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大虎突然上來敲門。

白玥起身迎了出去。

大虎低聲道:“東家,樓下有人鬧事。騰大哥讓我跟你說一聲這人多半是福祿齋派來的。”

白玥點了點頭,順著大虎的指引看向了樓下。

是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穿著流裡流氣的,站沒站相,坐沒坐相,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最重要的是這兩個人在前兩天重新開業時來過一回。

想來那天是探底來了。

兩人吵的激烈,引得旁邊幾個零零散散的客人紛紛觀望。

白玥亦是聽了一會兒。

為著無非是些東西難吃,還不乾淨,吃出了頭髮,豬毛之類的老把戲。

可別看是老把戲,對於飯莊來說也確實管用,一個處理不好還真容易掉坑裡。

騰耀祖正在跟他們據理力爭,試圖用事實說服兩人。

但面對兩個混混,你就是說出花來,那也是白說。顯然,騰耀祖在處理這種事情上還欠缺經驗。

白玥看的不是很滿意,她決定今天給騰耀祖好好上一課。

“大虎你將邊無憂給我找來,然後你們幾個夥計也學著點,今後遇到這種事情,萬不能被他們拿捏住,否則後患無窮。”

大虎點頭應是,然後噔噔噔去後院找邊無憂去了。

白玥信步走下樓梯,待邊無憂過來,一起走到了兩個青年人跟前。

兩人男子混慣了,以前遇到這種事情掌櫃的一般都是點頭哈腰賠不是,然後悄悄解決。此時看到白玥這麼個小丫頭還有一個裝模作樣的邊無憂也是沒當回事,他們嗤之以鼻,繼續囂張著。

“我說騰耀祖,怎麼著,你是沒轍了找小孩幫你出頭了是吧!行啊,混的可以啊,別不是過些日子還撒尿和泥玩吧!啊?!哈哈哈……啊!”其中一個半截眉的男子輕蔑的恥笑著騰耀祖。然而還沒等露出後槽牙呢,就被捱了一下子,當即左臉腫了起來。

“啊!是蛇(誰),蛇敢打鵝(我)……啊!”

邊無憂盤著手,沒回話,又給他右邊臉來了一巴掌。

邊無憂出手還能有他好?當即打的天旋地轉摔在了旁邊的格柵上,連著旁邊的凳子都被壓斷了兩條腿。

白玥狐假虎威也盤著手,囂張不下兩個混混,“敢來我們店鬧事?!還敢玩花的,小的們,給我揍!讓他們知道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一聲令下,當即大虎幾個夥計一哄而上,將兩個混混給揍的殺豬聲都吼出來了。

最後實在受不住,嚷嚷道:“我們錯了!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姑奶奶,祖宗,你放過我們吧…啊…”

“哼!想讓我放過你們…可以!不過…這頭髮和豬毛……”

“是我們放的,我們自已扔鍋裡的,我們想吃霸王餐,我們不是東西,我們沒人性…姑奶奶您放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白玥抬手,示意眾人見好就收,“再讓我看到你們找事,小心打斷你們的腿。”

“是是……”那兩人哪敢多留,說著就想要離開。

“站住!”一聲斷喝嚇得兩人登時立在了那。白玥指著飯桌道:“這飯錢還沒付呢!砸壞的桌椅板凳不賠了?”

“賠賠賠…”兩人哪還敢犯渾,趕緊將身上所有的錢掏了出來。然後連滾帶爬的跑了。

其他的幾個賓客看的瞠目結舌,見沒熱鬧了一個個的趕緊捧場罵那兩人不是東西。

騰耀祖藉機應酬著,每人加了一道小菜。

而白玥則是將大虎招呼到一旁,讓他跟著看看那兩個人往哪去了。

不一會兒,大虎回來了,果然不出所料,那兩人進了福祿齋的後門。

白玥瞭然,心說這福祿齋還真是給臉不要臉。本來想著最近生意不好做,先把他放一邊,沒想到反倒漲了他們的氣焰。

這時顧向楠下了樓,尋著白玥找到了後院,他看向邊無憂的眼神略帶驚詫。

但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調侃起了白玥,“沒想到你個小丫頭倒是潑辣的很。這一出殺雞儆猴可是讓我開了眼界了。”

白玥白了他一眼:“這怎麼能叫潑辣,我這是正八經的霸氣側漏。”

顧向楠掩唇輕笑,連連應是…

晚間的時候,騰耀祖有些慚愧的來到了白玥的屋子。

“東家,不行這掌櫃的就再找一個吧!我這屢屢出錯,實在是羞愧難當啊!”

白玥笑了,“騰大哥,你這該不會是以退為進吧!你是不是知道我們簽了合同了,我拿你沒辦法,你才敢這樣有恃無恐的?”

白玥本是在開玩笑,哪知騰耀祖心中愧疚並沒有發現,反而當了真。

他連連擺手,“不是的東家,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見白玥嬉笑成一團,才後知後覺自已被戲弄了。

稍許,白玥正色道:“騰大哥,你若是覺得心中有愧的話,那我勸你大可不必,人生都有第一次,凡事不都是在學習嗎!經驗是靠積累的,可沒人天生就懂。”

雖說這些話有些雞湯,但架不住對症啊,騰耀祖瞬間提氣。

“東家,你說的對,我不能因為遇到挫折了就撂挑子不幹了,怎麼著也得把自已的爛攤子收拾了才有資格請辭。

我懂了。”

白玥老神在在的,“嗯!不錯,後生可畏啊!”

“……。”騰耀祖也是無奈了,不明白這孩子怎麼總是老氣橫秋的。

不過想到白天的事他倒是有一事不明白,“今天白天你為什麼沒直接審問那兩個潑皮,讓他們直接說出幕後主使多好,哪怕讓福祿齋損壞點名聲也是好的。”

白玥解釋道:“那兩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玩意兒,想來名聲也不會好了,這樣的人說出的話哪有什麼可信度。

再者即使大家相信了,福祿齋一口否決,我們也是沒辦法,而且若讓他們反咬一口說我們嫉妒人家生意好,在這裡自導自演,到時候我們豈不被動。

最最重要的就是那樣會…打草驚蛇。”

騰耀祖當即眼前一亮,“你是打算動手了?”

白玥眯著眼桀桀的笑著,“騰大哥…你且看我是怎麼老馬套韁繩,累死福祿齋那些老鱉犢子的吧!”

白玥交給了騰耀祖四個任務。

一個蒐集福祿齋所有的菜品名單。

二個算一算福祿齋東家的家底兒。

三個查出他們的原材料購買地點。

四個每日的客流量,以十日為止的記錄,並且詳細到何時人群密集,何時鋪子閒散。

騰耀祖不負所望,在跑了十日後,這些資訊被他詳細羅列,並且拿到了白玥的案前。

白玥細細檢視。

福祿齋原來就是以海鮮類見長,這次模仿錦玥樓的火鍋也主要以海鮮類為主。

菜品是加上原先的煲湯類一共八十四道。

原材料主要涉及肉類,海鮮,蔬菜。

海鮮為主肉為輔,蔬菜基本很少可以忽略不計。

進貨的渠道和地址也詳細在錄。

客流量也是很穩定,基本每日從午時左右開門,到晚間的戌時關門,中午和晚間的客流量最是居多,下午未時多半會閒置半個到一個時辰。

而福祿齋東家福家的家底也挺厚,畢竟多年積累,加宅子鋪面等等大概三四萬兩左右。這在府城屬於中上等商戶。

騰耀祖見白玥看的差不多了,這才將自已的疑慮說了出來。

“東家,這福祿齋在府城開了有三十年了,打從開國便在這立腳,根基頗深,聽說跟著京城還有親戚在當官。我們能鬥敗他們嗎?”

白玥將這些資料疊整齊揣進了懷裡,淡淡道:“騰大哥,我就問你一句,你能不能將自已的生意白白的拱手相讓?能不能甘心忍受福祿齋騎著你脖子掙錢?”

“那肯定不能。”

白玥嘆息道:“既然不能,那就要不留手段的打到對方服為止,如今局勢便不是“他死”就是“我活”,已經不是你我能叫停的了。打從福祿齋想要用火鍋吃獨食開始,我們的“戰爭”就已經開始了。”

騰耀祖可能是被他爹給管制的,總是太過注重規矩而放不開。

就像底料配方和蘸料配方弄混一事,他都明明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卻楞是沒說實驗一下。

說白了就是太老實了。

因此這次的事白玥都是交由他親自去跑。

鍛煉出來了,豁出臉皮去了,這人啊自然就知道什麼才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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