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晚心中雖有更好的辦法,可那些都是今後的事情,於她又有何意?當下撇開不表。

小安子道:

“主子,若是這般算來,只怕惠嬪離封妃不遠了。看來這宮中的格局又要發生變化了。”

江書晚心中也是這樣想的,她幾下喝完燕窩,扶著紅綃起來。

“走,難得好天氣,咱們出去逛逛!”

說罷,帶著眾人出了重華宮,往惠嬪的翊坤宮行去。一進了翊坤宮,才發現,原本清冷的翊坤宮,此刻竟來了不少人,鬧哄哄的。

“喲,宛貴人也來了。”

吉嬪極具辨識度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道來,讓江書晚透過。

江書晚託著肚子,笑著從人群中走過,輕輕福了福身子,向吉嬪和惠嬪行了禮。

其餘眾人又都向江書晚行了禮。

眾人這才又圍坐下。

“這個,宛貴人這是多久沒出來露面了,今日可真是稀客啊!”

吉嬪上下打量著江書晚,不鹹不淡地調侃著。

江書晚自病後,在重華宮養病,連大皇子的喪儀上都沒有出現過,此刻難免被調侃。

她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虛虛地扶了扶額頭,道:

“吉嬪娘娘,嬪妾病了多日,這幾日才方才有了些精神。聽聞惠嬪娘娘得了旨意協助順妃娘娘操辦年宴,特來道喜。”

惠嬪面上倒是沒有一絲歡喜,她只淡淡地說道:

“你有心了。說來慚愧,本宮進宮時日尚淺,還從來沒有操辦過這樣的大事。再說論資排輩,這事本也該落到吉嬪娘娘頭上才是。”

惠嬪此話一出,吉嬪面上就不好看了。她尷尬地捏著帕子捂著鼻尖訕笑了兩聲,道:

“妹妹才幹出眾,早在閨中之時,就已經才名遠揚。本宮哪裡比得?”

江書晚含笑衝著吉嬪轉頭道:

“要說這事還是順妃娘娘體貼吉嬪娘娘您,她定是想著娘娘您身懷六甲,行動不便。宮宴又事多繁雜,若是磕著碰著吉嬪娘娘您,可就不好了。您說是吧?”

吉嬪一看江書晚給她遞梯子,趕緊就坡下驢,連聲附和道:

“不錯不錯,你瞧本宮這肚子,走路都要人扶著,哪裡還能操勞那些!惠嬪妹妹就不同了,她又沒懷孕,行動自然利索些。”

說著心中十分得意,只斜著眼睛去看惠嬪。

江書晚見吉嬪嘴上不饒人,譏諷惠嬪沒孩子,不覺也是好笑。

惠嬪面色沉了沉,倒也沒說什麼。

底下人卻一個個面色鬆動,五顏六色起來。

早有親近惠嬪的嬪妃幫襯道:

“惠嬪娘娘才貌雙全,又有皇上的寵愛,懷上龍胎是遲早的事情。娘娘的父親孫大學士為皇上舉薦了不少人才,十分得皇上器重。孫家不日就要飛黃騰達了!”

惠嬪眉頭一蹙,不悅地呵斥道:

“休要胡言亂語。為皇上舉賢任能是本宮父親職責所在,哪裡敢居功?以後莫言再說這樣的話了!”

那人悻悻地道了一聲是,馬屁拍在了馬腿上,很是尷尬。

江書晚見惠嬪為人這般謹慎,倒也暗中佩服。

再看這一屋子人精,大家也都悻悻地轉移開話題,不再提及此事。

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後宮的格局從今往後就要變了。

今日惠嬪得了這差事,擺明了就是皇上和順妃在抬舉她。如今在嬪位上的,只有惠嬪和吉嬪。

吉嬪懷有身孕,封妃是指定的事情。本來大家都把寶押在吉嬪身上,可現在惠嬪後來者居上,只怕二人還要分庭抗禮了。

吉嬪心中也堵著一口氣。

今日來翊坤宮不過為面子上過得去,可平白受了惠嬪這一通嘲諷,更是不順心。

又坐了一會兒,就只道身子乏帶著人就回去了。

眾人也都藉口散了。

一出了翊坤宮,吉嬪就叫住了江書晚,親切地挽住她的手道:

“妹妹,看你氣色想是大好了。

說起來,你可別怪姐姐啊。

當日在永和宮,那種情形姐姐也是害怕得緊啊!誰能料到,淑妃娘娘她平日裡一聲不吭的,竟做出那樣的大事來!”

大皇子薨逝那一夜,吉嬪眼見淑妃和江書晚身陷漩渦,自己躲得遠遠的。此刻,事情已經了結,她想起江書晚在對付鄭月蓉時的狠決和心機,覺得還是有必要和她把話說開了。

將來她和惠嬪對上,指不定還需要江書晚的支援。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

江書晚心中鄙夷,對吉嬪的為人和心思一清二楚,她也不戳破,道:

“吉嬪娘娘哪裡的話,當天那種情況換誰都會害怕的。嬪妾不也嚇地暈過去了,病了好些天才好嗎?”

吉嬪一聽這話,心中大安。

“你呀,膽子也太小了。不過,好在有驚無險,此事與你也沒有什麼關係。”

說著,她眼珠子一轉,神秘兮兮地靠近了說道:

“妹妹,你可知最近順妃娘娘在忙些什麼?”

江書晚一愣,不知吉嬪意欲何為,不解道:

“娘娘管理偌大的後宮,自然諸事繁多。嬪妾又怎麼知道她在忙些什麼?吉嬪娘娘,這是何意?”

吉嬪瞧著四下無人,壓低了聲音,

“聽說順妃娘娘派了人,在宮外到處找一個姓廖的太醫。”

“太醫?”

“是啊。聽說這太醫前些日子也不點卯也不上值,竟無緣無故就不來了。”

“許是家中生了什麼變故吧。”

吉嬪面上露出幾絲神秘的笑容,抬眼看了看遠處的宮牆,一副言盡於此的模樣,

“誰知道呢!”

她攏了攏身上的大氅,把肚子包得更嚴實了一些,一抬手尋芳已經上前扶住她。身後跟著亦步亦趨的梅答應和冬菊等人,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了。

待她們走遠,紅綃才不解道:

“主子,吉嬪娘娘這沒來由地同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書晚也同樣不解。

但她瞭解吉嬪。吉嬪無利不起早,這麼刻意地透露訊息給她,必然是包含了十分重要的資訊,只是她此刻也參不透其中的奧秘。

小安子道:

“主子,不管她是什麼用意。咱們查上一查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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