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惠嬪幾乎是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她又察覺到不妥,悻悻的說道:

“舞弊能舞弊到三科都第一,娘娘不覺得這本身就十分詭異嗎?只怕是有心人妒嫉,誠心誣陷。”

皇后嘴角微微一扯,

“父親愛才,和惠嬪你說的如出一轍,是以此事一直拖著還不曾上報給皇上,不過也只能拖過今晚。明日早朝,惠嬪,你說,父親這摺子該怎麼寫?”

皇后定定地看著惠嬪,水壺中的水突突的冒著熱氣,一時間一室靜謐,濃濃的水霧讓皇后的臉也變得有些不真實。

惠嬪輕抿朱唇,心中輕嘆。她盈盈下拜道:

“嬪妾身在後宮,前朝的事情實在不便置喙。”

她頓了頓,下定決心一般眯上眼睛,

“娘娘,嬪妾春日裡釀的桃花醉已到了啟封之日,嬪妾願將此酒獻給皇后娘娘,以答謝娘娘的照拂之情。”

皇后冷冰冰的臉上慢慢的堆起了一貫溫柔賢惠的笑容,她徐徐起身,走到惠嬪跟前扶她起來。

“本宮大病初癒,不宜飲酒。倒是皇上,他酷愛桃花釀。近日皇上操心科舉,又被寧國公一案搞得焦頭爛額,正好去你宮中小酌怡情。”

見惠嬪已經不再反抗,皇后一揮手,海德祿已經捧著一盒藥膏過來。

“拿著,回去擦擦膝蓋。晚上好好伺候皇上,不要叫本宮失望了。只要你早日懷上龍胎,本宮保證,這剩餘的一個妃位會是你的。”

惠嬪一走,海德祿躬身上前。

他伺候著倒了一杯茶遞給皇后,輕聲道:

“娘娘,惠嬪能乖乖聽話嗎?”

“哼!”

皇后冷哼一聲,“她小情郎的性命和前途都捏在本宮父親手中,不由得她不聽話。”

海德祿點頭道:

“這一屆新人中,惠嬪的姿色和才學是最出眾的,但凡她上點心,也不至於今日這般慘淡。偏生她是個清冷性子。”

“她要裝高冷小仙女,本宮沒意見。只不過,本宮交代給她的事情她總要辦好了才行。不然,若是吉嬪上了位,這后妃之中就只有順妃是自己人了。可惜了珍妃,她若還在……”

“娘娘,奴才前日才去景仁宮瞧過珍妃,她還是閉門不見客。”

“她當年帶著三皇子出門玩,卻斷送了三皇子一條性命。她和淑妃親同姐妹,這道坎她總是邁不過的。”

“娘娘,若不是皇上偏愛三皇子,卻對大皇子不聞不問,那段時間又傳出皇上有意想要立三皇子為太子的訊息。娘娘也不必出此下策了。”

海德祿剛說出口,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一愣立馬抬手狠狠打了自己一個耳光。

“娘娘,奴才一時失言,請娘娘恕罪!”

說著已經趴在地上磕頭求饒。

皇后冷眼瞧了,道:

“起來吧。出去自己領上十個板子。再有胡言亂語,仔細你的小命!”

海德祿爬著倒退了出去。

皇后眼中殺意盡顯,哪裡還有她平日的溫婉賢惠的一面。

“皇兒,任何擋在你面前的,母后都會幫你一一剷除。那個位置,一定也只能是你的!”

次日,皇后到了承乾宮。

還沒踏進殿門,就聽到了李佑爽朗的笑聲。

“丞相和孫大學士辛苦了,這次科舉辦得很成功,替朕選拔了許多人才,正好解了朝廷燃眉之急啊。”

李佑坐在書案後,周丞相和孫大學士陪坐兩旁。

“臣妾恭喜皇上又得良才。”

皇后笑吟吟的上前,衝著李佑行禮道。

周丞相和孫大學士紛紛起身行禮。

李佑笑道:

“皇后來得正好,你瞧瞧這篇錦繡文章,通篇治國良策,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皇后打眼瞧了,那文章的末尾署名沈庭章。她不動聲色地瞧了父親周丞相一眼,對著李佑笑道:

“果然是大才。論文筆才情,不出十年只怕要趕超孫大學士了。”

李佑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

“皇后好眼光啊,這沈庭章正是孫大學士的學生哩。孫大學士,這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後生可畏啊!”

孫大學士謙卑地一躬身。

皇后道:

“孫大學士不光教導學生有方,還教女有方。惠嬪就是京中出了名的才女。皇上,這樣的有功之臣,該當獎賞啊。”

李佑一笑,由衷地高興,

“賞。”

當天下午,李佑就宣了惠嬪伴駕,晚上更是留在了翊坤宮過夜。

翌日,江書晚到永和宮請安。

一進了屋子,就明顯感覺到一陣窒息的壓抑。

她家中遭逢變故,皇后免了她幾日的請安,今日她才恢復了請安。

她臉上的傷還沒好,戴了一塊薄紗遮醜。

此刻,所有人的眼中都充滿了憐憫。

柳貴人和趙常在一見她,就想起了被罰跪三個時辰的恥辱,兩眼一翻對江書晚視而不見。

梅答應和齊答應湊在江書晚身邊,小聲安慰了幾句。皇后娘娘就來了。

皇后端坐鳳椅,朝著江書晚所在的角落看了一眼,而後狀似無意地對著惠嬪道:

“昨夜你伺候皇上辛苦了。本宮已經免了你請安了,怎麼還來了?”

惠嬪清冷地一福身子,道:

“給皇后娘娘請安,是嬪妾的福分。嬪妾哪有不來的道理。皇上昨夜飲了半夜的酒,今晨早起還有些宿醉。嬪妾一早起來,給皇上熬了醒酒湯。”

皇后滿意的點點頭,道:

“還是你細心。”

說著又轉頭看角落裡的江書晚道:“江貴人,你臉上的傷好些了麼?”

江書晚忙福一福身,恭敬道:

“多謝皇后娘娘關心,有皇后娘娘賞賜的舒痕凝膠,妾的傷口已無大礙了。”

“那就好。”

皇后溫婉又大度的點頭,輕嘆一聲:

“江大人的事情皇上已有聖裁。皇上同本宮說了,江家的事情與你無關,你就安心養胎,不必過於憂心。”

江書晚點頭稱是。

皇后又轉頭對眾嬪妃道:

“你們也都聽到了。日後,不得以此事為難江貴人,她懷著身子,你們更要對她多多照顧,知道了嗎?”

眾嬪妃齊聲道是。

出了永和宮,江書晚快步跟上柳貴人,

“柳姐姐,聽說皇后娘娘因為那日的事情還處罰了你,我真是過意不去。姐姐,你的膝蓋好些了嗎?我特地備 了散瘀的藥,請姐姐笑納。”

說著從紅綃手中接過一盒藥膏,親自雙手遞了過去。

哪知柳貴人揮手撣過,那藥膏啪嗒一聲滾落在地,她一臉譏笑道:

“誰是你姐姐,你一個罪臣之女,可別亂攀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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