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世在帝都中環自已買了一套公寓,平時就和戴晴二人住在這裡。

溫言在去拜訪過了莫博彥與衣若馨,又看望過了莫霽陽與席欣雅以及他們的孩子後便也住在了這裡。結婚好幾年,孩子都生下來了,席欣雅對於溫言的造訪也是再無半點不虞,反倒頗為熱情,都讓溫言有些不適應了。

而為了“招待”溫言,織世這兩天都沒去上班,反正她是老闆,又有戴晴幫忙看著,幾天不去的也沒什麼影響。

大學期間兩人搗鼓的那個【鹽味芝士】的賬號在沒有了溫言的內容支援後也成為了織世的個人賬號,她會發一些自已的日常,和戴晴的互動,公司的宣傳等等,間或和溫言影片聊天時也會偷偷截圖傳到賬號上面。

每每這時,便是賬號老粉狂歡的時候,底下留言清一色的“爺青回”。

這些,其實溫言也都知曉,而織世也知道溫言一直都是知曉的。

待在帝都的這兩天,也算是被織世逮到了機會,狠狠折騰了溫言一頓,強迫她繼續做起了cos的營業。

溫言: ̄へ ̄

時間一晃就是四五年,當再度穿上這些令人“羞恥”的cos服飾,溫言突而生出一股念想。

大抵,往後的日子,自已真的便也要同這樣普通人的生活漸行漸遠了;再如而今這般能同織世一同嬉戲打鬧的機會,怕也會少之又少。

不是生疏,也不是沒時間。而是當修行到了一定的層次,自身意志自然會在無形中影響他人——只要是自已不想的,普通人將很難訴諸於口。

有些類似於身居高位者養成的氣場,卻更為根本,因為這是源於生命層次的級差。

織世,能抵擋得了這種高位的生命層次對於低位者自然而然散發的無形碾壓麼?

——除非她能晉入職業級。

練氣修士的中段境界,正是這種生命層次進一步拔擢的階段。溫言有預感,自已從三段道基通往四段玉液之間,似乎也不會花費太多的時間。

出於這種補償心理,溫言也是難得地配合著織世又擺出了許多高難度姿勢,當然都是正經的那種,卻也足夠織世驚喜了。

對於內裡原因並未覺察,織世沉浸在了自已的攝影師人設當中:“小言,真是難得啊。今天的庫存,我可以吊這幫粉絲一年了。到時候我們繼續拍!”

溫言:“呵呵。”

……

且不提織世這邊的後續,溫言在帝都留宿的第二站便是柳繾綣的家中,正巧,她父親柳富榮這段時間出差了。這麼多年了,溫言仍不喜歡這位中年老男人,儘管雙方後續也並無交集。

令溫言感到遺憾的是,小姑娘而今仍是未能觸控到引氣入體的契機,而她在業六巔峰已經停留有一年的時間了。

只能說,機緣這種東西,真的是看不見、摸不著,虛無縹緲、難以捉摸。

好在,小姑娘本身對於修行並沒有這麼大的執著,便也聽之任之了,甚至連每日的功課有時都會忘了。

溫言並未有多言,修行者,自有修法,入道一關,更是唯心。

等到溫言住了兩天將行別離,小姑娘還拉著溫言的手不想讓她離開。

溫言只得好言相勸:“你若想我,來臨川找我便是,不過我希望,到時候我見到的柳繾綣已經是一位引氣入體的煉氣士了。”

柳繾綣:“哼,少看不起人,引氣而已,看我分分鐘就突破了!”

“……”

辭別小姑娘,拋開感情因素,溫言最期待的其實也是這最後一站——步知月家。

只有與她,溫言才有那種坐而論道的互為道友的感覺,相比於在《超凡世界》中隔了一層的交流,這般現實直面的交流更是深入內裡。

既然要學佛唸經,就先把一本經書給學透了,是以二人此時交流的仍是《金剛經》,以及南陽慧忠國師的法。

佛學修行,第一注意依經不依論,第二依法不依人,實際上每一本佛經,都是佛教本師釋迦牟尼佛在世的時候對話的討論集——或者是這個菩薩提出問題,或者那個弟子提出問題。

如當下溫言與步知月所討論的《金剛經》,即是對須菩提尊者為主體所提的問題以及佛的回答的記錄。

二人的論道交流從《金剛經》開始,論到了其中【善護念】的金剛眼,再談到了六祖慧能,然後又是南陽慧忠國師……

“直下示學人即心是佛”,這是六祖以來的根本宗旨,馬祖言“即心即佛”也是此義,。

在步知月看來:“慧忠國師對此應無異議,不過,他不同意的是把【即心是佛】之【心】解釋為【見聞覺知之性】,這樣的解釋只從心性角度說,沒有顯示出佛性遍一切法的含義。”

“更重要的,這樣的見地在禪悟中容易產生以心性本體為有一物之執著的弊端,從而把真如佛性錯解為是一種實體性的本性或神我,而為身體的主宰,身體雖滅壞,此神性不壞,這與空性正見完全相反,混同於教理上早已批判過的外道神性知見,既實體化了神我,又割裂了身與性,故慧忠國師指出無異於先尼外道,並又舉《淨名經》‘法離見聞覺知’駁斥。”

溫言聽罷,只是靜靜思索著,而步知月話中說到的所謂先尼外道,乃是北本《大般涅經》卷二十九中所舉,指篤信神我,崇奉“心常相滅”的外道。

我道,外道,這是每個道統都會有的內外之爭。

……

溫言思考的有很多——

佛教基於因緣所生法,“無我”思想為根本論義,神竺的大乘佛學把無我思想擴充套件到一切法,故盛論諸法無自性的緣起空性思想浸入各派骨髓,加之神竺佛教次第禪法特點,因此,執著於“心中一物”、“身內真如”的錯誤知見,在神竺佛教禪法中不是個主要問題。

但當神竺佛教在神竺本土受到異神【梵神】的清掃後,被迫道統東移,紮根於中土,其受中國原有儒道文化發達的心性思想影響,禪修方法逐步轉為透過心性體悟達於離言法性,達摩祖師言“吾觀此土,惟《楞伽》四卷,可以印心”,原因就在於這是一部講心性的經典。

然對禪法觀修言,無我思想弱的流弊,很容易形成“心中一物”、“身內真如”的錯誤知見,以為心中有一真常不變之性,身體屬有為法有變壞,進而以妄心為無常,以真心為常,不解不二真義。

所以,心性之學、佛性之義,在禪悟中逐漸成為時人的大窠臼,不自覺中落入身內真如見,這是學佛之人非常普遍的現象。

慧忠國師,正是嘆惜六祖之後,邪正莫辨,宗旨不明,故透過辨析以見聞覺知之性為佛性,以顯正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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