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做什麼?有話就說。”

“沒有。”

方毅猶豫地一搖頭,殷立霆的視線就從手機上轉向了他:

“什麼事跟我還藏著掖著?”

“也不是,就是突然覺得越活像是越回去了。”

又看了他兩眼,方毅終歸還是沒忍住:

“霆哥,其實你有沒有覺得自從你跟司小姐的事兒鬧開你就沒一天是順利的、舒心的?我也知道死者為大,現在說這些好像不太好,不過就是突然有這麼種感覺。”

“她在世你因她有點糟心事還能理解,現在她不在了,都五年了,認真說起來其實你好像一天都沒真正擺脫過她。”

反倒他結婚後這些日子、剛剛他即便有情緒波動,明顯也是向好、正常的甚至帶著開心的趨勢。

頓了頓,方毅才又試探道:

“霆哥,你不覺得最近的事兒出現地都有些怪?明明都已經過了這麼久的事兒怎麼突然好像又要全掀回去的節奏?”

“好像冥冥之中有隻手不想讓你忘記、或者說不想讓你擺脫那個人似的。”

“祝念卿說起來那也是半好半壞。”

雖然她算是治癒了些他的心結,就她那張臉何嘗不也在提點著他過往?

“有一點我早就想問你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老爺子老爺夫人為什麼全家都那麼反對你們?就僅僅因為她是孤兒院出身?”

這一點他一直就心存疑慮。

司清是殷家很小就資助的,可以說那些孤兒裡她是跟殷家走得最近的,顯然,殷家是喜歡她的,就算她最後生了妄想讓殷家反感了、不接受了,以殷家的格局跟手段,完全不該鬧到這種地步才是。

還有現在,他們甚至連同張臉的兩個人都接受不了,這得厭惡到了何種程度才能明知錯殺、都不放過?

“……”

抿唇,殷立霆沉默了,方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你不知道?或者你根本就沒想過要問是不是?”

的確,以他的性子、以他跟自家人的彆扭關係,他就不像是會為這種事跟家裡人拉家常的。

扶了扶額,方毅還是建議了句:

“找個機會還是問問吧!這個結兒看來你是躲不了了,你想忘有人也不讓你忘,這不就又給翻出來了?你想跑看來是沒門。”

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頭,他都有點同情他了:

“霆哥,說句題外話,純粹我自己的認知跟建議,祝小姐你要能離還是離遠點吧,別的不說,那張臉,不太吉利,你要是不愛聽就當我沒說過哈。”

都說“娶錯女人毀三代”,他這沒娶、一個女人都折騰進去多少年了?

女人果然是老虎,以後他必須得吸取教訓。

殷立霆未置可否,卻還是感激地在他手臂上拍了拍,隨後,兩人又將注意力轉回了手機直播間。

城市的另一角,盯著同樣的直播間,有人鬆口氣,也有人恨得牙都癢癢。

……

此時,狹小封閉的直播廳裡,短暫的風波後一切又迴歸了平靜,鬱清落跟鬱可歡兩人輪換著直播了四個小時,創造了一個個新的記錄。

提心吊膽地終於熬到了結束,下播的時候,像是打了一場大丈,鬱清落口乾舌燥、身體僵硬、虛脫更不舒服,起身的時候,她還扶了鬱可歡一把。

確定已經關了直播,還是到了一邊,她才開口,嗓子還跟冒了煙一般:

“沒事吧?”

搖了搖頭,鬱可歡回了她一個淺笑,還沒開口說話,一邊總監先喜滋滋地跑了過來:

“歡歡,清落小姐,你們兩個可太棒了,今晚光打賞分成估計就有上百萬。”

“貨全部賣光了。”

“剩下的一點也不愁了。”

“Oh,Mygod,到期我們的對賭一定能完成了。”

“你們真是太棒了,辛苦了。”

“我們努力了這麼久總算火了一次,萬幸萬幸,上天保佑啊。”

“剛剛好多公司給我發資訊、打電話我都沒接,估計是想跟我們合作。”

激動地,幾次伸手總監都想跟兩人握手,但鬱清落扶著鬱可歡,鬱可歡更虛地不行,實在沒力氣應付他,連手都沒伸,反倒被他吵得想翻白眼。

反應過來,總監自己把手收了回去:

“那個你們累了吧?快回去休息吧。後面我們明天再商量,小張,拿衣服,安排司機一會兒送兩位鬱小姐回去。”

人離開後,實在受不了這狹小空間、憋悶嘈雜的氣氛跟刺目的光亮,鬱清落又拉著她往一邊走了走:

“別被快錢迷了眼,多休息兩天吧,身體是自己的,也不會總這麼好運。”

知道她說的可能是剛剛危機的事兒,這一次真是太危險了,差一點她整個事業可能都完了。

想起來,鬱可歡也心有餘悸:

“我明白你的意思,過了這關以後我會專注於我的本職。”

雖然演戲其實也不那麼穩定,總歸是個長久職業,這一塊裡面水太深,越做她其實也越發覺得不會長久,這一晚,她的心情跌宕起伏,這一刻比任何時候都要複雜。

剛想說“找人先送她回去”,鬱清落的手機先響了,這才發現上面有幾條未讀資訊,她直接拉好了外套:

“不用了,我老……”

“老公”二字都到了嘴邊,猛不丁地捕捉到鬱可歡慘白又空寂的眼神,想到什麼地,鬱清落又改了口:

“家裡有人來接我,我先走了,讓司機送你吧。”

握了握她的胳膊,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從哪兒開口,鬱清落最終什麼也沒說。

同樣的,“謝謝”都到了嘴邊,最後笑了笑,鬱可歡也什麼都沒再出口。

因為這次直播的地方是片很空曠的廠區,雖然專門的直播基地,卻也人員混雜,怕她一個人不熟、危險,最後兩人一起離開的,還是叫了男員工跟助理一起送了一程。

然而,事實證明鬱可歡的擔憂是多慮的,出了內部廠區,殷立霆就站在大門口。

深夜十二點半,路燈下,幾乎無人街道上,西裝革履的他一個人站在那兒,身姿昂藏,那麼的顯眼。

再一次,鬱可歡深深地羨慕死了她。

她直播了這麼久,大著肚子都從沒有人半夜來接過她。

此時,上前,邊點頭示意殷立霆邊把一件羊毛大衣裹到了鬱清落的身上:

“都忙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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