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反射地,一個撐身,殷立霆也坐了起來。

手都還沒從額際上拿下,他就見床畔不遠處,祝念卿正拖拽著一個年輕女孩,兩人拉拉扯扯地,女人的高跟鞋都掉了一隻,地上女人的包、散落的物什掉了一地,一角還躺著他的西裝外套、鞋子,一片狼藉。

“你們在幹什麼?”

屋裡多出了兩個女人,他直接被嚇地清醒了,怒吼了一聲,低頭見自己身上的襯衫也是歪扭的,腰帶扣鬆了,襯衫的一角還被扯了出來,他更是冷汗直冒。

側身快速整理著,起身,他一張臉都黑了:

“誰準你們進我的房間的?你們怎麼進來的?”

記憶有些斷片,他一時竟想不起來這衣服是不是自己扯的,這一剎那,他真是無比感激剛剛那個噩夢,想著,他心裡還全是後怕。

冷眸一甩,他的視線就落向了那個陌生的女人。

女人身型細長,穿了一身黑色修身的職業套裙,腳上還穿著黑絲襪,化著淡妝,身型臉龐都顯稚嫩,此時呆愣愣地,神情拘謹似還帶著惶恐。

這打扮,像是酒店的服務生,可胸口怎麼沒有掛名牌?

殷立霆正打量著,一邊祝念卿已經甩開了女人的手:

“霆哥,你不要被她這模樣給騙了,我進來的時候,她正脫你衣服呢。”

說著,祝念卿差點沒氣炸了,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個機會,進門竟然會撞破這樣一幕,原本看他醉了,她還想著趕緊將女人趕走,沒成想還沒出臥室,他竟然醒了。

殷立霆還沒出聲,一邊女孩先擺手、出聲了:

“不是,不是。”

“先生,對不起,我不知道房間裡有人,這個房間白天浴室有維修忘了換清潔品,我才送了一套進來,為了表示歉意還、還給你加送了個果盤、零嘴。”

“我進來的時候敲門了。”

“沒動靜,我才開了門,見屋裡黑著,我以為沒人才直接進來了,不想開燈、我又走了個神,看到您的時候我都到床前了。”

哆哆嗦嗦地解釋著,女人一副認錯的模樣,怯怯求饒的視線還時不時地看向殷立霆,不等她說完,祝念卿先冷笑出聲道:

“呵,送東西送到床上脫人衣服?誰信?你叫什麼名字?你是酒店的服務生嗎?”

祝念卿言辭犀利,抿唇,殷立霆也沒出聲。

低頭女人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擺了擺手,她才又怯怯地道:

“不、不是這樣的,我叫妙雪,我還沒成年,我、我是過來看朋友、替一會兒她的班,你們能不能不要找她麻煩?”

“我不是故意的。”

“我沒脫你衣服,我、我就是不小心摔了果盤,有些掉床上了,我道歉你沒反應,我怕酒店追究、我不知道怎麼辦我才想給你擦乾淨。”

“我沒有別的意思。”

“先生,你能不能別投訴我?她母親住院了。”

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兩人都愣了下,祝念卿還努力回想著剛剛之前進來時的畫面,總覺得很不對,殷立霆看她口袋半翻、真有紙巾露出的痕跡,再見她年紀的確好像不大,就擺了手:

“你走吧。”

“霆哥?”

“謝謝先生。”

彎身,撿回自己的鞋子,溫妙雪深吸了口氣,又看了殷立霆一眼,指了指一邊半空、只剩了幾包獨立包裝零嘴的餐盤,摸了摸口袋裡的藥片,最後還是轉身離開了。

撿起地上自己散落的物什,祝念卿心口還是難掩氣悶:

“霆哥,你還真信她?要不是恰好門沒關嚴,要不是我進來了,今天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事呢。”

毛都沒長齊就學人出來勾搭男人!

眼角的餘光不自覺地瞥向門口的方向,鼻息間依稀還能嗅到女孩身上的幽香,隱隱地,祝念卿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算了,一個小女孩。”

說歸說,敲了敲還有些發沉的額頭,殷立霆卻是暗暗鬆了一口氣:

是萬幸。

“對了,你怎麼過來了?”

掃了眼時間,見已經八點多了,示意她外間談,殷立霆還去給她倒了杯溫水。

“還能為什麼?明天又要趕通告了,下次再碰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原本晚上想跟你一起吃個飯的,朋友給了我不少電影票,都是軍旅懸疑題材,我覺得你們男人更適合,就跑了一趟。”

聳了聳肩,祝念卿從小包的一個側袋裡拿出了一摞電影票,還一副很遺憾的模樣:

“內部票,全國通用的。”

最主要的是,她想見他,也需要跟他親近的一些緋聞,緋聞越多,鬱媽媽那兒的催動作用應該就越強。

計劃用不用以後再說,先鋪著路應該總歸沒錯。

如是想著,祝念卿面上也越發雲淡風輕:

“這個通告忙完我應該就能休息一段時間、不會這麼趕了,對了,土豆還好嗎?等回去王媽也該把家裡收拾妥了,我就接它回來。”

“嗯,很好,能吃能玩,應該也胖了點,適應力挺強的。”

因為是私下交代的傭人跟管家照顧,過年的時候他問了問還順路去後院看了看,只是傭人說貓敏感,摸抱過別的貓自家的貓能感應出來,他怕土豆牴觸,也怕回去了元寶也發飆,自己裡外不是人,他只是看了看,並沒碰。

“那就好。”

閒話家常著,兩人倒也相談甚歡,總感覺自己身上酒味很重、腦子也不清醒,殷立霆又指了指裡側的洗手間:

“你先坐會兒,我去洗個臉。”

浴室裡嘩嘩的流水聲響起,門口也近乎同時傳來了門鈴聲。

大週末的這個時間點,誰啊?

直覺是剛剛那女服務生又回來了,起身的同時,祝念卿故意絆了下,將杯子裡的水往身前潑了下,還故意甩著頭髮往髮梢上也沾了些。

而後,一邊攏著頭髮,一邊將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邊往門口走,她還邊在唇角輕抹了下:

“誰啊?”

“老公,需要服……”

房門開啟,祝念卿衣衫不整、還一副被人打擾很不耐煩的口氣,而鬱清落風塵僕僕、手裡提著打包的宵夜跟奶茶,猛不丁地,兩人都愣住了。

也聽到了鈴聲,快速洗完臉走出,殷立霆還下意識地又整理了下衣衫、腰帶:

“卿卿,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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