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較明白之後,博羽珊收了輕笑,弱柳扶風般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傅妹妹自然也是名副其實的才女,不過古人云,江山代有人才出,我等亦是時過境遷了。”

傅明倩本就因為剛才的自以為是訕訕羞紅,這會兒聽這話更是不解。

“你此話何意?”

博羽姍眨了眨眼,“莫不是妹妹真的不知道前些日子品茗宴之事?”

博羽珊也沒賣關子,接著解釋道:“你們滄瀾國前些日子在定安侯府舉辦的品茗宴邀請了我,我閒來無事便去了…”

博羽珊挑挑揀揀將那日白玥與她賽詩並且贏了一大堆錢的事說了出來。

眾人聽完頓時愕然不已。

由其是那些被“坑”了錢的人家,那一筆筆可不是小數目,更遑論有的人家孩子還借了外債。

這些人都是人精,細一想便知定是被白玥做了扣,給坑了,因此再看白玥時的眼光就跟見了仇人一樣,那是分外眼紅。

赫連宸在博羽珊說著話的時候就回來了,此時亦是感慨萬千。他自是知道白玥是個愛財的,可萬萬沒想到這貨為了錢竟能將京城眾多權貴都給得罪了,這拉仇恨值的能力他也是服氣的。

白玥被眾人仇恨的眼神照亮了,即使坐在大殿邊緣也遮擋不住其一身“缺德”之光。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白玥是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些上頭大佬聊著聊著兜兜轉轉的能繞到她身上來。

她也挺無語的,心說至於嗎,不就是贏點銀子嗎,跟刨了你們祖墳似的。

皇帝一看白玥坐在蘇氏身邊,猜測可能是蘇氏的孩子。

介於對蘇家的感念之情,他不僅沒有覺得小丫頭做的過,反而還覺得這丫頭跟她外祖父一樣,都是特別的聰慧。

不然,試問在座的有幾人能如她那般坑了人還有理有據的?!

於是皇帝阻止了幾個要告御狀的大臣,打著哈哈和稀泥,“既如此,不如今日就再比一次,前些日子不服氣的,今日可一起參賽,若還是小丫頭獲勝那就是你們技不如人,沒什麼好不服氣的,且不光是你們輸給小丫頭的,連著今日的賞賜朕也會全部給小丫頭。

爾等可是聽清了。”

眾人苦哈哈的,心說皇上您是哪頭的,您這心眼偏的也太明顯了。

傅明倩心裡更是不服氣,她傲睨自若,根本就沒有將白玥當回事。至於博羽珊說的情況,不過是這些人才疏學淺一時大意而已,她就不信這麼一個小丫頭真會有那種讓人企及的學識。

而且她越想越覺得皇上就是有意偏袒白玥,遂似玩笑般開了口,“皇姑母,您看皇姑父的心都偏到哪去了?”

皇后自是知道傅明倩的意思,而且她也不太喜歡這搶了自家侄女風頭的人,“皇上,這說來說去都是怎麼獎勵那白玥的,您還沒說若是眾人勝了該當如何?!”

皇帝倒不覺其他,坦然道:“勝了便勝了,你們這麼多人勝了一個小丫頭難道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

皇后:“………。”

若不是知底,還以為那白玥是你家閨女呢!

那頭白玥倒是挺樂呵,心裡給皇帝貼上了好人籤,然後慢慢悠悠的來到了大殿上。

賽詩的過程自是不必說,現場作詩跟背詩那有可比性嗎!莫說前些日子已是手下敗將的眾人,就是傅明倩都信誓旦旦的來,灰頭土臉的下了場。

有人說了,她能背多少古詩啊頂得住這麼多人輪番的賽詩。

白玥也確實沒有多少存貨了,但架不住今天的賽題不一樣,今天比的不是作詩多少,而是賽的作詩蘊意,及抒情言志的精彩度,由皇帝和眾內閣大臣做裁判。

因此白玥的那點存貨被調過來翻過去的拿出來比。

傅明倩都被氣的破了相了,甚至連“無恥”都吼了出來。

奈何白玥不在乎這些,一句“沒規定不可以重複使用一首詩啊!”是將眾人懟的啞口無言。

結果可想而知,白玥背的詩那都是經過時間沉澱遺留下來的,這些個小年輕哪個能比過。

反正甭管是不是鑽規則的空子,或者大傢伙是不是咬牙切齒的無可奈何,總之最後的結果都是白玥獲得了最終的勝利。

並且還得到了皇上豐厚的賞賜。

也由此白玥一戰成名,成了家喻戶曉津津樂道的風華人物。

赫連宸與有榮焉,高興的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蘇氏更是欣慰之餘又頗為遺憾,覺得自已的小女兒若是男子那定是跑不掉廟堂的頂樑柱啊!

然而眾人不知,甚至任白玥自已也沒想到,這一次的賽詩卻給她以後的生活帶來了無窮無盡的麻煩。

當然此為後話。

回到當下。

別人不知這詩怎麼回事,白玥自已能不知道嗎,因此這貨心虛的很,為了轉移話題,她將目光轉移到了在一邊幸災樂禍的博羽珊身上。

想到她之前的那些言語,報復心極強的白玥覺得…不能讓她好過了。

但見這貨嗷的一嗓子,就連皇帝都被驚了一跳。

“哎呀,我可算想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博姐姐,你可真是太聰明瞭,難怪你當初借我的那一萬兩銀子一直不要呢!”

眾人被這話給吊起了胃口,紛紛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就連博羽珊本人都不明所以。

結果這貨不說了,就像沒事人似的。

這給眾人氣的,心說這不是存心的嗎。

最後還是皇帝“善解人意”的開了口,“小丫頭,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啊?”

白玥眨巴眨巴眼,看一看博羽珊,又看了看皇帝。斟酌老半天,最後頗為愧疚的對博羽珊說道:“博姐姐,對不起啊!畢竟我是滄瀾國的人,我得對我們皇帝陛下忠心。”

博羽珊差點沒氣死,心說你丫有病吧,你忠不忠心的犯得著跟我說對不起嗎。

然而白玥接下來的話卻讓她知道,這句對不起那是遠遠不夠啊!

就聽白玥猶猶豫豫權衡好半天,最後還一咬牙,這才說道:“皇上,前幾天在品茗宴上押賭的時候我沒錢,於是就跟博姐姐借了一萬兩做本金。

後來贏了錢,當時我想把錢還給她來著,可是博姐姐用眼神制止了我,不讓我還。

我這人從來不屑佔人便宜,更何況如此鉅額銀兩,因此就想著今天宴席結束之後再還給她。

沒想到今天會出現跟那天品茗宴一樣的場景…這…

民女不敢欺瞞皇上,因此我猜測博姐姐是故意不收那錢的,屆時就可以連著今天的賞賜,和那天的盈利以借錢還息為由分走我一大半了。

哦,我也是想了半天才想明白的,故而才有剛才的那一聲驚歎。”

博羽珊差點沒氣吐血。

因為白玥這話表面看只是關於她自已的小營小利,但細一想實則是說她故意說那些話算計皇帝呢!

她也顧不得搭理白玥了,趕忙跟皇帝解釋道:“皇帝陛下,我可從來沒有這些想法啊,那都是她誣賴我的。”

這他麼要是承認了,這得是多大的罪名,玩弄於滄瀾君臣與鼓掌之中,那她還能走出這大門嗎。

其實博羽珊還真的是想多了,人家皇帝及眾大臣都是什麼人,那都是人精中的人精,怎麼會輕易被白玥的幾句話就挑撥了情緒。不過是博羽珊自已慌中生亂,大家樂得看笑話而已。

因此皇帝微沉著臉沒有說話。大殿眾人也不敢有那發洋賤的隨便搭言。

反倒是白玥無辜的說道:“博姐姐,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承認,愛財之心人皆有之,有什麼大不了的。”

博羽珊氣極,“什麼愛財之心,我今日不過是想讓大家都見識一下你的才能而已,再說我就算真如你所說,那又是怎麼知道今日皇上會給你賞賜的?

不過都是你的一廂猜測而已。”

“那你那天用眼神制止我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想將錢贈送給我了?”

博羽珊一想那天定安侯府賽詩離開之前,她確實恨恨的看了一眼白玥,可是此時她也不能說是因為自已記恨才那麼做的。否則不是更加證實今日她是故意算計了眾人。

甭管是利用眾人算計白玥還是利用白玥打擊眾人,她作為外來客那都是裡外不是人。

因此她為了儘快擺脫罪名,脫言道:“確實,我那就是提醒你那錢不用還了。怎的到你這裡會有這麼多心思叵測的想法。”

白玥在心裡比了個耶。

“哦~原是這麼回事啊!看來確實是我想多了,對不起啊!博姐姐是我誤會你了。

既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那一萬兩我就收下了哈!”

說完之後給眾人施了禮,抱著皇帝賞賜的金銀財寶回到了座位上。

博羽珊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等到眾人起身隨著皇帝前往玉蘭臺準備祭月的時候,博羽珊方才恍然大悟…

他麼的,她被白玥給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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