咱們這一年的賬上有多少進項。”

福恩生如今是敗家子的代名詞,再不似前些日子那般張揚了。他懦懦的,稍想了一下說道:“因為前些日子的生意特別好,所以今年的進項有一萬多兩交易額。

除去給眾家的分紅,各處工錢,還有其他商家的清賬,還有…還有…過些日子的海鮮錢等等,我們還需再借…六千兩。”

“什麼!”

老爺子氣的差點沒站起來。

“你…你…你…哎!”

不管有多氣,顯然如今已經於事無補了。

他搖了搖頭,淚眼婆娑,嘆息道:“該著啊!你心術不正,想要逼著人家騰家小子走絕路,如今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啊!

罷了!罷了!

便…將我們這祖宅賣了吧!

且過了今年關,再度來年難吧!”

福恩生想要說不行來著。

可是嘎巴嘎巴嘴又咽了回去。

他也眼淚叭嚓的,鄭重的點了頭,轉身出去了。

福恩生走後半個時辰的光景。

院外老管家進屋稟報:“老爺,大門口自稱錦玥樓東家的要來拜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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