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哼了一聲,有些不悅道:

“她倒是會做事。人下午要住進來,現在才來通知。”

江書晚嗔道:

“皇上,瞧您說的這是什麼話!皇后娘娘掌後宮事務,如此龐雜繁瑣,哪能事事都面面俱到!”

“不必理她!你才生產完,鬧哄哄地回頭再吵著你。朕叫人去回了。”

江書晚往李佑懷裡一挨,道:

“皇上,臣妾知道皇上的心意就足夠了。東西都是現成的,哪裡就麻煩了。皇上叫人去回了,回頭皇后娘娘又得另外安排,豈不麻煩!”

李佑捏了一下江書晚的臉,親暱道:

“你呀,總是這樣善解人意。”

兩人正膩歪著,李佑隔窗瞧見外頭胡瑤正哭哭啼啼地往裡闖。

還沒他等起身,胡瑤已經嬌聲喊著“皇上!”不管不顧地衝了進來。

胡瑤哭得梨花帶雨,扭著身子就要往李佑身上靠,走到一半看到江書晚淡淡地衝著自己笑,連忙剎住了腳步。只聽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站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又怎麼了?”

李佑不耐道。他今日難得清閒,享受了半日天倫之樂,此時一聽胡瑤哭只覺得耳朵都要滿起來,頭都要炸開來了!

江書晚柔聲道:

“妹妹快些坐吧,別哭壞了!汀蘭,上茶!”

胡瑤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只管在那抹眼淚。

李佑也不理她,自顧自地轉身逗璟兒玩。

江書晚起身道:

“妹妹這是怎麼了?可是又有人欺負你了?”

胡瑤稍稍收了聲,哽咽道:

“宛妃娘娘,您倒是評評理!嬪妾好歹也是伺候了皇上這麼久了,平日裡和諸位娘娘們相處又十分融洽。怎麼這新人一來,個個都要嬪妾眼色看!”

江書晚聞絃聲而知雅意,如何不知胡瑤的用意?她莞爾一笑道:

“後宮之中,誰不知道妹妹是皇上的心頭肉!誰敢給妹妹眼色瞧?”

胡瑤哎呀撒嬌一聲,道:

“宛妃娘娘,只怕這後宮也就您對嬪妾最好了。其他人哪一個不是背地裡嘲笑嬪妾出身卑微?”

“英雄莫論出處!皇上,您說是嗎?”

江書晚轉頭看向李佑。

李佑笑著扭頭,對著胡瑤道:

“就你這爆脾氣,也會被人欺負了去?”

“哼!”

胡瑤嬌哼一聲,撒嬌道:

“皇上,人家哪裡暴脾氣了!您是沒看見,她們那些樣子。一個個自恃出身高貴,才進宮封的不是常在就是貴人!哪裡看得起嬪妾啊!”

李佑嗯嗯無心的應著,忙著逗璟兒玩。

胡瑤見李佑根本不接話,只得坐在那裡乾著急。

江書晚衝她眨眨眼睛,示意她稍安勿躁。隨後溫聲對李佑道:

“皇上,您這話說的,臣妾可不敢苟同。後宮之中,哪一個不是拜高踩低,一個個眼睛都長在頭頂上的?

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

臣妾剛進宮那會兒,還不是沒辦法任人欺負?若不是得了皇上的庇護,哪裡還會有今天?!”

李佑笑著抬頭看江書晚,道:

“晚兒說的在理!”

又扭頭對胡瑤道:

“行了,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回頭嚇著璟兒就不好了。”

胡瑤立馬收聲,扭扭捏捏地正襟危坐起來。

江書晚偷偷看了胡瑤一眼,對李佑柔聲道:

“皇上,臣妾說句僭越的話,瑤妹妹伺候皇上這麼久了,這位份也實在該晉一晉了。”

胡瑤眼中充滿了期盼,看著李佑的背影。

她如今在後宮的位置十分的尷尬。嚴格來說,她算是皇后一脈的,可皇后如今有了幾個新人在手上,滿腹心思都已經撲在她們身上。更何況,胡瑤又是個不安分,屢次三番作妖。皇后和珍妃早就對她失去了耐心。

這晉位份的事情,怎麼也不會想到她。

貴妃和吉妃一脈又一向視胡瑤為敵對勢力,哪裡會為她說話?

胡瑤幾次三番在李佑面前明示暗示,李佑都不接她這個話茬,搞得她自己也不敢再提。

眼下見江書晚幫她提出來,胡瑤心中充滿了感激和期待。

李佑停下手中的動作,側頭看了江書晚一眼。

“晚兒說的在理。那依晚兒之見,該晉個什麼位份?”

不等江書晚說話,胡瑤就蓮步上前,挨著李佑身邊坐下,搶答道:

“皇上,嬪妾所求不多,要個貴人噹噹就夠了。”

說著,人已經都要掛在李佑身上了。

李佑哈哈一笑,點了一下胡瑤的腦門,又看著江書晚道:

“那就依晚兒所言。”

胡瑤喜出望外,臉上頓時眉開眼笑,嘩啦一下站起跪倒在地,歡聲道:

“嬪妾謝過皇上,謝過宛妃娘娘!”

李佑見她歡心雀躍的樣子,也跟著笑出聲來:

“行了,起來吧。”

胡瑤抖擻精神起來,盈盈一拜道:

“皇上,嬪妾想起還有事,就不打擾皇上和宛妃姐姐了。”

說著已經眉飛色舞地退出去。

江書晚看著胡瑤的背影,那輕鬆的腳步就快要飛起來了。掩嘴嘻嘻一笑道:

“皇上,您瞧。瑤妹妹心性簡單的很,您給她一顆糖,她都能高興半天!如此赤子之心,實在難得!”

李佑笑嘻嘻地看著江書晚,拉起她的手道:

“比起她來,朕更高興看到的是你們和睦相處。”

江書晚狀似深有感觸道:

“皇上,臣妾定會照顧好瑤妹妹的。”

再說胡瑤,得了李佑的親口許諾,心都跟外頭的春日一般明媚起來。

她扭著腰,路上遇見宮女內侍向她行禮,她都要讓小香糾正一句:

“這是皇上新封的胡貴人,別叫錯了!”

才半日工夫,不等宣旨的太監傳諭,後宮裡已經人人皆知。

孟映月臉上塗著厚厚的藥膏,正捏著帕子照鏡子,聽了底下人彙報了這訊息,氣得手一抖,帕子從臉上猛然劃過,疼得她眼淚直流。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孟映月氣得從鏡子前跳起,指著門邊的宮女怒道。

那宮女小心翼翼,回道:

“回小主,方才皇上剛剛晉了胡常在為貴人。如今她已是胡貴人了!”

孟映月顧不上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捏著帕子啪地一拳砸在梳妝檯上。

她打量著鏡子裡的自己,一張好好的臉被打成這樣,只怕十天半個月都不能侍寢了。

一想到這裡,她就恨得牙根癢癢。

她看著桌上自己十指芊芊。

她最擅刺繡,刺繡之人尤其愛護一雙手。她的十根手指都如剛剝了皮的蔥白,鮮嫩滑膩,每一根都精心地塗了鮮亮的蔻丹。

鏡子裡,美人眼底劃過一絲狠戾,手指輕輕撫上下顎,然後狠狠一抓。

頓時,兩道血痕赫然出現。

“小姐!”

從宮外帶來的貼身丫鬟小姚驚撥出聲,忙遞過帕子來。

孟映月疼得倒吸涼氣,兩眼淚汪汪,用帕子擦乾淨臉上的藥膏,隨手一團輕輕遮住了血痕卻不擦,伸手向小姚道:

“走,去永和宮!”

今日她受了傷回來,拓跋凝兒好言相勸,要她忍耐忍耐!

可是她已經忍不了啦!

憑什麼那胡瑤打了人一點都不需要付出代價,反而轉頭就升了貴人!

這仇她可等不了十年!這一柳鞭她要十倍的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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