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圈多年,也受邀參加了幾次各家年關的慶典活動了,記憶裡,這貌似還是第一次在這種活動場合遇到自家的老哥。

酒會上,祝擎昊就提過了。

祝念卿知道家裡這是想跟她緩和關係,她也不是想這樣一直僵持下去,但這一剎那,她內心卻是無比的排斥。

有些事,一旦捅破那層窗戶紙就像是食物變了質,再怎麼加熱也變不回之前的味道了。

看了手機幾次,祝念卿有點糾結。

再想起那樣的場合、還當著祝擎昊的面丟人而不自知,一陣她臉上更是火辣辣的。

要早知道會有今天這樣尷尬的一幕,小時候她就不該偷懶、就該好好學習。

可是那個時候她真地以為自己是受盡寵愛的祝家大小姐,是傭人口中一輩子什麼都不會、身體再不好什麼也不會也能一輩子站在頂端、享受榮華富貴的,是外人口中命好、會投胎的。

可事實呢?

她根本就不是祝家親生的。

以前,她覺得祝家人疼她寵她縱容她,現在再回頭去看,她心裡其實又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就像是不好好學習這件事,家裡明明知道也不過說她一兩句,若是換成親生的,他們會由著她任性就這樣不學無術嗎?

祝念卿很懷疑。

現在,她很想學習,可她學不進去,偶爾看個劇本、背個臺詞她都覺得煩地慌,要演個職業屬性明顯的角色,像是醫生、律師之類,光是專業術語她聽得都頭疼,那些數學公式更是,她一看就想睡覺。

每次看著那些培訓指導老師侃侃而談,說不仰望不羨慕其實是騙人的。

只是,她不敢展露出來而已。

學識方面她內心是自卑的,幸虧小時候他們一家有國外生活的經歷,所以她的英語很地道,演藝圈夠用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上次自己隨口的一句話竟然犯了那麼大的錯誤。

祝念卿承認自己數理化方面不行,但她從不認為自己笨,工作後也是,她雖然不是大紅大紫,圈裡那也叫得上名號、收入不菲,加上祝家的名聲背景,她對未來一直充滿信心。

可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倒黴的事兒接二連三,殷立霆閃婚了,她自己把自己底牌掀了不說,還接連犯低階錯誤……

突然間,那股不好的預感又在心頭滋生蔓延了起來。

看著手機螢幕,半天,祝念卿就沒敢動。

她怕再犯錯。

最後的最後,她還是選擇了暫時維持現狀、以不變應萬變,找了個拍戲的藉口給祝擎昊回了後,她就發動了車子。

……

隔天,鬱清落一到公司,就被同事圍了個水洩不通。

“鬱姐,聽說你拿了下四縱國際的大單,真的假的?”

“你見到殷太太了嗎?長得如何?”

“殷少呢?帥不帥?”

“哎,拿了多少,這次你要贏麻了。”

“落落,你得請客啊,有沒有小魚小蝦米地,也分我們一點啊。”

“就是就是,最好分到下月,還能頂點業績。”

同組的女同事一圍,鬱清落一個頭兩個大,包裡掏出一盒巧克力,她就打了開來:

“隨便吃,隨便拿,歌帝梵巧克力,我難得奢侈一回,還行。”

“就這樣?”

先不滿地哀嚎了一聲,拿了一顆韓靜又放了回去:

“吃完了我還得減,算了~”

另一邊,嚴燕跟鍾曉芳可不客氣,每人每個顏色挑了一塊:

“謝謝鬱姐。”

“落落,我還是更想聽八卦,分享一下唄,也讓我們學習學習嘛,鬱姐?”

戳著她的胳膊,鍾曉芳一通撒嬌加賣萌,抬手,鬱清落就將她要靠過來的小腦袋推了出去:

“經理拉的單,你們還以為能記我賬上?能給我個跑腿費就不錯了。”

也不好多說,鬱清落只能哀嘆了聲:

“哎,別提了,跟那些貴太太打牌,輸不得贏不得的,沒累死我,還看誰長得怎麼樣?我腦子能顧上牌、照顧好那幾位牌友就不錯了。”

“那幾位太太都長得很好看,邊上還坐了好幾個年輕女孩在看,我根本不知道誰是誰?”

“籤什麼大單,人家說話我哪能插上嘴?最後還是陳太太閒話家常客氣給引了句,那個特助不知道是給人家面子還是急著走,就答應了。”

“就開了號,就是掛我名下也不一定用。”

“就這麼點事兒,別提了,那麻將打的我提心吊膽,後背都溼透了,我怕最後那誰誰一走,讓我掏錢,你們是不知道。”

“這還不知道經理啥態度呢。”

她這一推脫,自己又一副“夾心餅乾”的為難模樣,眾人的臉色都跟著變了,鬱清落其實能感覺出來氣氛比剛剛她進門之時還輕鬆了不少。

燕子拆了巧克力就吃,韓靜也開始安慰起她了:

“十個指頭還不一樣長呢,何況有錢人?參差不齊也是常態,你真不容易。”

“是啊,熬過來就好了。”

“好歹沒空手,也算對經理有交代了。”

眾人又隨意聊了幾句便各自回位了,開了電腦,剝了一顆巧克力塞進嘴巴,鬱清落也稍稍鬆了口氣,槍打出頭鳥,工作也是一樣,不患寡就患不均啊。

好在這一關應該算是過去了。

這天臨近下班,鬱清落又接到了母親簡訊、電話的狂轟亂炸,說是家裡有人送了她愛吃的大閘蟹、還有名牌包,讓她回家去拿順便挑個包當新年禮物,剩下的給鬱可歡。

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事兒,鬱清落再一次長見識了。

想著殷立霆出差了不在家,她一個人也懶得做飯,不要白不要,應下,她就顛顛地跑去了,在家裡又吃又拿的,簡直不要太舒服。

這一天,鬱可歡也被叫了回來,進門,就看到沙發上放了兩個香奈兒的購物袋:

“媽,家裡有喜事啊?”

不年不節的竟然這麼大方?

喊了聲,習慣性地坐到沙發一邊,她隨手拿了一個提袋正準備拆,鬱媽媽端著餐盤匆匆跑了過來,伸手就搶下了她手裡的捧盒:

“別亂動!沒大沒小的,你的在地上呢。”

這才注意到沙發一側的拐角還堆著兩個香奈兒的提袋,鬱可歡還有點懵:

不是他們讓她回來拿禮物的嗎?怎麼同一個牌子還兩種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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