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藍笑著依了過去,捉著他的臂膀說:“還不是因為那個帶我出門的人是你嗎?別人我可不這樣。”

肖加南聽的笑了一聲,沒說話。

買到票時已經三點多,是聯票,包含了多個遊玩專案。

時間來得及,全部玩一遍,來不及挑兩個有意思的,兩個人都很隨性。

沿路遊客絡繹不絕,幾年前有段紅遍全網的地鐵廣播,使得這座城市的旅遊業更加火爆,連她爸媽這種愛湊熱鬧的人現在都不敢出門,說太擠了,出去只能數人頭。

進入景點後,清涼感漸顯,遮天蔽日的樹木,腳下磨礪光滑的磚石,像一幅深遠的畫卷徐徐展開。

米藍的心逐漸沉靜下來,去除了浮躁變得空曠而遼遠,這刻她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放鬆。

肖加南在她的身邊,亦步亦趨,距離不遠不近。

她走的慢了,他會放慢腳步,她走的快了,他會加快腳步,她離的遠了他會靠過來。

開始的時候米藍以為只是湊巧,畢竟他一直舉著相機,時不時拍兩張照片,注意力並不在她身上,後來發現這人總能適時地跟上她。

為了印證自已的想法,她故意放慢速度或者加快速度。

肖加南正在拍照,餘光瞥見某人忽然甩開膀子疾步向前,還沒等他開口問,她又突然慢下腳步。

他停下拍攝,將臉轉了過去,輕蹙著濃眉問:“怎麼了?”

聽到肖加南的聲音,米藍無聲笑了,如何讓她不喜歡這個人了?

咚咚地跑了回去,她仰起臉眼神亮晶晶地說:“沒什麼。”手挽住他有力的臂膀。

肖加南無聲地看著她,想窺探出她突然動作後的意義,卻被米藍掐住下巴說:“好累,我們到湖那邊休息休息,好不好?”

握住素白的手,肖加南嗓音沉沉地說道:“好。”

白粉色的睡蓮正在盛放,斜暉灑在湖面泛著粼粼波光,遊客三三兩兩的團聚在岸邊休憩。

億萬年前這裡還是個火山爆發地,經過滄海桑田物轉星移,漸漸演變出如今水波盪漾,青山連綿的模樣。

舒緩的吉他聲傳來,一個長髮的文藝男青年正坐在那邊彈唱《北國之春》,醇厚低沉的嗓音飄蕩,對應著現在的景色,倒是讓人平白起了鄉愁。

供遊客休憩的木椅坐滿了人,肖加南在地上鋪了幾張紙巾,米藍很累想要靠躺下,怕她弄髒衣服肖加南想將襯衫脫下來給她墊著。

米藍是個不講究的人,這草地看著挺乾淨的,就算不乾淨也當它乾淨,見他脫衣服,愣聲問道:“你幹嘛?”

問話間他的扣子已經全部解開,露出了裡面的白色背心,肖加南邊褪衣服邊說:“地上髒。”

肖加南的身材有多好,米藍是知道的,連忙按住他的手說:“沒事,我不嫌。”

說完話便躺下了,頭壓在他的腿上,笑嘻嘻地望著他說:“真舒服啊!”

眉眼彎彎的模樣讓肖加南的心都化了,看了她了半晌,撩開她有些凌亂的髮絲,指尖輕撫之時帶著無限的柔情和愛意。

米藍抬手摸他的臉,忽然輕輕地說:“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

剛開始談,純粹是見色起意,隨著瞭解的加深,她發現眼前這個男人是真的好。

離家近,長得好,脾氣好,哪哪都沒得挑。

知道她志不在奮鬥,從來不會碎嘴說她,只會瘋狂的卷自已。

她很喜歡現在的生活狀態,累了倒頭就睡,無聊了找點兼職,隔三差五和朋友們聚聚,男友家只有十分鐘的車程,種種田收收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平淡淡,無波無瀾。

這也是當初她在北城奮鬥的意義,那所城市很繁華,樓很高,霓虹很閃,可她知道自已不屬於那,她的故鄉在南方的一個小鎮,那是一個美麗的地方。

三月柳樹抽芽,隨風飄揚在池面。

四月細雨銀絲,如輕紗般縹緲。

五月槐花飄香,連空氣都是香的。

六月挺熱的,七月更加熱,八月爆炸熱。

九月開始轉涼,十月常有秋老虎殺個回馬槍,早晨穿棉襖,中午人送醫院了,為啥,中暑了。

十一月開始冷,十二月非常的冷,一月感覺自已活不下去了,二月感覺自已還能搶救一下。

這就是她無比眷戀的家鄉,她熟悉它的每一次季節變化……

感覺自已的思維越來越發散,米藍趕緊集中精神,用深情的眼眸凝視著肖加南。

適當地坦率地表達愛意,可以讓情侶之間的感情迅速升溫。

果然這句話說完後,肖加南的手蓋住了她的手,眼瞼輕輕地斂著,問道:“只有喜歡嗎?”

嘖,還挺會摳字眼!

米藍的大腦快速地運轉,不過兩秒便情意綿綿地說:“瞧你這個急性子,怎麼不聽人將話說完了?”

“量變才能引發質變,沒有開始的喜歡哪裡會有後來的深愛?”

“所以呢?”

“所以我愛上你了,因為越來越喜歡。”

肖加南低笑出聲,眉眼暈染開了愉悅之色,那笑容不像是被她哄開心了,更像是在說,還挺會說的。

休息半刻,兩個人起身,將垃圾收拾一下放在塑膠袋裡,再將塑膠袋塞進單獨的夾層裡。

此時夕陽已經半沉,肖加南將相機調整好,找了個路人為兩人拍了張照片,以青山為背景,夕陽為色調。

相片中,肖加南摟著米藍的肩膀,淺淺笑意在唇邊綻放。

而米藍則微微歪著頭側向他,眼睛笑成了月牙。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安身地

樑棟傑

不為人知的風吹草動

拉拉烏魯魯

舊日微星

鶴唳寒松

末世來臨之重生危機重重

jias簡

雪與獨狼

誅邪帝

奶爸的悠哉山村生活

煌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